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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鐵證如山

  「大……大人!」

  海大江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擦著腦袋上的冷汗結結巴巴地問道:「您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小的要辦?」

  或許是覺得和這樣的人一同走,周通覺得有點丟臉,面露鄙夷地往旁邊挪了兩步嘟囔道:「腦袋掉了不也就是碗大的疤嘛,至於嚇成這樣嘛,再說了,溫兄弟剛才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嘛,只要你守口如瓶不就啥事都沒有,你悄悄你這個慫包的樣子,真他奶奶的丟臉!」

  海大江雖然被嚇的四肢發軟癱坐在地上,但是街頭混混的流氓脾氣還是驅使著他嘴上不饒人,更何況周通在他眼裡不過就是個螻蟻般的存在,便悻悻地說道:「你叫什麼叫,難不成你因為你自己能跑掉?」

  「切!」周通並沒有被他的叫囂給嚇的縮回去,臉色一板道:「我什麼要跑,本人行得正做的端,有什麼好怕的,更談不上一個跑字!」

  眼看二人又要開始鬥嘴,溫子琦連忙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這一聲雖然不是來的很突兀,但是卻將眾人的視線全部給吸引了過來,尤其是海大江更是連忙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小聲地詢問道:「溫大人,你是有什麼吩咐的嘛!」

  溫子琦神色不改,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說道:「之前不是和你已經說過了嘛。這白馬賭坊就給你用來照料孩子的嘛,難不成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已經忘記了?」

  呃.……

  海大江聞言一愣,說句不中聽的話,這事他壓根兒沒有放在心上,一直以為對方不過是說說而已,可現在看來好像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這麼簡單,便咽了咽口水答道:「回大人的話,小的自然不敢忘記,只是……只是!」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落寞地低下了頭。

  溫子琦何等聰明,焉能不知道他未為出口的後半句是說什麼,便哈哈一笑道:「瞧你這緊張兮兮的樣子,我又不會拿你怎麼樣,這說出去的話若是不算事那還有什麼意思!」說著語氣驀然一頓,轉頭瞟了一眼王林。

  王林神色一頓,雖說之前他聽到了很多事情,但只有此事才可以說是與他息息相關,便硬著頭皮說道:「溫大人,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聽聞此言,溫子琦嘴角掠過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順手指了指放在一旁那個酒壺道:「這鐵證如山的面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封地圖你真當我是瞎子不成?」

  王林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雖然對外他可以咬緊牙關死活不承認,但是自己心裡可是一清二楚,這個酒壺上的紋路卻是是一副地圖。

  只是讓他難以接受的是,自己和對方並沒有過多的接觸,那他又是怎麼發現自己的身份?想至此節便悠悠長嘆一聲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和你多說什麼,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

  以溫子琦的聰明才智,豈能不知道對方嘴中所說的答案是什麼,

  但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遂了別人的願,便明知故問地說了這麼一句。

  王林作為賭坊的掌柜,自然是什麼樣的人都見過,自然也知道對方是明知故問,便輕吐一口氣,強穩心神地說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這樣說還有意思嘛?」

  這種調侃之語,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興許還能有些效果,但是在溫子琦這裡不要說效果了,就是連一點漣漪都沒有激起來。

  「有沒有意思這全要看你的表現了嘍!」口齒伶俐的溫子琦隨隨便便一句,便原將燙手山芋甩了回去。

  聽聞此言可以明顯的感覺道王林的臉色一僵,嘴角更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若不是儘力去克制,可能會更加的明顯。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一旁本來什麼話都不說的藍遠志,似乎忘記了溫子琦金吾衛的身份,竟然傻兮兮地問了這麼一句。

  「怎麼一回事?」

  溫子琦完全沒有想到此人竟然問了這麼一句,一度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直到看到對方一臉的虔誠,方才確信自己並沒有聽錯,便咽了咽口水說道:「難道你沒看出來這傢伙是一個姦細嗎?」

  對於王林的身份,藍遠志確實有過懷疑,但是在溫子琦的一系列操作下,都讓他忘記了自己當初的想法。

  「這個咋說呢!」

  定了定神的藍遠志,只能尷尬地說了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來,畢竟以溫子琦金吾衛的身份,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解釋,所以在不得罪此人的前提下只能這樣的說。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溫子琦似乎沒有想到藍遠志竟然會說出這樣的廢話來,登時一股子無名之火直衝腦門,沒好氣地說道:「還整天和我舔著臉說什麼兄弟,兩肋插刀,就這麼點事到你這裡還能變成這個樣子!」

  這驀然突變的畫風屬實讓在場的人有點尷尬,藍遠志更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想要出言辯駁一二,又覺得這個時候最好是少說兩句為妙,畢竟此人怒了的話,隨手就可以將他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

  「大人,不是這樣的!」定了定神的藍遠志,最終還是覺得應該解釋一二。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話音剛一落地,對方像好似知道他要說什麼一般,連忙抬手截斷道:「聽我說完!」

  被突然喝叱的藍遠志只能將已到了嘴邊話咽了下去,一臉乖巧得待在一旁。

  對於藍遠志的怪氣,溫子琦也有些意外,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眼角的餘光瞟到了桌上令牌,瞬間恍然大悟。

  「此人之所以將賭坊開在這裡,就是為了獲取一些信息!」

  事已至此,溫子琦也就沒有準備在隱瞞下去,便開始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可是天不遂人願,就在溫子琦剛開了頭,待在一旁的藍遠志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便毫不顧忌地插嘴

  道:「消息?一個賭坊能有什麼消息可以,頂天了也就是一些江湖上的傳聞而已!」

  聞聽他竟然這樣認為,溫子琦神色淡雅地笑了笑,便耐心的解釋道:「兄弟,你可能有所不知,這傢伙想的可不是江湖上的風言風語,而是實打實的軍事信息!」

  「什麼?」藍遠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瞪著一雙眼睛錯愕地看著他,好半天方才從他那張可以吞下一整個雞蛋的嘴巴里擠出一句,「軍事信息,溫兄弟,你不回和我開玩笑吧!」

  溫子琦無奈地搖了搖頭,順手從桌面上拿起兩粒骰子隨意的往桌子一丟道:「兄弟你可能沒在軍中待過,要知道在軍中的那些弟兄們,閑來無事就喜歡擲骰子,所以久而久之也養成這種怪習!」

  藍遠志聞言一愣,雖然自己確實沒有在軍中待過,但是也聽過不少軍中確實存在的賭博的情況,至於是不是所謂的怪習,這一點他到是不敢盲目地做出回應。

  或許是他的神情過於明顯,也有可能是溫子琦太過於聰明,就在藍遠志想著這賭博會造成什麼不良的後果之際,溫子琦竟然直接張口說道:「我口中所謂的怪習就是這會放大人性的慾望!」

  呃.……

  藍遠志簡直不知道對方說的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又不敢直接出言回懟,只能錯愕地杵在原地。

  「慾望?」定了定神的藍遠志,最終還是覺得自己應該附和這麼一句。

  「沒錯!」溫子琦神色淡雅地點了點頭,像他這麼聰明的人豈能不知道藍遠志這話就是場面話。

  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其實差別並不大,便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道:「有慾望就有弱點,所以他們才會被此人利用!」

  藍遠志聞言雙眉不由一蹙,雖然說他沒有溫子琦聰明,但是也聽明白剛才這話其實是在說王林,便下意識的將視線聚集在他身上的道:「溫兄弟,你剛才說這傢伙利用那些戍守邊關的將士?」

  話說至此猛然意識到自己好似說的有點太過魯莽,便連忙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嘿嘿一笑道:「恕兄弟我愚鈍,實在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要不勞煩溫兄弟花點小時間給我解釋一下!」

  溫子琦完全沒有意識到此人竟然會變得這麼客氣,一雙眼睛不由自主地瞪的睜圓,好半天方才反應過來道:「瞧兄弟你這話說的,不就一兩句話的事情嘛,你至於這麼客氣嗎?」

  若是放在一兩個時辰前,藍遠志自然不可能這樣,但是自從他看到那個令牌開始就連心性都發生了變化。

  俗話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藍遠志不過是一個侍衛而已,可溫子琦乃是金吾衛,這兩者之間的區別簡直可以用鴻溝來形容。

  「溫兄弟客氣了!」藍遠志自然不可能真的傻乎乎地和以前一樣,便滿臉堆笑地解釋道:「這不是有句老話叫做,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是向你討教,自然應該要持晚輩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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