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演奏

  風芽的彈奏開始後，路過五個人就有三個人停住腳步，個別女生認出了他，迅速將消息發到班級群、專業群，甚至是學校的大群中。風芽在校園中彈奏古箏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擴散開。


  不到十分鍾，人流從教學樓、宿舍、食堂四處湧來，絕大多數是女孩，海明師大本身就女生偏多，突然出現一個偶像級的男生，自然受到大家的追捧。


  眾人紛紛拿出手機錄製視頻，站在後麵的女生踮著腳尖朝裏麵看。大部分人在欣賞，少數人眼中有狂熱的神色，如果不是顧忌到可能會打擾到風芽的表演，恐怕已大聲尖叫了。


  人越來越多，有很多人在用手機錄像，何曉站在風芽身邊的壓力很大，向旁邊退了幾步，和圍觀的群眾站在一起。身後傳來小聲的提醒，“同學，你擋住我了！”


  “抱歉！”何曉向旁邊挪了挪又遮擋了其他人，隻好向後退去，一番退讓結果被大家擠來擠去，等何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成了‘圈外人’。


  眼看女孩子們兩眼小星星，還有少數拉著男朋友一起看的，興奮地小聲議論著什麽，不斷有人向中間擠去，人越聚越多將風芽團團圍住。


  何曉覺得非常的不真實，先前幫著風芽錄製視頻發到網上也好，通過星粉手機端宣傳也好，都是在幕後完成，即便看著星粉上的粉絲蹭蹭蹭往上漲，雖然心裏也激動，終歸到底隻覺得是一串虛擬的數字而已。


  現在，虛擬的數字好似變成一個個鮮活的人，向何曉奔來，與他擦肩而過向風芽聚集。


  風芽明明離自己不遠，何曉卻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就連古箏傳出的聲音都如同被扔在水中，悶悶的漸漸遠去。


  當風芽一曲演奏完畢，周圍人開始歡呼，何曉也機械地跟著鼓掌。


  一道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學長，你怎麽也在這兒？”


  何曉轉頭一看，是劉樂明，女孩眼神有點小興奮，穿著厚實白色棉衣，藍色牛仔褲。她身邊還站著一個熟人，王宜。


  “我慕名而來。”


  何曉隨口答道，再次看見王宜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禁聯想到小時候的她，那個穿過森林送餐的故事，真是她說的嗎？不知道現在的王宜還記不得記得。


  “哇，學長也是風芽的粉絲嗎？”劉樂明故作驚訝。


  何曉回過神點點頭，“嗯，是呀！”他目光這才從王宜身上移開。


  “說起來，學長的朋友也叫風芽呢！”


  劉樂明注意到何曉的目光，她看了眼王宜，湊到何曉身邊小聲說，“前不久，他還追王宜被拒絕了。”


  “劉樂明！”王宜立即伸出手將劉樂明拽走，狠狠盯了她一眼，歉意地朝何曉說，“她開玩笑的。”


  “沒事沒事！”何曉擺擺手，自然地說道：“這事我知道。”


  聽他這麽一說，王宜反而覺得異常的尷尬，好在這個時候琴音再次響起，注意力轉移到場中。


  風芽麵色如常，似乎一點沒有感受到圍觀人群帶來的壓力，輕輕撫琴彈奏出憂傷的曲調，大家的情緒也跟著琴音，陡轉直下。剛才還陽光燦爛的天空，這時漸漸變得陰沉，氣溫明顯下降了一個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