第1972章 拘魂
那個隱藏在北國的第七家族在張昊強勢威壓奉天之後終於開始坐不住了,露出了他們猙獰的麵孔,而張昊眼前的這位白衣使者則是揭開這個神秘組織麵紗的關鍵所在。所以如此重要的一個線人張昊又怎麽能夠讓他就這麽輕易的自殺了呢?
在這蕭家莊園的這片廢墟之上,當著沈君豪等人的麵,張昊是輕描淡寫的一掌,而這一掌則是直接拍在了白衣使者的小腹丹田之上。
別看張昊這一手看起來是輕飄飄的,但這實際上的威力卻隻有那名白衣使者能夠感受得到。
張昊這一掌過後,頓時痛苦的哀嚎之聲是響徹了整個蕭家莊園的上空。
歇斯底裏,慘絕人寰,此刻的沈君豪恐怕也隻能用這八個字來形容那白衣使者的嚎叫聲呢?
“啊,不,不……”
沒有人能夠體會此刻這位白衣使者的內心到底是怎麽樣一種變化和痛苦,畢竟張昊這一掌是直接擊碎了對方的丹田,上百年,甚至數百年的修為在今天這個夜裏就這般毀於一旦了。
對於一個習武者而言死也許並沒有什麽可怕的,但被人廢了修為,痛苦的活著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現如今那位白衣使者就遭遇到了這種無比艱難的絕境。
咬著牙,此刻那位白衣使者腦門之上的青筋暴跳,那種痛處恨不得讓他幾次昏厥過去。好在他從小修習的是外家功夫,對於身體的鍛造異於常人,要不然的話他恐怕早就在這種痛苦之中休克了。
一雙手如今是死死的摳著地上的泥濘,白衣中年人那目光如吃人的老虎,惡狠狠的盯著張昊,用最後一絲力氣怒吼道:“你,你敢廢我修為,張昊,張昊,你不得好死。”
麵對暴怒的白衣中年人,張昊隻是歪著腦袋一臉不屑的模樣,道:“嗬嗬,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不過你若再負隅頑抗緘口不言的話,我保證我接下來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將你折磨致死。”
此刻的張昊嘴角上揚,表情玩味,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聽著張昊的威脅,那白衣中年人先是心中一陣發慌,不過很快的他就全身癱軟在地上不住的笑了起來,那笑容是要多絕望有多絕望,不過這絕望之中卻時不時的還帶著一絲解脫的意思。
“折磨致死,嗬嗬嗬,張昊小鬼,恐怕你是沒有這個機會了。老夫五歲開始拜師學藝,現如今已經有一百七十個年頭了。你剛剛廢了我的丹田,也等於廢了我繼續活下去的機會,就算你不動手老夫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上活太久了,所以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你還能有什麽辦法?”
一邊說著那白衣中年人就這樣洋洋得意的望著張昊,在他看來,雖然自己的修為抵不過張昊,但此刻的張昊也絕對不可能從他的口中拷問出什麽有用的訊息來了。
而就在這白衣中年人話音剛落的時候他的身體也陡然開始變化了起來。
本來一副中年人的麵容卻在夜光之下快速的老去,那張臉失去了強有力的修為支持之後慢慢鬆弛,緊接著變得褶皺起來,而他一米八左右的身體也不住的在蜷縮著,最終好像枯木一般的僵硬在當場。
白衣使者這一係列的變化沈君豪等人都看在眼中,那種從未有過的衝擊力和恐懼感一下子再次縈繞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而此刻的張昊也是親眼目睹著這一切,眼看著這條最重要的線索就要就此斷絕了,這個時候的張昊卻是咧嘴一笑,露出了一絲陰森的表情來。
“嗬嗬,死亡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解脫方法,隻可惜了死亡對於普通人來說是結束,但對於修煉者來說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一邊說著張昊忽然站起身形來,他的雙手不斷的在空中做著奇怪的手勢,那股子氣勢就連沈君豪這些個距離老遠的人都感覺莫名的一個哆嗦。
“他,他要做什麽?”
沈君豪一臉好奇但卻又不敢湊近,隻能是自言自語的詢問著,至於到底誰能夠解答這個問題,沈君豪自己都不知道。
而眾人就看到張昊對著虛空,對著白衣使者那具已經快要沒有生命跡象的蒼老身體念叨了幾句,之後張昊的手掌心之中忽然騰的一下冒起了一通血紅色的火光來。
“天地萬法,乾坤無量,急!”
“拘魂,凝。”
凝望著張昊手中那團妖異的火焰,沈君豪下意識的一臉驚恐,止不住的一個踉蹌往後倒退了兩步。
“這是,這是,術法,這是東方術法?”
北國六大家族雖然也號稱是東方一流的門閥世家,他們的門下更是武者如雲,但對於東方詭命莫測的術法他們卻是從未涉獵過。當然了,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帝都黃金家族之中的幾個大族對於東方術法也是一竅不通的。
多少年來,東方術法一直隻存在於傳說之中,而能夠學會這些個詭秘莫測,取人首級於千裏之外的神通術法的人無一不是天道隱門的傳人。也正因為如此,天道隱門在東方異能界才有如今這種正道魁首的地位。
當然了就算是如今的天道隱門他們的術法神通也早已經沒落了,能夠流傳下來的也隻是一些皮毛而已,那些個佛道兩宗的所謂神通法術在葉謙眼中連個屁都不算。
再說張昊,他雖然修習的是上古巫族的練體之術,他的道法修為遠不及專修道法的柳明傳,但對於術法一途張昊也不是全然不會的,畢竟在葉謙身邊時間長了,耳濡目染的總能學明白一些東西的,就比如這個拘魂術。
拘魂術在三千大道之中並算不得什麽厲害的術法,而且這拘魂術的作用也隻有一個,那就是能拘魂生人魂魄。
不過就隻這一個作用對於此間的張昊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而就在沈君豪等人訝異和驚恐於這藍劍殺神張昊居然還精通無上玄門術法的同時,讓他們更加心驚膽戰的事情跟著發生了。
此間的眾人清清楚楚的看到白衣使者的身軀之中一道幽魂一樣的虛無之物被張昊強行抽離了出來,再然後那幽魂就這般落在了張昊的手心之中,一瞬間,被血色火焰炙烤的痛苦讓這道幽魂接連不斷的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那聲音無比的淒厲,又無比的詭異。
更可怕的是,那聲音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已經死去的白衣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