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換血
緊接著，秦羽嵐感覺頭腦清醒了，羽銘蒼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是她！”原來羽銘蒼想要找的人，就是秦羽嵐自己時常夢見的女孩。
秦羽嵐恍惚失神，他還在惦念著女孩的容顏，還有那對四色瞳。
“答應我，如果你能幫我找到她，我能盡我所能，助你登峰造極，成就一方偉業。”
“我不需要這些，我隻要殺死那個害死我娘和師父的人。”秦羽嵐道。
“行，沒想到你怎麽輕鬆地答應。”看著秦羽嵐屈服，羽銘蒼笑道。
“不過……”秦羽嵐突然瞪著羽銘蒼。
“我要的不是你的賜予，我僅僅隻是向你借，向你借用你的力量來幫我報仇，倘若有一，我真的達到一個登峰造極的境地，剛剛你給我的屈辱，日後我要你百倍地還來！”秦羽嵐切齒道，憤恨地看著羽銘蒼。適才那威壓，已經肆意地毀壞了秦羽嵐的自尊心。
“借？哼！如果可以借，本君早就借給你了，何須如此麻煩。”
“力量是靠你修煉的，本君能做的，不過是指導你如何修煉。”羽銘蒼解釋道。
“那便好，省得日後如果我要殺死你，內心會有所虧欠。”秦羽嵐道。
“挺有骨氣的嘛子！可惜了你比別人浪費了太多光陰，若是早點喚醒本君，或許現在的你一定非同凡響。”
“這裏是哪？”秦羽嵐問道。
“你的體內，你的內心深處。”
“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
“被那個人打的。”
“那個人？是趙淩嗎？”秦羽嵐回想起，自己好像被趙淩打過一掌。
羽銘蒼並不否認，點了點頭。
秦羽嵐轉身離去。
“你要去哪？”羽銘蒼問道。
“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不想得到我“借給你的力量”。”
“想，但是我至少得先弄清楚我要怎麽出去。”
秦羽嵐完，正要繼續離開。
“如果你這麽想的話，那還是算了。”
“你被那個人打了一掌，至少要幾十才能離開，與其想著如何出去，不如想著和本君聊聊。”
秦羽嵐猶豫了，轉身走到羽銘蒼前。
“沒辦法離開？”秦羽嵐質疑。
“是，你現在能做到，就隻有坐下和本君話。畢竟你我都是人，不話，恐怕咋們都不好受吧。”
雖然秦羽嵐很不情願，但他還是麵對麵和羽銘蒼打坐在地上。
“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我。”羽銘蒼似乎早就猜到秦羽嵐的心思。
秦羽嵐沒有話，點了點頭。
“那就問吧。”
“你什麽時候出現在我的體內。”
“從你還在娘胎的時候。”羽銘蒼半真半開玩笑的，但其實事實上，他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你知道，殺死我娘和我師父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那他為什麽稱呼你叫羽君。”
“羽君……”羽銘蒼陷入沉思。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稱呼我叫羽君，我的記憶是不完整的，我隻記得，我曾經好像是一個很強很強的人，強到所有人都害怕……”羽銘蒼含糊不清地道。
秦羽嵐感覺羽銘蒼明顯在吹牛，真要是這麽強，他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體內。
但是羽銘蒼看起來卻沒有在謊。
“為什麽之前我在雪山的時候你才出現，才給我傳音殺死那條巨龍。”
“因為之前的你從沒有吸收過地靈氣，所以之前本君一直意識模糊地沉睡在你體內。可是後來，自從那隻貓給了你一顆內丹，本君才從你體內醒來。”
“貓？你是白嗎？還有，內丹是什麽？”秦羽嵐實在有太多問題想問羽銘蒼。
“內丹是那隻貓給你的。內丹什麽的，早就被你吸收幹淨了。這內丹可不得了，雖然蘊含的地靈氣很少，但竟然懷有神獸白虎的血脈之力，雖然不能提升你的境界，但卻可以升華你的血脈，日後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你剛剛的境界是什麽。”秦羽嵐問道。
“用來給修仙之人實力進行劃分。”
“那我現在什麽境界。”秦羽嵐追問。
“煉氣三境。”
“算什麽樣的地位。”秦羽嵐想象著，難道現在的自己已經算半個仙人了。
“算整個修仙界最弱，最底層，最沒用的境界。”
“哈？”秦羽嵐半失落半懷疑。
“嗬嗬！給你修仙之人的境界之分吧。”羽銘蒼道。
“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大乘，渡劫，凡人的七重境界，每重境界分十層，境界越是後期，修煉的難度就越來越大。”
“但是一些逆的才，早在四五歲有了靈智後便迅速修煉。他們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有的已經達到化神境，這僅僅隻是我所認識過的最逆的才。”
秦羽嵐心靈坍塌了，這麽多重境界，他僅僅隻是排在最末尾，還被那麽多人踩在腳底。
“那隻曾經被我殺死的巨龍境界如何？”
“化神境。”羽銘蒼淡淡。
“那為什麽我能殺死他，每個境界之間的實力差距那麽麽？”
“並不是你殺了他的。”羽銘蒼道。
“那是誰？”
“那個傷口你忘了嗎？”
這時，秦羽嵐才突然想起來，的確，在殺死巨龍的時候，他的確看到了巨龍身上的一個傷口。
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那不是一般的傷，那可是劍傷，少也是位居神劍榜前三的劍。”看著秦羽嵐思考的模樣，羽銘蒼。
“神劍榜？那是什麽？”
“專門為下名劍排行而設立，世人心目中一把劍的地位程度，稱之為神劍榜。”
“因為修仙之人習慣用劍，所以才專門設神劍榜為下名劍排行。但也有一些人不用劍，用劍以外的武器，故除了神劍榜，底下還有神器榜。”
秦羽嵐聽得若虛若幻。
“神劍榜上有什麽劍，他們是不是有排名什麽的。”秦羽嵐期待著羽銘蒼繼續講下去。
“他們有排名，但我都忘了。”
“忘了？”秦羽嵐難以置信。
“我過，我的記憶是不完整的，但是有些事情，我會慢慢想起來的。”
“但倘若你能拿到神劍榜或者神器榜上排名前二十的劍器，境界什麽的，或許對你來已經不具備任何概念。”
“到底，你要怎麽幫我。”秦羽嵐將話引入正題。
羽銘蒼閉上眼睛。
他至少沉默了半個時辰，秦羽嵐竟然看著他沉默了半個時辰，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唉，雖然舍不得，但畢竟為了見她，犧牲倒也算不了什麽。”
“所以……”秦羽嵐繼續盯著羽銘蒼。
“你想好了如何幫我了嗎。”
“給你換一身血。”
“換血！”
“是的，給你換一身神血。”
聽到這的時候，秦羽嵐突然變得很不情願。
“不行！血是父母給的，我身上的每一寸肉，每一根骨髓，以及我這身血，是我娘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才有的。我的血十分珍貴，我憑什麽要和你換血。”
“嗬嗬嗬！”羽銘蒼突然笑了。
“你知道你這身血有多麽肮髒麽！”羽銘蒼嘲諷著，語言隻能用惡毒什麽來形容。
秦羽嵐臉色劇變。
“你我的血脈肮髒，你的血脈就生而高貴嗎？”秦羽嵐站起來，他動怒了。
“萬物平等，即使人生下來就有貴賤之分，但倘若沒有窮人種出來的米飯糧食，即使繁榮富貴，也不過是過目的雲煙罷了。你以為，你高等，就可以瞧不起凡人，鄙視凡人的存在和他們的一切嗎！”
“不不不！我可沒這麽！”羽銘蒼感覺到秦羽嵐誤會了什麽，笑著搖頭。
“我的僅僅是你，我並沒有瞧不起凡人，我隻是你的血脈肮髒。”
“是爹娘生了我，那你憑什麽我爹娘！”秦羽嵐也隻能這般猜測。
“不不！我也沒你娘。”羽銘蒼道。
看著秦羽嵐不解的表情，羽銘蒼無奈地搖頭。
“你有沒有曾經想過，為什麽你活了這麽久都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爹一麵。”
秦羽嵐的腦海裏響過一道驚雷。
“你敢不敢往壞的方麵想，比如你爹覬覦你娘的什麽，或者你爹是個人渣什麽的，把女人當作手中的玩具，玩完之後當成垃圾扔掉……”
“不可能！”秦羽嵐嘶吼著。
“羽銘蒼！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秦羽嵐卻突然怔住了。
他癱坐在地上。
是啊。母子倆在一起都生活了八年了，作為孩子連自己的親爹都沒見過一麵。
每一次，提到爹的時候，蘇晴總是逃避的眼神，不肯回答秦羽嵐的問題。可想而知，羽銘蒼的話多麽有道理。
但他不相信，他寧可欺騙自己。比如爹是因為什麽原因迫不得已才離開母親，即使是逝去，秦羽嵐也可以接受這樣的理由，但是羽銘蒼的理由，他絕對不會接受。
“你娘的血不僅幹淨，還聖潔得很。我能隱隱感覺到，你娘體內，藏著來自上古神氏的血脈。”
“不過不好意思，我又忘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血。”
本來羽銘蒼想著秦羽嵐會有所還轉，但看著秦羽嵐那空洞的眼神，便沒有繼續下去。
“秦羽嵐。”羽銘蒼叫了一聲。
秦羽嵐才稍微回神，抬頭看著羽銘蒼。
“怎麽了。”秦羽嵐道。
“接下來你可聽好了，本君要給你換的血，是你想象不到的高貴。”
“很多人，僅僅是為了得到像本座一樣的高貴血液，不惜做出相殘之事。”
“今算你撿了便宜，本座即刻把這身神血賜給你，隻要你能讓我再見到她，不管我現在做什麽犧牲，我都無怨無悔。”
羽銘蒼喊得特別大聲，生怕秦羽嵐聽不見一樣。
“在我搞清楚我爹是誰之前，能不能先別給我換血。”秦羽嵐黯然道。
“這可不行，你可是答應我的，你沒得選擇。”
言罷，羽銘蒼伸出掌心，他狠心用手指一滑。。
一個普通的動作，竟然在羽銘蒼的掌心上劃出一個傷口。
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掌有靈性一般，浮在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