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鳴驚人啊,一下子就說到了關鍵之處!」
溫子琦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自然不習慣被人這樣誇讚,更何況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哪怕這個美女是其剛認沒多久的妹妹,也讓他臉頰一紅。 如此窘迫的模樣讓姬雪冬登時大笑了起來,好在她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什麼,只笑了幾聲便收住笑聲道:「剛才溫小哥說的一點沒錯,這個門派的人經常下水!甚至可以說很對技藝都是在水中練習的!」 話說至此便語氣一頓,抬眼掃視了一下眾人道:「幾位都是人中龍鳳,不妨猜一下他們在水下練習什麼?」 眾人或許不知道他們在水下練什麼,但是從姬雪冬那一臉壞笑中,不難猜出定不是什麼好事。 「總會是摸魚吧!」周通一邊剝著橘子,一邊笑嘻嘻地說道:「如果是一群人摸魚就好玩了!」 聽聞周通這番荒誕的言論,眾人皆都乾笑了幾聲,畢竟大家都清楚一個能稱之為門派的勢力,自然不會幹這種潑皮無賴的事情。 可讓眾人意外的是,姬雪冬並沒有笑,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眸在燭火的照耀下閃耀著攝人心魄的光輝。 「不…不會是真的吧?」周通瞪著一雙眼睛錯愕地看著姬雪冬,他只是耿直而已,並不是傻的什麼都不知道,自己說的話究竟靠不靠譜心中還是多少有點數的。 姬雪冬並沒有笑,而是臉若冰霜地點了點頭道:「你還真沒有說錯,他們就是在水裡摸魚,只不過他們是用匕首在摸!」 「用匕首?」周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瞪著一雙眼睛錯愕地看著姬雪冬,默然良久方才緩緩地問了一句「怎麼摸?」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好似有著無比巨大的殺傷力一般,讓本來臉色鐵青的姬雪冬瞬間破防,竟然被氣的雙唇直哆嗦。 「該是殺吧?」徐仁友輕咬嘴唇,有些不太確信自己的想法道:「如果真的是用手去抓,那與那些在海邊的漁民又有什麼分別呢?」 聞聽此言,周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附和道:「我也覺得摸魚有點不現實,一個武林高手帶著一幫徒弟光著膀子在河裡摸魚,怎麼看都是和我們一樣的市井地皮!」 他不說還好,這一張嘴眾人滿腦子都是一個仙風道骨白髮飄飄的老者帶著一幫年富力壯的小夥子在水裡摸魚! 就連姬雪冬也無能幸免於難,竟然噗嗤一聲樂了出來,好在她反應夠快,連忙順著笑聲說道:「也就你才會這樣認為!你也不想想看這魚在水中是何等敏捷,要在水裡面殺它,可想而知是何等的困難!」 此番言論一出口,眾人才意識到這事情雖然聽上去荒誕離奇,但若仔細這麼一揣摩,便會發現是何等的可怕。 幽暗的房間呢,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滯,就連一向沒心沒肺的周通都屏住了呼吸,生怕發出異響影響了眾人的思緒。 時間並沒有過去太久,秦可卿的一聲輕嘆驀然打斷了眾人的思緒,「唉,如此嚴酷的訓練,其目的絕對不是為了強身健體!」 此話說的不無道理,眾人也都表示贊同,武學創立之初本意乃是強健人的體魄,可到了後來便漸漸失去了初心。 姬雪冬回頭看了一眼秦可卿,一本正經地說道:「大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武學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模樣,現在哪還有人習武是為了強身健體!」 秦可卿苦澀地笑了笑,姐雪冬說的這些她豈能不知道,只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 亦或是察覺到了此事的嚴重性,溫子琦便沒有保持沉默,最直了身子道:「連敏捷的魚都能輕易擊殺,那若是落水之後的人呢?」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直接道破了此事的核心,南越多島嶼,往來多數靠的是船舶,而且最讓南越皇帝頭痛的是在南越以南還有三十六寨。 雖然聽上去這個名字一點也不起眼,但事實上三十六寨民分彪悍,即使是南越皇帝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剿滅,但結果卻是不盡人意。 「你的意思是?」秦可卿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連忙站起來問道:「這個所謂的門派其實是南越皇帝培養的秘密武器?」 溫子琦並不否認秦可卿所說的,一臉肅穆地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背後有人撐腰,江湖上一個門派想要快速壯大是何等困難的事情!別的不說同行的打壓,官府的圍剿便足夠讓他們疲於應付了,哪還有時間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