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顯擺賣弄的一句話竟然出自此人的口中,大家皆都漏出了驚詫之色,姬雪冬更是有點匪夷所思地瞪大眼睛。
「哥,你這就有點……」定了定神的姬雪冬嘴角微微一撇,小聲地嘟囔了起來,亦或是覺得這個時候正是他要顯擺的高光的時刻,便只說隨便地嘀咕了幾句便嘎然而止。
可讓姬雪冬沒有想到的是,雖然她這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還是將眾人的目光盡數吸引了過來。
「看什麼看?」緩過神來的姬雪冬,自然不是等閑之輩可以隨意調侃地,便臉色改,冷若冰霜地說了句,「信不信我將你們的眼珠子給挖出來!」說著竟然伸手比劃了一下。
咕.……
王林等人不知為何竟然同時咽了咽口水,雖然在眨眼間便將視線從溫子琦的身上移開,但還是沒有逃過姬雪冬的眼神。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姬雪冬並沒有繼續喝叱,而是轉過頭來朝著溫子琦莞爾一笑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話已至此溫子琦也便沒有在繼續客套,便一臉從容地清了清嗓子緩緩解釋道:「像柳南天這樣的大官,是絕對不害怕有什麼把秘密在我們這種小嘍嘍的手裡的!」
聽聞此言在場的人皆都露出如同一轍的驚詫之色,唯獨秦可卿好像與其他人略有不同,只見她的雙眸雖然也有一絲的疑惑,但是剎那間便恢復了往日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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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定了定神的姬雪冬抱著雙臂向後一靠,斜依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說道:「先不說把柄不把柄,我總覺得但凡是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願意被人知曉的過去,他柳南天我就不相信沒有秘密!」
這話其實說的一點沒錯,只不過在這個時間段說出這樣的話來多少有些不是很合適。
溫子琦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若是其他人這樣子他必定會反駁或者指責,可姬雪冬不是旁人,非但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之色來,反而還豎起拇表示稱讚。
呃.……
姬雪冬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錯愕地瞪著眼睛怔怔地看著他,好半天才面露鄙夷地輕切了一聲。
「咦?」溫子琦驚訝地看了看她,完全沒有想到姬雪冬竟然會是這樣的態度,饒是他聰慧無比也實在想不透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解釋道:「一個響噹噹的知府,想要一個人消失都不用動手,一個眼神便足以,所以.……」
話說至此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而是轉過頭來笑嘻嘻地看了一眼王林。
這一抹深淺得宜的眼神,讓王林登時茫然了,本來他也能算的上是個聰明人,可現在竟然不知為何老是被此人牽著鼻子走。
亦或是因為在思索這個問題時過於出神,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剛才溫子琦的話其實意有所指。
「所以什麼呀?」見王林許久沒有說話,
徐仁友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一本正經地問了一句。
對於這個疑問溫子琦其實早已料到了,只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提問題的竟然不是王林而是徐仁友,好在他反應夠快,即使與自己預想的多少有些出入,但並不影響接下來自己所說的一切。
「所以,王林王掌柜你的身份其實在柳南天那裡根本就不是秘密!」定了定神的溫子琦,緩緩端起面前的茶盞小小抿了一口便繼續說道:「我這麼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嚇唬你?」
這話雖然乍一聽上好像是有點點唬人的意思,但是察言觀色能力出眾的王林,從溫子琦的神情上可以確認對方並不是在嚇唬他,念及至此便眼睛一白,悻悻地說了一句,「以溫兄弟的手段,想要嚇唬我還需要這麼多的鋪墊!」
聽聞此言溫子琦哈哈一笑,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一臉傲嬌地說道:「想不到王掌柜竟然也是個識時務的人,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並非嚇唬你,那你覺得我究竟對不對!」
王林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許,若不是極力的去克制,恐怕非要在眾人面前丟人顯眼。
「看你的樣子像是默許了!」笑嘻嘻的溫子琦並沒有給王林太多的反應時間,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據我猜測,你是敵國姦細這是,可能就在你第一次踏入柳府的時候柳南天便已經打探的一清二楚。」
聞聽這番言論,王林神色不由微微一懍,他本來就是聰明人,只不過是平日里不願意去想事情而已,此時聽溫子琦這麼一掰扯,登時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道:「按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對於柳南天來講我無非就是一個需要骨頭啃的一個野狗罷了。」,
如此粗鄙的話,竟然出自這位賭坊客棧的老闆,就在眾人還沒有從驚詫中反應過來,溫子琦便已經笑嘻嘻地說道:「所以,這個名字是不是已經塵封了多年!」
姬雪冬並不知道溫子琦這話是什麼意思,在怔怔地看著他不久后,掠過一抹黯然之色。
「一個知府想要調查一個人的蹤跡,簡直可以易如反掌,」定了定神的的溫子琦,強穩住繼續戲虐的心思,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王林的姦細身份其實在柳南天那裡應該都不算什麼!」
聽他這麼一解釋,姬雪冬好似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一臉肅穆地點了點頭道:「一個知府和一個敵國的姦細,這兩人竟然合夥做生意,這事要是傳將開來,恐怕這青州要變天了吧!」
這麼仔細一分析,在座的都明白了此事的嚴重性,便都將視線移動在王林身上,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你……你們什麼意思?」王林既然能夠統領白馬賭坊,那麼自然不是什麼一竅不通的棒槌,所以對於眾人的眼神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只不過心思細膩的他並沒有出言點破,而是故作糊塗地說了一句,「一個個的都這麼直
勾勾地看著我,難不成我臉上有字!」
如此自嘲並沒有改變什麼局面,眾人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饒是他臉皮比較厚,但也一時間尷尬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在溫子琦並沒有讓他這般持續多久,便清了清嗓子說道:「所以不管我們是誰去找柳南天,所得的的結果其實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王林似乎沒有想明白溫子琦這話是什麼意思,痴痴地重複了一遍后,便壓低聲音問了一句,「怎麼可能會都一樣呢!」
溫子琦神色淡雅地笑了笑,好似對於王林會提出這樣的質疑頗為驚訝,不過宅心仁厚他並沒有出演奚落,而是抿了抿嘴唇說道:「因為柳南天給我們所有人的答案都是絕不認識你,這難道不一樣嗎?」
王林半信半疑地皺起了眉頭,雖然他乃是商人出身,但是對於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還是不怎麼確信。
「不相信?」溫子琦似乎察覺出來了王林的異樣,便樂呵呵地追問道:「你還別不信!要知道人家柳南天柳知府乃是一方大員,他怎麼會認識你這個姦細呢?」
聞聽此言,王林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許,雖然極力的剋制,但還是沒有躲過慧眼如炬的溫子琦。
「看來你也是認同我的說法嘛!」溫子琦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便步步緊逼地說道:「一個知道你身份還可以隨時捏死你的人,確和你在生意?你王林也不是傻子,你應該知道這是為什麼吧!」
聽到這番言論,王林本來就有些不好看的臉色更是變得好似豬肝一般,他能夠勝任掌柜一職這麼久自然不傻,只不過之前並沒有想這麼多而已,此時聽溫子琦這麼一說,脊背上登時汗粟直冒。
「是為什麼?」一句不和諧的聲音驀然響在溫子琦的耳邊。
這一聲來的雖然不是很突兀,但還是將眾人的視線全部吸引了過去,就連溫子琦也是如此。
「徐兄,」看著一臉誠懇的徐仁友,溫子琦並不好意思打趣,便引導地說道:「像這種明顯碾壓對方的合作,難道不像是在利用嘛!」
聽他這麼一說,徐仁友登時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嘴巴里嘟嘟囔囔地說道:「沒錯沒錯,這種情況怎麼能叫合作,這不就是利用嘛!」
話說至此語氣驀然一頓,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抬頭看了看溫子琦說道:「如果是利用的話,那真的就如溫兄弟所說,所得的結果必定是一樣的,畢竟對於柳南天來說,這王林和工具其實沒多大的差別嘛!」
一個堂堂的白馬賭坊掌柜,竟然被人這樣說,若是放在以前,王林再不濟也會站起來喝叱一番,可此時不知是真的傷心了,還是懶得和徐仁友再起爭執,竟然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你們也不用挖苦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本以為這話是說徐仁友的,可此時他的眼神卻是直勾勾地盯著溫子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