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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矢志不渝

  被驀然捧至雲端賈思道,臉上露出了肉眼可辨的得意,一雙眼眸更是在火光的照耀下映射出閃閃的精光。

  環顧四周,發現眾人期待的神情就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便吊胃口似地輕嘆了一口氣道:「兄弟們,我賈思道怎麼會是那種凡夫俗子呢?」

  眾人微微一愣,隨即毫不避諱露出滿臉地鄙夷,剛才的那種由內而為的得意,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喬裝地出來。

  小山更是嘴角一撇,輕『切』了一聲,面露失望地說道:「賈捕頭,雖然我們相識不久,但就是你剛才的那個神情,我敢斷言,你也是凡夫俗子!」說罷身子微微後撤幾步,以手拄刀雙眸急切地望著他。

  雖然這話聽上去多少有點刺耳,但是賈思道卻出乎意料的安靜,嘴唇更抿成一條直線,好像生怕因為一時激動說些不合時宜的話。

  夜風徐來,卷著火焰隨風舞動,溫子琦輕嘆一口氣,略帶一絲不悅地說道:「沒想到,我們的賈捕頭型似鐵塔,這心眼兒恐怕.……」

  話說一半嘎然而止,將已到了口邊的話咽了下去,話鋒一轉繼續道:「這胸懷也是奇廣,若不是早已知曉,誰能想到這裡面藏著一個郡主呢。」

  其實這話說的並沒有錯,只不過在賈思道耳里卻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手又下意識的略微抬起了幾分。

  可抬至一半,卻發現眾人的目光都在聚集在他身上,便心中一動,順勢而為將抬起的手微曲成拳,放在唇前微微咳嗽了兩聲。

  「子琦兄弟,別看你位高權重,但是我敢斷言,你絕沒有見過如此貌若天仙的女子!」說著將還未放下的手緩緩的塞進懷中。

  若不是剛才他的舉動太過明顯,眾人早已猜到他懷中藏著畫像,此時看到他這番舉動必定會認為此人身患怪疾。

  隨著火把噗噗的爆裂聲,賈思道塞在懷中的手,終於回到了眾人的視線中。

  本來空空如也的手上驀然多了一方錦帕,雖然相隔甚遠,但是在火光的映照下卻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光就這塊手帕就絕非凡平了,」溫子琦咂了咂舌,搖頭稱奇道:「我活了這麼多年,這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奪目的錦帕!」

  說著語氣微頓,面露一絲狡黠,話鋒一轉打趣道:「也只有傾國傾城的郡主,方才有資格繪製在此物之上!」

  或許是因為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錦帕之上,所以溫子琦的一番話,別說是賈思道了,就連其他幾名衙役都好像沒有聽見一般,也只有凌浩然面露鄙夷地搖了搖頭。

  就在溫子琦尷尬地準備自嘲兩句之時,賈思道已將手中的錦帕緩緩地打開,可能是因為此物確實太過珍惜的緣故。

  見到他打開的那一霎那,小山,朱文和天字組遺留下來的那名衙役一股腦的圍了上去,小山更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在稍微落後倆步的情況下一個猛推將兩人推翻在地。

  朱文還好,只是緩緩地爬起來,拍著身上的塵土,嘟囔道:「抓人的時候要是有這麼積極就好了。」可另外一個衙役卻不是剩油的燈,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便欲抽刀。

  「幹什麼?」賈思道單手將錦帕舉過頭頂,橫眉冷眼地喝叱道:「他奶奶的你們這幾個看著人五人六的樣子,怎麼一聽說有美女,就變成這般模樣!」

  說著語氣一頓,瞟了一眼旁邊的朱文,沉聲道:「你最離譜了,家裡面不是有妻兒了嘛,還與他兩個光棍漢湊什麼熱鬧!」

  聞聽此言,朱文怔了一怔,面色瞬間變成緋紅,微微遲疑了一下,便愧疚地低下頭去試圖躲避眾人的目光。

  就在他以為這樣便可化解尷尬之際,耳邊驀然想起了一聲幫腔,「賈捕頭,這你就說錯了,我們兩個是沒吃過豬肉的人,而他不一樣!」

  這話一出口,不只是朱文,就連溫子琦凌浩然都面露一絲好奇地盯著小山,賈思道更似雙眉一皺,猶疑不解地問道:「他怎麼不一樣了!」

  好像對於賈思道的詢問,小山有些驚詫,微微遲疑了片刻,便笑著說道:「我們兩個是光棍,又沒有品味過其中滋味,可朱文人家是有妻子的人。」

  說著將視線移到手扶刀柄的衙役身上,笑著問道:「我若沒猜錯,你應該和我一樣收了工都喜歡找個小酒館喝兩口對不對?」

  聽聞此言,衙役握刀的手一松,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氣性一過,自然不會有動手的念頭,更何況現在分在一個隊伍里,抬頭不見低頭見,更沒有真鬧起來的打算。

  雖說不會動手,但是畢竟心中有火,便啐了一口唾沫,悻悻地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不去喝兩杯,能幹什麼,又沒有老婆!」

  未待他話音落地,小山連忙接茬道:「你算說對了,不喝酒能幹什麼,又沒有老婆!可是人家朱兄弟有老婆呀!」

  說著語氣微緩,長嘆一口氣,若有所指地說道:「十月懷胎不只是女人辛苦!男人又何嘗不苦呢?」

  聞聽到此,眾人才明白小山剛才說朱文為什麼不一樣了,賈思道更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緩步走到朱文面前,小心翼翼地伸手將錦帕遞過去。

  「朱兄弟,是老哥哥想的太簡單了,來看看什麼叫做天姿國色!」

  也不知是剛才賈思道說他已有妻兒讓其心中有愧疚,還是因為什麼原因,只見朱文並沒有將視線落在錦帕之上。

  而是抬起頭來直視著賈思道的眼睛,一臉肅穆地說道:「剛剛賈捕頭說的沒錯,我家有賢妻幼兒,理應恪守為人夫為人父的本份,即使真是九天玄女落入凡塵,又與我又什麼關係呢?」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徹底怔住,尤其是凌浩然,更是一臉震驚,他無法想象這話竟然出自這個其貌不揚面容憨厚的捕快口中,便豎起拇指稱讚道:「愛一人而終老,擇一事而從心,好樣的!」

  不管這句誇讚是否有其他意思,至少在此時此刻凌浩然確實是真心佩服他,可令他意外的是,對於這樣的誇讚,朱文好像並不願意接受。

  只見其雙眸一凝,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語調悠悠地說道:「這些原本都是做人的本份,每個人都應該如此,我只是.……只是,」

  不知是不是因為沒有想好怎麼去說,只是了半天也沒有再說出半個字來,原本正準備放棄,可抬眼發現這位凌公子的眼神中滿是期待。

  便略微遲疑了一瞬,繼續說道:「我只是沒有改變而已,卻得到了如此的稱讚,我承受不了,我也不需要這樣的誇獎。」

  「好一個承受不了,不需要這樣的誇獎!」溫子琦眉睫微揚,連忙撫掌道:「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說著轉頭看了一眼凌浩然,半真半假地問道:「凌二公子,此人怎麼樣?」

  或許已經知曉了溫子琦所說是何意思,凌浩然雙眸一眯,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麼,你覺得此人對我大有用處嗎?」

  在場的眾人聞聽倆人的交談,俱都一臉茫然,尤其是朱文,更是雙眉皺在一起,一臉驚恐地瞪著凌浩然。

  「二位你們在說什麼?」賈思道尷尬地端著手裡的錦帕,移步來到近前,壓低聲音問道:「剛說的有用是什麼意思呀!」

  看著驀然擠到近前的賈思道,溫凌二人相視一笑,便都搖了搖頭,溫子琦更是面露狡黠的一笑道:「賈捕頭,你知道如何才能成為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嗎?」

  此言一出,幾名衙役俱都露出相同的驚訝,小山更是輕吸一口涼氣,將手緩緩地放在腰際的刀柄之上。

  雖然做的頗為隱蔽,但還是沒有逃過溫子琦的眼睛,不過令小山驚訝地是,溫子琦只是不屑地瞥了一眼他,便說道:「傻人可能有傻福,也有可能做傻事!」

  賈思道也是小有聰慧之人,本就在思索該如何回答之前的問題,此時又聽到這番言論,便心中一喜,連忙搖頭道:「恕我老賈才疏學淺,還請子琦兄弟為我開示一二,如何才能成為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呢?」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聽聞賈思道順桿而上,溫子琦微微一錯愕,原本剛才說的話是為了告訴小山不要犯傻做什麼傻事,可結果卻提醒了此人。

  既然事已至此,溫子琦便結果話茬笑著說道:「江湖有雲四大關係最為牢靠,乃是嫖過娼,分過臟,抗過槍,同過窗,我和他乃是同窗好友,所以關係自然沒得說。」

  說著抬手輕拍賈思道的臂膀,若有所指的說道:「其實還有一種關係也不亞於這四種,你可知道是什麼嘛?」

  正在揣摩這所謂的四種關係自己是否能沾上一種,驀然間聽到還有第五種,便立馬想都不想追問道:「是什麼關係呢?」

  看著一臉焦急的賈思道,溫子琦好像早已料到賈會如此說一般,淡然一笑道:「這第五種便是彼此有把柄攥在對方手裡,就好比如我們知道你私藏郡主畫像,你知道我們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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