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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酒囊飯袋

  凌浩然瞥了一眼目露凶光的溫子琦,二人相識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是太短,這般陰狠的眼神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便一臉驚訝地問道:「你這是要?」

  「不鳴則已,要鳴咋就來個一鳴驚人!」溫子琦將手中的茶杯推到一邊,湊到桌子中間,壓低聲音說道:「賈思道不是說有個郡主帶著一個男督查嘛,我們就拿他練練手?」

  聽聞此言,凌浩然瞬間凝住,嘴巴嚅動半天,方才從齒間擠出幾個字,「你要行刺郡主?這萬一查出來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啊,難道她與你有仇?」

  溫子琦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一雙眼眸更是片刻都沒從凌浩然的身上離開,「我與他連面都沒有見過,又怎麼可能有過節呢?」

  「那就有點奇怪了!」凌浩然微微將臉扭向一邊,掩去自己眸底閃過的微光,以淺淺的聲音說道:「既無新仇又無舊恨,那你這又是為何呢,總不會是閑來無事,想找點刺激吧!」

  凌浩然說的一點沒錯,無冤無仇去刺殺朝廷命官,這事怎麼聽起來都覺得匪夷所思。

  就在其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坐在燭火後面的溫子琦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咧開嘴嘿嘿一笑,明明是笑容滿面,去讓人感覺一股森森的寒意撲面而來。

  「你只說對了一半!」溫子琦眸中閃過一抹陰恨,雖然他很快的將頭再次低下了頭,但這一絲神色上的變化還是沒有逃過凌浩然的眼睛。

  「說對了一半?」凌浩然眉睫微挑,眸中掠過一抹驚詫,怔怔地望著他,妖柔的目光突然變得如冰劍般冷厲,越過燭火直接射向對面的溫子琦。

  「對的,想找點刺激說對了!」溫子琦身子微微後撤少許,斜依在靠背上,一臉疲倦地說道:「你想象一下,能陪伴在郡主左右的又豈能是酒囊飯袋,所以與其交手不就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嗎?」

  「呃……」

  凌浩然怔在原地片刻,方才將身子坐直,隔著桌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溫子琦,滿臉鄙夷地說道:「你又不是江湖中人,為什麼說的好像是要去比武,還刺激,小心刺激過頭,不好收場!」

  聞聽此言,溫子琦打了一個哈欠,一臉得意地說道:「不好收場?這一點你放心好了,他們可不敢大肆張揚,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或許是真的困意襲來,抑或是被溫子琦傳染,凌浩然也跟著打了一個哈欠,搖了搖頭嘟囔道:「這股迷之自信是從哪裡來,那可是郡主,你以為是街坊的小妹妹,任由你欺負啊,還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真的是痴人說夢!」

  說罷便擺了擺手,說了一句「太困了,天大的事等我睡醒在說吧!」便一股腦的鑽進被窩睡覺去了。

  話已至此,再多說已是贅言,何況溫子琦本就在一直強忍著困意,所以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便默契的一口氣將已燒剩小半截的蠟燭一口熄滅,自己借著幽暗的月光抹黑爬回床上。

  朝霞已散,旭日東升,暖暖地陽光撒落在石階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顧豐一手拎著水桶一手甩著手裡的抹布,望著依舊濕漉漉地台階心裡笑的像開了花一般。

  整夜的幸苦勞作,終於讓益春堂從裡到外再度煥然一新,一想到自己之所以徹夜不眠的打掃衛生,登時狠的壓根直痒痒,就在其幾欲要將一幅鋼牙咬碎之際,耳邊驀然傳來一聲沙啞地聲音:「顧頭,這回應該是沒問題了吧!」

  正一肚子窩火的顧豐,頭都沒有會,便沒好氣地說道:「你問我,我他奶奶地問誰去啊,趴下聞聞看,還有沒有味道不就知道了!」

  「聞?」沙啞男子好像聽到什麼恐怖地事情一般,扯著煙熏的嗓子吼道:「你說這話是認真的嗎?」

  「他奶奶的,讓你干點事真費勁,」顧豐回過頭來瞥了一眼身後地男子,悻悻地說道:「你應該慶幸你在我手下,你看看冤大頭他們,現在快把頭皮都撓破了!」

  說起冤大頭袁亮,顧豐心中的怨氣登時間煙消雲散,反而笑的差點停不下來,本以為奇功一件,沒想到差點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給搭上,那一頓裡外里的耳光,打得那叫一個清脆。

  就連心中一直有過節的顧豐都覺得打都有點過份,本想上前勸阻一二,可是腳步還未移動,便被董大俠的一句,「二百兩,少一個子我將你頭上的毛拔光!」將微微激起的同情心給嚇了回去。

  一想到那寒意森森地眼神,顧豐不由打了個冷顫,心中想著,這要是真的陪二百兩銀子,無異於將他逼上死路嗎嘛。

  想至此節,腦袋裡靈光一閃,憑什麼要自己陪,驅趕暴徒又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益春堂,即使要付錢,也應該是由堂里出錢才對,和自己又沒有半分錢的關係。

  或許是覺得自己這個理由已足夠充足,顧豐本來黯然的神色驀然間消失不見,一如往常的開始吆五喝六的指使這手下的幾個雜役繼續收拾打掃。

  說來也是奇怪,按照往常,這個時間點即使不是人擠人,也應該是滿滿的一屋子,可今日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前來,難道昨天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就在其心中暗暗嘀咕之際,身後便傳來一聲「這位是顧豐顧先生嘛?」

  這一聲來的突兀,驚的眾人怔,原本在幹活的幾人也都紛紛的停下手裡的活,循聲望去。

  只見在台階之上正站著一位身材修長的女子,一身白衣似雪,在旭日的照耀下,整個人如同九天將入紅塵中的仙子一般,衣袂飄飄,好似隨時都有可能要返回天際。

  「小姐,您找我?」顧豐雙眼睜大,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女子,雖然說他顧豐也是在這條街道上小有名號,但是令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如此國色天香的女子也知道他。

  「哦,你就是顧豐對吧?」白衣女子將手一抬,伸到顧豐的面前,笑呵呵地說道:「我師兄說你欠他二百兩銀子,讓我今日過來給他取回去!」

  「什麼?」顧豐雙眉緊緊皺在一起,一臉疑惑地望著眼前的女子,心中暗暗嘀咕,欠二百兩銀子,這事怎麼聽上去這麼耳熟,難道說昨天來的哪一位是眼前這位的師兄。

  想至此節,便抬手揉了揉臉頰,心有餘悸地說道:「姑娘,你是不是記錯了?董大俠和您應該說的是我們益春堂欠您二百兩才對吧!」

  白衣女子聞言一怔,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他,方才丹唇輕啟,淡淡地說道:「我師兄是給我這樣說,益春堂顧豐欠紋銀二百兩,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你欠還是益春堂欠呢?」

  說罷便向堂內望去,一邊望著一邊問道:「我哥今天不在嗎?」

  這一聲雖然近乎呢喃,但是卻讓在場的人俱都怔住,久久沒有回應,如此天姿國色的女子竟然是離他們這麼近。

  「姑娘您說的哥是指?」嗓子沙啞的男子上前滿臉堆笑的打招呼道:「你說出來,我幫你進去找!」

  「哦,我哥叫溫子琦。」姬雪冬嘿嘿一笑,一幅大大咧咧的樣子說道:「我進去找就是了,你們幫我吧銀子籌措好,還有那個一字眉,勞煩你們告訴他,如果他今天拿不出五百里銀子,我將他腦袋上的毛都給他剃光!」說罷也不理會眾人的異樣,便自顧自的邁步向內堂走去。

  「嘶……」

  顧豐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摸了墨自己的頭髮,嘟囔道:「這師兄妹怎麼說話的方式都差不多,難道他們門派懲罰人都是剃光頭嘛!」

  說著突然一笑,沖著身後的幾名雜役打趣道:「我敢打包票,冤大頭今天下午將會頭上沒有一根毛,一想到他那連在一起的眉毛被剃的精光我就想笑。」

  他是與袁亮有過節,但是其他的幾名雜役因為身份差別,也不好在這種光天化日之下打趣,只好苦澀的笑了笑,便各自低下頭去忙活去了。

  看著眾人只是應付的笑了兩人,便裝作沒事人一樣,顧豐頓覺無趣,便吩咐了幾聲,一溜煙的追向內堂。

  說來也是湊巧,一宿無眠的袁亮也頂著一雙紅腫的雙眼正準備跨門進來,地上本就濕滑,顧豐又心中有事,壓根就沒有看這前面,一不留心就和他撞了個滿懷。

  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袁亮揉著發麻的胸口,瞟了一眼地上的顧豐,沒好氣你罵道:「大清早,你這麼急趕著去投胎啊!」

  本來有心想給他說一聲,可是驀然間聽到這種咒罵,顧豐心中登時火冒三丈,一骨碌的站起身來,看了看濕漉漉地下半身,沒好氣地說道:「我又沒有被人當眾抽打幾十個耳光,我幹嘛急著去死,倒是你臉皮也真夠厚的,昨天都被打成那個樣子了,今天竟然還像沒事人在外面溜達,我要是你,我早就尿一泡跳進去淹死了。」

  聞聽此言,袁亮臉色登時一紅,虛張聲勢地說道:「昨個是我胖爺體力不佳,一時間狀態不好,要不然就憑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我還不把他手到擒來?你可不要忘了胖爺我能迷他一次,就能迷他第二次!」

  未待他話音落地,身後驀然傳來一聲「你要將誰迷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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