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墨蘭的懷疑
夜幕再次降臨在臨海的土地上,一片寂靜。 似乎這幾日臨海的夜晚一反之前的燈紅酒綠的狀態,變得開始安靜了下來,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就連臨海最出名的黑耀酒吧也改頭換麵,開始進行了裝修停止了營業。
此刻正值晚上七八點的模樣,臨海第一人民醫院的一間病房外,七八名警察正圍繞在這裏,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石墨。
這件豪華的病房內人頭攢動,出現在這裏的都是臨海本土的企業家。
石鼎此刻正是一身白色的病號服,吃痛的躺在病床上。經過了一天的昏迷石鼎終於睜開了眼睛,不過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人捏碎了一樣,渾身疼痛。
“小墨,那件事情你查的怎麽樣了?”病床邊上一名珠光寶氣的中年貴婦開口詢問道。
石墨坐在病床邊上,臉色一陣不好看道:“媽,那件事情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那個叫做楚慕珊的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一口咬定是她自己動的手,她屬於正當防衛。還有那個叫做華子風的律師,這幾天基本上就在警局鬧騰,一定要我們以強奸未遂的罪名起訴在場吃飯的所有人,我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啊!”
中年貴婦冷哼了一聲:“哼,那個姓楚的丫頭到底是什麽來頭,難道她不知道這臨海是姓石的嗎?”
“爸,那天晚上你到底看清了沒有,到底是誰出的手將你們打傷的?”沒有視頻證據,沒有認證,此刻的石墨就好像是一隻沒有眼睛的蒼蠅,怎麽也找不到出路。
石鼎無奈的依靠在病床上,唉聲歎息了一聲道:“哎,那天晚上我連頭都沒抬就被打暈了。”
“沒想到我石鼎玩了一輩子的鷹,到頭來卻被鷹抓傷了眼睛。報應啊,報應啊!”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要不是你色膽包天怎麽會出這種事情!”中年貴婦埋怨道。雖然知道自己的老公經常背著自己在外麵偷吃,但畢竟生在這個家庭當中,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是這次不同了,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是真是以強奸未遂的罪名被起訴,那石鼎和整個石家就算完了。
此刻石墨的任務已經不是找什麽凶手了,而是趕緊的將自己老子從牢獄之災中解救出來。
“小墨,那個金玉滿堂不是號稱是臨海最豪華的酒店嗎,將他們的監控掉出來不就行了,難不成還抓不到人嗎?”中年貴婦哼了一聲道。
石墨滿臉無奈:“要是能夠將監控調出來那就簡單了,可是金玉滿堂那邊偏偏在這個時候說監控被覆蓋了,已經送到廠家去清理內存了。我懷疑這金玉滿堂的老板根本就知道凶手是誰,隻不過是在故意包庇他!”
“那你這個警察局長還在等什麽,難不成就看著你老子被人白打一頓嗎?還不趕緊去把那個金玉滿堂的老板抓起來!”中年貴婦哼了一聲,擲地有聲道。她那副模樣完全就不像是個婦道人家,到好像是個黑澀會的大姐大。
石鼎躺在病床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夫人,您就別鬧了,金玉滿堂的老板能量極大
,不是小墨能夠惹得起的!”
“能量極大?”中年貴婦不屑道:“我就不信了在臨海有誰敢觸我田三娘的黴頭!”
石墨咳嗽了兩聲道:“媽,您就別摻和這件事情了,金玉滿堂那是薛家的產業。薛青冥是什麽人,那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就連江南行省的高級長官看到他那都是要退避三舍的。咱們無緣無故的抓他,你讓我這警察局長還做不做了!”
“哼,你們父子兩個都一樣,做事情畏首畏尾,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狠狠跺腳,中年貴婦道:“這樣我給我哥哥打個電話,他在臨海耳目眾多,我就不信了,有天狼幫出手還收拾不了楚慕珊這個小丫頭!”
“這……”石墨無奈的遲疑了一聲將目光瞥向自己的老子石鼎。
石鼎想了想,點了點頭道:“看來也隻能這樣了!想要收拾楚慕珊走白道是肯定不行了,隻有看看你舅舅那邊有沒有什麽辦法了!”
“哼,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丫頭而已,就把你們父子嚇成這樣了,真是沒出息。等著,敢動我田三娘的老公,老娘一定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中年貴婦連忙掏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而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守在門口的警察中有兩人衝了進來。
“頭兒,不好了,不好了,出事情了!”這個從門口衝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石墨的狗腿子王星。
見王星一臉焦急,石墨哼了一聲:“誰讓你們進來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頭,出事情了!”王星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指著門口道:“頭,就在剛剛,就在剛剛有人潛入了醫院病房,對一個叫風楊的年輕人動手。現在現場一片混亂,已經不受控製了!”
石墨瞥了王星一眼冷漠道:“王星,我看你腦子是進水了吧,這裏是臨海南城,這裏的事情不歸我們管。醫院出了這種事情讓他們報警好了,用得著你在這裏大呼小叫的嗎?”
王星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自己的製服:“可是,可是……”
“出去!”石墨疾呼了一聲道。
王星無奈隻能是默默的退出了病房。
到是石鼎一臉好奇的看著石墨:“小墨,我如果記得不錯的話風氏集團風天起的兒子好像是叫風楊吧?”
石墨現在一門心思都在金玉滿堂這件事情上,哪裏有空去理會什麽風楊還是瘋狗的。隻是應承了一聲,眼神卻飄忽不定,不知道在考慮一些什麽。
不過此刻石鼎這間病房通道的正對麵那間豪華病房早已經炸鍋了。
那頭瘋羊的嚎叫聲不絕於耳,恐怖如斯:“我的手指,我的手指……“
病房內醫生和護士來回穿行,一灘灘血跡流淌在地麵上,此刻的風楊雙腿還沒完全康複還打著石膏,但是卻死死的捂住自己的沾滿鮮血的手掌。那鮮紅的手掌中一節小指早已經不見了,不過看傷口並不是用利器切斷的,而是硬生生給掰斷的。
“楊楊,沒事的,沒事的,
不疼,一會兒就不疼了!”
“醫生,我兒子,我兒子的手指……”
墨蘭下意識的朝著風楊手中的傷口看了一眼,冷嘶了一聲:葉謙,葉謙,傳說他是一個高手,能夠打敗跆拳道金泰銘,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關係的話,那這一切就不難解釋了。
既然沒有目擊者,那想要找尋凶手的話就隻能從與人結怨這方麵下手了。畢竟對方隻是掰斷了風楊的手指,並沒有做別的,從這一點看來很可能是風楊得罪了什麽人。
聽到墨蘭的問話,風楊連忙腦子一震,他的腦海當中很快就浮現出了一個身影,那個讓他痛恨到了極點的家夥。
“葉謙!”墨蘭一愣,這已經是她這幾天來第二次聽到葉謙這個名字了。
“風先生,您真的沒有看到凶徒的模樣嗎?”
風楊旋即冷哼了一聲道:“與人結怨?還真有過,要不是他,我又怎麽會被人打斷雙腿躺在這病房內呢?”
進入病房墨蘭先是隨意的詢問了風楊幾句,然後就不住的觀察著這間病房。墨蘭十分好奇,這間病房堪稱是封閉的空間,怎麽會有人能夠無聲無息的進來呢。
風楊那雙好色的眼睛早已經被眼前這名叫做墨蘭的女警給吸引了,連手指的疼痛都已經忘記了。哪裏還聽得到墨蘭在說什麽,隻是傻傻的笑著。
“看來我明天還要去一中走一趟!”墨蘭愣愣出神道。
沒等風楊回答,風楊的母親就連忙道:“我知道,那個人叫葉謙,是臨海一中的學生!”
遲疑了一聲墨蘭繼續朝著風楊道:“風先生,請問您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和人結怨呢?”
風楊的聲音淒慘道:“不要,不要,我的手指,我不要當一個殘廢。”
墨蘭背後的警察道:“真是見鬼了,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有鬼不成?”
墨蘭四處掃蕩著這間病房,良久那雙美眸才開始盯著病房上的天花板:“難道是從那裏進來的嗎?”
墨蘭眼睛一亮,繼續追問道:“那不知道與風先生結怨的到底是什麽人呢?他叫什麽名字,又是做什麽的呢?”
不多時,臨海城南分局的警察就已經接到報案趕到了醫院,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出現在一中的女警花墨蘭。
到是風楊的母親道:“警官,我一直都在這間病房裏麵,一直都沒有看到有人進來!”
“是,隊長!”
站在病房前的窗口良久,墨蘭的目光不斷的掃視著這扇窗戶。這扇窗戶隻能半開,凶手根本就不可能從這裏進出的。
“對不起,風太太我們已經盡力了,如果在四十八小時內能夠將斷裂的手指找回來我們還能夠通過手術接回,但是如果找不回來,那恐怕就很難辦了……”
墨蘭嗬斥一聲道:“閉嘴,我們是堅定的唯物論者,以後我不想聽到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