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喋血北冥 4
為什麽！為什麽他的實力那麽強！
秦羽嵐不甘，他的母親，他的血肉至親，被人活生生地穿心而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無法為母親報仇。他不能倒下，活著讓仇人逍遙快活，在他眼裏是絕不容許！
秦羽嵐還想站起來……
“啊！“突然胸口傳來一陣劇痛，蒙麵人一腳踩在秦羽嵐的胸前，這一下的威力，似乎不下於秦羽嵐在雪山上被巨龍的一次撞擊。
“羽君，這一世，徹底魂飛煙滅吧！”
隻見蒙麵人伸手，正要一爪殺死秦羽嵐。
突然，一道青芒掠過，帶著劍氣刺向蒙麵人，蒙麵人迅速察覺，踩在秦羽嵐胸前的那隻腳迅速縮回，他的身形倒退數步。
青芒對他緊追不舍，蒙麵人在退到一定地步時，隻手一揮，打飛青芒。
青芒落到秦羽嵐眼前，倒插在雪地上，秦羽嵐清楚地看到，那是一把製作精致的青色長劍。
看到這把劍的時候，秦羽嵐還滿腦疑惑，這時，一個熟悉的蒼老身影落在秦羽嵐眼前。
“師父……”秦羽嵐脫口而出，來的人正是李長青。
李長青落在劍旁，隨手從地上拔起劍來。
李長青背對著他，這一幕，秦羽嵐似曾相識。那是一段曾經的日子秦羽嵐初次上山采藥時，跟在李長青身後。結果遇到一隻白色的巨熊，當時李長青隨手一揮，打死巨熊，也是那一刻起，秦羽嵐見證的李長青的仙法顯現神通。
今，那一幕又回來的，可是這次李長青麵對的，是一個很強很強的，人強的深不見底，強到令人令人顫巍的人。秦羽嵐不知，究竟是他的師父仙法更為強大，還是蒙麵人的實力更勝一籌。
“師父！”秦羽嵐忍著劇痛呼喊道，即使李長青早已和他斷絕師徒，但他相信，李長青絕對不是無緣無故要這麽做的，一定是事出有因。
“唉！”李長青長歎一聲。
李長青一指落在秦羽嵐身上，不出半會的時間，秦羽嵐感覺不到傷痛了，胸口的劇烈疼痛消失了。
“告訴我，為什麽不聽為師勸告，趕緊離開呢！”李長青走到秦羽嵐身旁怒聲訓斥。他是真的動怒了，因為秦羽嵐的冥頑不化。
李長青如蘇晴一樣，知道秦羽嵐不見棺材不死心，所以才和他斷絕師徒關係，本想秦羽嵐念在師徒一場，當時聽他的勸告趕緊離開，可沒想到秦羽嵐竟然這麽倔，使結果適得其反。
“師父，娘死了……”秦羽嵐怔怔道。仿佛失去了靈魂。
聽到這時，李長青的心裏波瀾也非常大，他看著秦羽嵐，轉眼有歎了口氣。
“是他……是他！”秦羽嵐顫顫巍巍地用手指著蒙麵人。
“是他殺了我娘！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他！他殺了娘！我也要殺了他，我要讓他償命！”秦羽嵐突然淚如泉湧，眼眶燒得紅紅的，怒視著蒙麵人的方向，他忘卻了生死，想要和蒙麵人拚上性命。
“啪！”老者一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秦羽嵐臉上。
秦羽嵐默默地挨了這一掌，一瞬間，他沉寂了，沒有話。
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在秦羽嵐臉上時，恍惚間，一切都陷入沉默。
“報仇！你拿什麽報仇！知道你麵前那人是誰嗎？知道你能苟活保住性命已經是三生有幸了你知道嗎！”
李長青大吼著，秦羽嵐繼續保持著沉默，但早已淚流滿眶。
“走吧！最後一次提醒你！倘若你還念著我是你師父，就感覺給我走！活著就有希望，活著你就有機會為你娘報仇，現在的你在你麵前那個人麵前根本如同螻蟻一般不值一提知道嗎？”
秦羽嵐聽著，突然，他抹了抹眼淚，微微點頭。
興許李長青那一掌有將他打醒，否則秦羽嵐可能真的永遠想不開。
“走吧！不要眷顧著什麽，到時候如果能回來，再給為師和你娘立一座墳，上一柱香。”李長青悲切地。
李長青這話完時，秦羽嵐眼神悸動，他不相信，竟然有人可以讓他師父有如臨死亡的感覺。
秦羽嵐站起身來，他一步一步緩慢走著，一邊回頭看去，他的師父，現在還留在那，他不想師父有什麽閃失……
秦羽嵐根本一點都不想走，這時，他窺見一座坍塌的房屋，便悄悄躲了進去。
他探出眼睛，注視著蒙麵人的一舉一動。
李長青根本就沒有察覺，他早已全心全意，開始投入怎麽應對這個如此強大的敵人。
“青神，我可還是太看你了，可以把自己的性命置之與死地。”秦羽嵐一離開，蒙麵人嘲諷道。
“哼！我不指望能拖住你太久，但隻要讓孩子離開你的掌控氛圍就好了。”李長青拔出插在地上的劍，傲然目視前方。
“哈哈哈！可笑！”蒙麵人道。
“不妨告訴你，李長青，你重回這個地方就是專門為了救人，那幾個被你藏在這座村廟裏的幾個人已經被我殺了，現在的你，根本一個人都救不了！那子，永遠逃不出我魔教的手掌心！”
“你！”李長青怒了，蒙麵人的那些話深深刺激到了他，他專門回到北冥雪村而不是帶著秦羽嵐一路逃亡，為的就是守住作為醫者的初衷，扶危濟困，濟世救人，怎奈何在他眼中活生生的生命，在蒙麵人心中竟然這麽不值一提。
“魔教！魔教遲早會遭到報應的！”李長青完，長劍刺向蒙麵人。他現在徹徹底底陷入了癲狂，恨不得殺死蒙麵人。
“以卵擊石。”
蒙麵人完，看著李長青迎來的方向，突然閃現在李長青的身後。
“什麽！”李長青恐懼道，相差了幾個境界，他永遠沒有想到，境界的差距成了一道他永遠無法跨越的埑。
“像剛剛那個女人一樣死去吧！”
“呃！”李長青睜大眼睛，他不相信，自己竟然這麽輕易地被殺死。
血手再次貫穿心髒，李長青痛苦的來不及發生慘叫。
“師父！”
秦羽嵐從坍塌的房屋中爬了出來，見到李長青被貫穿心髒，他不敢相信，一之間，一之間，他突然什麽都沒了，他失去了兩個親人，他失去了兩個親人，他的母親，還有他的師父……
李長青看著秦羽嵐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一瞬間，他的曆經滄桑的老臉竟然變得那麽絕望，是啊！作為一個師父，他希望看到的就是徒弟平安無事，現如今，秦羽嵐竟然違背了他的囑咐，跑了回來出現在蒙麵人麵前，一切都毀了，一切都毀了！
李長青徹底感覺到，什麽叫死不瞑目。
“嗤！”蒙麵人隨手將李長青從手上甩開，李長青倒在樂地上，偌大的窟窿印在他的心髒之上。
“撲通！”一聲，秦羽嵐跪了下來，望著自己的師父。
臨死前，李長青嘴型微動。
“走……”隻能隱隱約約聽到李長青虛弱地著什麽。
李長青的真身，突然開始消散，他的靈魂碎片開始逐漸瓦解，一瞬間，他的身形像星光碎片一樣漸漸消散。
“師父……師父……”秦羽嵐哭了，他伸出雙手，試圖抓住這些星光碎片，但抓到一捧，卻又迅速消失不見。星光碎片開始支離破碎，向著遙遠的際飛去……
他的身心，已經，魂歸地！
即使麵對給他生命威脅的雪山巨龍，秦羽嵐也不曾這般絕望，師父教他育他，他深知師父名下沒有其它徒弟，自己就是師父唯一一個徒弟，對他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沒了，如今什麽都沒了！李長青仙逝了。師父和娘都是為了保護自己，他懊悔，他懊悔自己當初不應該回來，或許他不回來，母親和師父都不用分心來保護自己，他們完全可以自己走。
蒙麵人一步一步靠近，秦羽嵐沒有反抗，沒有試圖掙紮，師父是他的親人，他的信仰，當信仰破滅之後，一切都將化作塵煙。
李長青那麽強，尚且被對方一隻手掌就給殺害，母親修煉過仙法，在蒙麵人麵前不過一個淒慘的下場嗎？自己上去，能得到什麽，一樣是被蒙麵人一掌穿心解脫嗎？
“好濃的怨氣啊！”蒙麵人看著秦羽嵐的後腦勺。
“不錯，是做成傀儡的不二人選！”原本還對秦羽嵐喊打喊殺的蒙麵人竟然變了臉色，諾有所思，在秦羽嵐周圍環繞一圈，似乎在醞釀著一個大計劃。
“啊！”秦羽嵐突然襲擊。他轉身一躍朝著蒙麵人打去。
蒙麵人突然消失不見，幹才那一掌落空，完全就是打在空氣。
蒙麵人出現在他的麵前――
“哇――”不知為何，一股強製的威壓爆發出來。秦羽嵐感覺到泰山壓頂，雙腿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他跪倒在蒙麵人錢。
秦羽嵐麵色慘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隻感受到，隱隱約約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而且這種壓迫直逼性命，頃刻間便可使人死得不明不白。
“哇――”秦羽嵐感覺到鮮血溢上他的喉嚨，一呼一吸十分艱難，這種痛苦，簡直不是蒙麵人那隨手一揮所能相提並論。。
秦羽嵐，終於支撐不住那駭人的壓力，他倒下了。
突然，那股神秘般威壓消失了，秦羽嵐勉強抬頭盯著，看到身旁蒙麵人正站在他的麵前，他的視野範圍隻有他的殺了他母親和師父的仇人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