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雙唇抿緊,灼灼地盯著秦可卿。
久居高位的秦可卿焉能不知道現在這麼做不合乎常理,但是事情已經被頂在這個杠頭上了,那能就這麼輕易得退縮,更何況剛才海大江的態度已經很明顯,那種欲言又止的感覺分明就是在觀望。 念及至此,便哈哈一笑道:「小周兄弟,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了,這般吞吞吐吐可不像你小霸王的作風啊!」 周通苦澀地笑了笑,他只不過是比較耿直而已,又不是真的傻到三多二少都不清楚,此人現在這麼做無非是想證明給海大江看自己的能力而已,其目的已經很明確,不就是想要知道那暗無天日的地下買賣嘛? 念及至此,便清了清嗓子說道:「大人,小的雖然不知道官場的做事步驟,但是小的覺得我們應該先把海大江拿下,免的與人串供!」 「什麼?」秦可卿秀眉緊鎖,一臉驚詫地看著此人,從剛才幾人的交談不難看出,如此做最開心的應該是此人才對,怎麼會與設想的不一樣呢? 念及至此,便略帶不解地說道:「小周兄弟,你在教我做事嘛?」 聞聽此言,周通心中一震,身上不由自主地沁出了豆大的汗滴,夜風卷過竟然有刺骨的寒意襲來。 看著臉色慘白的周通,秦可卿雙眉緊鎖,按照對此人的了解,他應該絕不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才對,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縱使她聰慧也實在不知道到底為何? 房內氣氛瞬間變得凝滯,如果按照之前,在這等僵局之下,必定是姬雪冬出來調和,可現在她的身份不過是個隨從,自然不可能沒有規矩地跑出來指手畫腳。 就在眾人都戰戰兢兢之際,一直沒有說話的溫子琦,竟然雙手一抱拳,一臉恭敬地說道:「大人,我覺得周通說的有道理!」 秦可卿眉睫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溫子琦,默然良久,方才緩緩地說了一句:「溫小哥,這裡可沒有你的事情哦,你這是想要插一腳嘛?」話雖說的冷淡,但是其眸中掠過的一抹驚喜,任誰都能看出她的言不由衷。 溫子琦尷尬地撓了撓頭,小聲地說道:「不是草民要插一腳,而是我只不過是自保而已!」 此言一出,眾人俱都一愣,從頭至尾都應該與此人無關才對,他這個自保是從何而來? 「自保?」秦可卿抬手輕揉了下鼻尖,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眸穩穩地凝在溫子琦的身上,緩緩說道:「難道這裡也有你的事情?」 溫子琦連忙雙手一抱拳,神情緊張地辯駁道:「回大人,您可千萬不要這麼說,我可是清清白白之人,與他們是一點關係都么?」 對於這樣的答覆,秦可卿有些意外,但是又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詢問,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既然與你沒有關係,那你這個自保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溫子琦嘿嘿一笑,知道秦可卿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耐心地解釋道:「這位大人,雖然您現在官居高位,但是我敢說我將來的成就應該比你現在要高出不是一點半點兒!」 此言一出,在場的全都怔在原地,聰明的人都知道韜光養晦,而這位竟然如此明目張胆地貶低他人。 秦可卿嘴角微微抽搐了幾許,雖然說她知道溫子琦性格不是如此張揚,但聽到這番話還是不由的一愣。 「溫小哥,這話是不是說的有點早啊!」一直站在秦可卿背後的姬雪冬驀然抬起頭,目光不善地盯著他道:「你要記住了,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學徒而已!」
雖然火藥味實在,但其實都心知肚明不過是做戲給其他人看的而已。 秦可卿微微一抬手,示意姬雪冬先不要與其爭執,自己則打了一個哈哈說道:「溫小哥,如此的高傲自大的性格官運可不會亨通的哦!」 溫子琦嘴角微揚,一臉地坦然道:「大人,年少輕狂的年紀就應該如此,難道像我這個年紀就老謀深算,那豈不是是活得太沒意思了嘛!」 話說至此語氣故意一頓,扭頭瞟了瞟身旁的周通,豎起拇指稱讚道:「周兄弟的性格我就喜歡,想什麼說什麼,不想這幾位老闆,說個事情嘛拐彎抹角比山說水的,讓人猜半天!」 秦可卿何等聰明,焉能不知道他這話是在說誰,便下意識地將視線移動道另外幾位身上。 「你不也是這樣嘛?」姬雪冬悻悻地一努嘴,沒好氣地說了句,「還說人家藏著掖著,你怎麼不說說自己呢?」 溫子琦豎起手指輕輕晃了晃,辯解道:「我可和他們不一樣,我也是有什麼說什麼,我說我是自保就是自保!」 聽聞此言,姬雪冬面帶鄙夷地輕切了一聲道:「既然與你沒關係,你又在這裡談什麼自保呢?」 對於姬雪冬的疑惑,眾人其實都差不多,只不過現在礙於身份的關係,不好在這裡胡亂插言而已,此時聽她這麼一說,登時在旁邊點頭附和了起來。 看著眾人如出一轍的神情,溫子琦將身子微微向後一靠,咧嘴笑道:「很簡單啊,我要保持清白之身,絕不能被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毀了名聲!」 說至此處,抬手指了指王林等人道:「來此本來是想找點外快,沒想到竟然捲入這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看似一個個正氣凌然,實則一個個男盜女娼!」 聞聽如此難聽的話,眾人都徹底傻眼了,姬雪冬雖然知道並不是在說她,但按照常理,自己絕不可能默不作聲!便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溫子琦的鼻子嗔罵道:「好你個姓溫的!,別人或許怕你,可我你想錯了!竟然敢這麼說我,你信不信我將你的嘴巴給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