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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當局者迷

  聞聽此言,柳南天怔了一怔,隨即直起身來,柳祿今天只帶了一次人進來,那就是這個姓溫的。

  想至此節,便嘴角微翹,一臉溺愛地問道:「你常年在山上學藝,而且你百花宮又沒有男子,你怎麼可能認識他呢?」

  柳玉姝攢眉苦思片刻,最終還是失落地搖了搖頭,「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但是女兒一定是在哪裡見過他一面!」

  聽到這裡,柳南天神色一滯,對於自己愛女所說的話,他自然是深信不疑,可是現在她想不起也是於事無補。

  心中自然是多少有點失落,但是在柳玉姝面前卻表現的一臉的無所謂,更是寵溺地說道:「沒事,想不起來也不要緊,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天色也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去吧!」

  聽柳南天這麼一說,柳玉姝像是配合其所說一般,連打了兩個哈欠,「爹,你不說我還沒察覺,這一說我的眼皮都不想往起抬了。」

  說話間又覺困意襲來,連忙用手掩住打哈欠的嘴巴,嘟囔道:「那行我先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柳南天眼神中充滿寵溺的點了點頭,催促道:「我知道了,忙完手上這點公事,我也就去休息了,晚上風寒當心點著涼!」話已至此,柳玉姝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便盈盈一拜,退出柳南天的書房。

  看著悠悠離去的柳玉姝,柳南天眸色深深,略略嘆息一聲,此番行動非但沒有達到預計的效果,反而卻招惹到姓溫的正主,這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並非柳南天他膽小怕事,而是如今大公子名望日漸顯赫,若是假以時日位登大寶,那作為肱骨之臣的姓溫的,勢必也是水漲船高。到那時若是翻起舊賬,今日之事自然是一個不錯的由頭。

  想至此節,眉宇間不由的微微蹙起,心中更是隱隱有些不悅,就連說話都好似寒霜一般冰冷,「來人!」

  雕花錦門應聲而開,柳福一臉恭敬地來到案機之前,抱拳行禮道:「老爺!」

  「嗯,」柳南天隨口應了一聲,然後怔怔地看了柳福半天,方才緩緩說道:「柳福啊,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柳福目光有些漂浮地看著柳南天,似乎在回稟柳南天的問話,又好似在自言自語地說道:「此人貌似忠厚,其實心機城府皆是同輩之中的翹楚,若是……」

  「若是什麼?」柳南天抬眼瞟了一眼柳福,剛才本就目若寒霜,此時更是如同凝結的寒潭一般。

  柳福伺候柳南天數十年,焉能不知道此時這位權滿青州的知府心中所想,剛才之所以自己說這番話,無非就是想確認一下自己所說對於不對。

  而此刻看著柳南天幽幽散發寒氣的雙眸,便確性自己沒有猜錯,便緩緩地說道:「若是放任自流,假以時日必定是老爺的心腹大患,所以老奴介意將此人,」說著以手做刀,自上而下的斜切了下來。

  聞聽於此,柳南天雙眉緊縮地看著柳福,似乎在斟酌此事是否可行,本來就因為心生不悅而面若寒霜,此刻聽了柳福的話更是肅穆的猶如一塊鐵板一般。

  默然良久,方才淡淡地說道,「他可是大公子身前的紅人,就這樣將其抹殺是不是有點太過於冒險,成功則好,倘若不成功呢?」

  柳福雙眼微眯,唇角扯起一抹冷笑,凝視這搖曳生姿的燭火淡淡地說道:「成功不成功和我們沒有關係,而是匪寇太過於猖獗,竟然開始在城內燒殺搶掠,」

  說道這裡語氣故意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柳南天,「到時候老爺還的向朝廷遞一道摺子上去,申請一波剿匪的餉銀。」

  柳南天目光猶如刮骨鋼刀一般,死死地盯著柳福,半晌之後方才淡淡地說道:「可是我剛才聽玉姝所說,此人武藝絕不在她之下,一般匪寇恐怕耐且不料他吧。」

  「一般的烏合之眾自然難耐他何分毫,」柳福淡淡一笑,彷彿對於這個問題早就想到一般,不緊不慢地說道:「但是若是訓練有素的那自然就另作別論了!」

  俗話說得好,聽話聽音,鑼鼓聽聲,聞聽於此,柳南天目光一怔,縱橫官場數十年都屹立不倒,

自然不是腦袋裡缺少東西之人。

  雖不能說博古通今,但是也是見多識廣,訓練有素的匪寇自然是不存在的,只有訓練有素的兵甲。

  柳南天雙眸空洞地看著遠方,沉思良久,方才略略嘆息一聲,「哎,此事就交給你去辦理吧,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魯莽行事!」

  柳福神情肅穆地點了點頭,緩緩地回稟道:「老爺您就放心吧,老奴自由分寸!」說罷便知趣的站在一旁靜候吩咐。

  並非柳福眼力差,相反則是奇高,雖然剛才的事情好似解決了柳南天心中的疑慮,但其仍舊雙眉緊縮。

  「老爺,是不是因為那個姓楊的小子煩惱?」柳福眼睛如同結冰的寒潭一般。

  對於柳福能夠一語道出自己心中所想,柳南天並不意外,「沒錯,當然他出現在壽宴之上,我便猜到他的來意,這都過去數日了,我依舊沒有想出好的辦法來搪塞……」

  說著此處,語氣故意一頓,驀然站起身來,一面跺著步,一面咬牙切齒地說道:「今日更是在姓溫的奸計之下,不得已答應了他的要求!」

  柳福微微的將頭昂起,視線追隨這柳南天的步伐,唇邊漏出一抹如冰冷笑:「老爺,其實您是身在當局者迷,依照老奴的意思,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說!」

  聞聽於此,柳南天驀然停住,一臉不解地看著柳福,驚詫地問道:「大大方方地說?怎麼說!」

  柳福怔了一怔,連忙上前將柳南天攙扶太師椅上,一面幫忙到了一杯茶,一面輕聲說道:「我的老爺啊,您往日里可不是這般模樣啊,那是決勝千里之外的大人物,今日因何會變成這般!」

  若是換做他人,敢這樣對柳南天說話,勢必會遭來一頓責罰,可柳福不同,雖然名義是柳府的大管家,可是在柳南天心裡確實極為信任之人。

  所以當柳南天聽罷柳福之言后,第一反應並不是怪罪,而是覺得自己真的老邁了,便一臉疑惑地問道:「我有嗎?」

  看著神情莊重一臉疑惑的柳南天,柳福心裡一驚,雖然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但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所以柳福也不敢直言相告,選擇默默地低下了頭。

  見此情形,柳南天微微一愣,隨即眉間湧上一抹無奈和滄桑,他緩緩的將頭仰起,淡淡地說道:「所以要加緊步伐了!」

  柳福身為他的心腹,自然知道柳南天說這話的意思,便雙手一抱拳,恭敬的施禮道:「老奴會加派人手,讓他們快點試驗!」

  似乎對於柳福所說的事情並沒有放在心上,柳南天依舊半仰著頭,斜靠在椅背之上,隨意的「嗯」了一聲,不知是處於對此人的絕對信任抑或是其他原因。

  隨著燭火的噼啪聲,柳南天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驀然直起身來,將視線穩穩地落在柳府的身上,陰惻惻地說道:「姓楊的那邊,我準備這樣去說你看可有漏洞?」

  柳福並未答言,但是他的神情已經足以讓柳南天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柳南天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盞,潤了潤嗓子,方才緩緩地說道.……。

  同沐一片月光之下的益春堂,此時確實明火執仗人山人海,燕十三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眾衙役,不解地問道:「官爺,您是不是弄錯了,怎麼抓我呢?」

  手持佩刀的衙役一晃手中利刃,冷冷地說道:「弄錯?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的黃捕頭是何人,他說你是罪犯,你一定就是罪犯!」

  說罷心生怨氣的用刀柄在燕十三的胸口恨恨地懟了一下,這一懟可屬實不輕,疼的燕十三是滋哇亂叫。

  「哎,你幹什麼?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打人!」燕十三一邊揉這胸口,一邊嚷嚷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身為衙役怎麼能無緣無故地打人!」

  懟了他一刀柄的衙役神情不耐煩地啐了一口痰在地上,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你個混蛋,大爺我現在早就和弟兄們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了,你說你該不該打!」說罷便招呼身旁的弟兄們準備給燕十三上手鐐腳鐐。

  燕十三一瞧這還得了,連忙辯解道:「我說官爺,這抓人總有個理由把,俗話說的好捉賊須見臟,捉姦要見雙,我這是犯了那一條律法了?」

  正手持鐐銬欲給他帶的衙役,驀然見停下手中的活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這人真是死鴨子嘴硬,事到如今了還在這裡狡辯,你覺得有用嗎?」說罷不由分說,生拉硬拽的硬要給燕十三給帶上去。

  眼看辯駁已經沒有任何作用,燕十三也就乖乖的配合起來,並非是他已經認罪,而是他深知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為了避免自己再受皮肉之苦,也只能如此了。

  看著乖乖配合的燕十三,衙役們也沒有在多為難他,三下五除二的將一應鎖具全部給他上好,便準備會衙復命,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聲詢問,「勞駕問下,燕十三這是犯了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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