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喋血北冥 2
“臭子！老夫還沒完，你急什麽急。”李長青慍怒道。
“哦！對不起師父！我隻是一想到馬上就要成仙了，我就有點激動！”秦羽嵐激動道。
“成仙？你想要成仙，還遠著呢！”李長青諷刺道。
“底下不是每個人都能成仙，成仙需要常年累月地修煉，這個過程，少也得用個兩三千年，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求來的？”
“啊？兩……兩三千年……師父，可是我最多也隻能活個五六十年，兩三千年怎麽可能……”秦羽嵐失落道。
“人在修煉的過程中，壽命會隨著境界的增長而增長，待到突破神境，練出仙元，便可脫離地掌控，壽命與地齊長……”
“況且為師一下子傳給你這本仙法，可以讓你彌補你先資質，血脈不足，讓你可以和其他人一樣得道成仙，隻不過時間上稍久一點罷了……”
“哦……”秦羽嵐聽得一頭霧水，微微點了點頭。
秦羽嵐低頭看著李長青傳授給他的仙法，那本翡翠裝飾的書籍。
“萬古長青！”
書的封麵，幾個大字落入秦羽嵐的眼目之中。這四個大字，隱隱展現出一股溫和的氣息。
李長青看著秦羽嵐的時候，內心百味陳雜。
李長青思考著，他的內心做出一個決定……
“嵐兒，為師要的永凍果，還有五十味藥草呢？”李長青臉色變得十分嚴肅。
“呃……”想起這事的時候，秦羽嵐也總算想起來了，但是永凍果找到了，藥草還沒湊齊……
“師父，永凍果找到了，可是……可是藥草不夠……”秦羽嵐發覺不妙，如今這樣這麽不好交差，萬會李長青突然反悔，不想把這部仙法繼續給他怎麽辦……
“但是師父……我采到了碧水螢石……”
“廢物！”李長青突然發怒。
”師……父……”秦羽嵐呆呆地看著李長青，他不知道為什麽，前一刻李長青的臉色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了臉色，自己突然就被訓斥了。
和往常的訓斥不一樣，李長青的表情從來沒有這麽嚴肅過，絕對沒有那一次，臉色比現在這般嚴肅過了……
“為師對你給予厚望，你就是這麽辜負為師嗎！”
“不！師父，雪山上麵有個怪物，有一個長得像龍一樣的怪物，我因為他耽誤了一點時間……”
“臭子！雪山上麵哪裏有什麽怪物！沒想到你沒有完成任務就如此誆騙為師……”
“不！師父，我沒有騙你！我沒有！”秦羽嵐喊出聲來，委屈的眼淚湧上眼眶。
“你還想狡辯，欺師滅祖，若非念著你我師徒一場，為師恨不得一掌打死你！”
“我……我沒有……”
秦羽嵐沉默了，低下頭去，他想不明白，自己實話實，為什麽要受到這樣的委屈。
“唉！”李長青背過身去，長歎一聲。
“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你已不再是我的徒弟，你走吧，為師與你斷絕師徒關係……”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秦羽嵐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李長青。
秦羽嵐的嘴唇顫抖著。
李長青要和他斷絕師徒關係！
“師父……”
“你沒聽錯，為師與你斷絕師徒關係，你走吧！”
李長青的這句話，在秦羽嵐腦海裏化成一道驚雷。他不相信……
“師父……對不起，我不應該騙你，對不起師父，求求你不要趕走我……”秦羽嵐下跪著，抓住李長青的袖袍。
他雖然沒有欺騙李長青，可是他一樣沒有完成任務。但事情，為什麽來得這麽突然。
“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地去山上采藥，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滾吧！為師不想再看到你……”李長青狠心道，他的內心其實煞是煎熬，但是他有不得已的理由……
“學了仙法，與我這個喜怒無常的老人取消了來往，已經遂了你的心願，你還有什麽不滿足……”
“不！師父！我不想學仙法了，我不想成仙了，我隻想跟著師父行醫救人，求求師父……求求師父不要趕我走……“秦羽嵐嚎啕大哭，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因為這個荒誕的理由，李長青就要和他斷絕師徒關係。
“滾！”李長青扇開秦羽嵐拉著他袖袍的手，轉身離去。
“師父！”麵對著李長青離去的背影，秦羽嵐大聲哭喊道。
李長青停下腳步……
“拿著這塊玉石，一直往南走，千萬不要改變方向，會有人來接應你的……”
“村裏不安全，你若還念著我是你師父，你就絕對不要給我回去……”
李長青丟給了秦羽嵐一塊碧玉，漸行漸遠，身影消失在雪中。
秦羽嵐淚水落地結冰，突如其來發生的事讓他不知所措。
醫館的大火已經消停了，雪地之上，隻剩下一人一廢墟。
為什麽，一切來得這麽突然……
為什麽，李長青突然想著要把自己趕走……
“村裏不安全，你若還念在我是你師父，你就絕對不要給我回去……”
想起李長青離開時突然和他的話，秦羽嵐突然想到了什麽。
村裏不安全？
那村裏發生了什麽？
想到這裏，秦羽嵐看著前方，那是李長青離去的方向——
北冥雪村！
“對！不可能！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師父才要趕我走！一定是！一定是……”秦羽嵐安慰著自己。
“村裏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不行，師父不讓我回去，我一定得回去看看！”
想到這裏，秦羽嵐卸下他背上的藥籮，拿起李長青給他的那部仙法和掉在地上的那塊碧玉，他一路衝跑著……
眼前，一座村莊落入他的眼目。
卻在一瞬間，觸動了他的內心……
村莊已非昔日的景象，活脫脫像被強盜洗劫過一般……
秦羽嵐走進北冥雪村，他的心事重重，踏過以往的村道，兩側都是燒焦的房屋。
“發生了什麽？”秦羽嵐左顧右盼，村裏突然起來的大變化，讓他不知所以。
他的師父，剛剛就是朝著這個方向回來的，李長青是不是提前預知到了什麽……
突然，秦羽嵐踩到腳下的冰層時，突然感覺冰層厚厚的。
秦羽嵐蹲下，好奇心去時著他去觀察腳底下，他拋開冰雪……
一瞬間，秦羽嵐嚇得失聲，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一個人……
還是一個死人……
他的身體已經變得僵硬，心髒的地方，明顯有個巨大的窟窿，本人仿佛在一瞬間，心髒被貫穿……
看著眼前這具屍體，秦羽嵐愈發愈害怕。
真的，他從來沒有見過死人，更是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死法這麽讓人這麽悲慘地死去。
穿心而死……
“娘……”秦羽嵐突然想到了什麽，家裏，家中的母親還在……
秦羽嵐奔跑著回家，一路上，他看到了不止一具的屍體，全部，全都是因為穿心而死。
“娘！”想到這裏，秦羽嵐越來越驚恐，他按照回家的路線，終於來到了家門口……
家裏還是好的，屋舍沒有像其他地方一樣被燒掉，完完整整的出現在秦羽嵐眼前，這還是他熟悉的家。
“娘！”秦羽嵐破門而入，雖然屋舍完好，可是依舊無法撫平秦羽嵐的擔憂之情。
“娘，你在哪！”秦羽嵐在房間裏四處搜尋著。
秦羽嵐推開蘇晴的房門，家裏就兩座房間，一座是母親的，一座是自己的，秦羽嵐優先想到母親的。
打開母親的房門，秦羽嵐突然，看到一名白衫女子……
那是一件秦羽嵐從未見過的白衫，但那背影是秦羽嵐熟悉的背影。
“娘……”
女子轉過頭來，正是蘇晴。
蘇晴轉過頭來的那一刻，竟然看得秦羽嵐恍惚失神。
這是自己的母親。
一白衫，一麵紗，隱隱約約看得見蘇晴的臉，她的容顏被藏在麵紗之下。
仿佛九而下的仙女一般，一塵不染。
“娘……你今，怎怎麽突然打扮成這樣了……”秦羽嵐不解，從未，他從未見過母親這麽打扮過。
“嵐兒。”蘇晴道，但是，蘇晴依舊是他的母親，那聲音，那眼神，依舊不變。
“娘。”秦羽嵐，沒入蘇晴的懷抱中。
“娘，到底為什麽，今突然穿成這樣，村裏發生了什麽！”突然聯想到村裏發生了什麽，今突然發生很多事，就連蘇晴也變得異於常人。
“嵐兒，你不該回來……”蘇晴撫摸著秦羽嵐的頭。
“快走吧……”
秦羽嵐看著蘇晴，他想不懂，為什麽，為什麽母親和師父表現得都異於常人。
”嵐兒……”未等秦羽嵐開口，蘇晴道。
“你長大了，有些事情你得想得開，不要讓他成為你的心事……”
完，蘇晴撫著秦羽嵐的臉。
“嵐兒，對不起，娘不能給你其它的什麽，隻能給你這個了……”蘇晴道，她伸手解下她腰間的一枚玉佩。
“娘，這是什麽。”秦羽嵐不解道。這是一塊黑白的玉石，看起來像是由一黑一白的玉石拚湊成一塊。平日裏，秦羽嵐從未見過。
蘇晴沒有話，默默地將玉佩係在秦羽嵐的腰間，黑白的玉佩閃著黑白兩隻光，若虛若幻。。
秦羽嵐盯著玉佩，他被這黑白的玉佩的給吸引著，摸著蘇晴給他遞給的玉佩。
感覺到一股柔和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