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於蟻穴這你自然也聽過。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要謹小慎微做到極致。」
或許是因為與柳南天的周旋太過於緊要,本來多少還有點抵觸的楊宏,聽完溫子琦這一番胡言亂語詭詞巧辯之後,竟然徹底打消了心中的疑慮。便點頭稱讚道:「還是溫兄弟想的周全,要我的話可能想不了那麼遠!」 聞聽這般稱讚,溫子琦心中一喜,既然都說這樣的話了,那待會我所問之事,想必他會知無不言。 但是其臉上卻是佯裝一臉的羞澀,甚至抬手撓了撓腦袋,尷尬地笑道:「楊兄乃是大才,之所以沒有想到,是因為過於注重柳知府的反應!」 對於溫子琦的肢體反應,楊宏自然是看在眼裡,此時又聽到這般誇讚,便抬手隨意一擺道:「你就不要客氣了,一切就按照你說的來吧,但凡知道的我會盡數告訴你!」 話已至此,如若溫子琦在繼續客套,就顯得有點刻意,便微微思索一番開口詢問道:「楊兄,服用此藥丸的人有多少呢?」 話音未落地,便想到一上來就這麼問,可能會讓他起疑,便連忙修正道:「我的意思是,你見過多少人吃這個藥丸?」 聽聞此言,楊宏愣了一愣,攢眉苦思一番后,喃喃道:「具體多少人服用這個還真不好說,有些護衛雜役也在服用,這個就沒數了,至於你問我見過多少,我粗略算了一下大概一二十個左右吧!」 此言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轟在溫子琦的心間,如若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那悅來酒家枯井中那些白骨,極有可能是服用長生不老之葯受害者。而此葯也被稱之為長生不老,這二者是同一種藥物嗎? 想至此節,脊背上不由汗粟直滾,而且剛才楊宏自己也說了,他見過的就有一二十個,那麼未見過的又有多少呢。 心中雖然無比憤慨,但臉上卻依舊平淡無波,便拉長語氣繼續說道:「哦,原來是這樣,那你見過這些人都是什麼年齡的呢?」 「年齡?」楊宏皺了皺眉,一臉驚訝地說道:「這年齡也有關係嗎?」 似乎早已料到楊宏會起疑,所以溫子琦想都沒想,便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當然有關係了,而且是最為緊要的一點,你想想平常你去藥房抓藥,郎中是不是都會詢問是何人服用。」 說到這裡語氣一頓,抬眼瞟了一眼楊宏,見其緩緩點頭表示贊同,便繼續說道:「只有知道了年齡,他才好控制劑量!要不然就是大補元氣的參茸,吃多了也是毒藥!」 未待溫子琦話音落地,楊宏驚呼道:「什麼,參茸吃多了也是毒藥?溫兄弟,你不要嚇唬我好不好,我可是每日必飲一杯參茶!」 被他突然打岔,溫子琦怔了一下,隨即抬手輕撫額頭,搖頭道:「楊兄,不是我多嘴,參茸固然是好,但是若久吃反而對身體無益!」 話說一半,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便話鋒一轉,語重心長地繼續道:「遠的不說,就拿你現在的身體的狀況來說,我不說你的咳嗽,就單說你這次外邪入體,這個時間段就不宜服用參茸進行滋補,你可知為何嗎?」 並非溫子琦有意東拉西扯,而是他覺得適當的流露出一點真材實學,方能讓楊宏對其言聽計從。 事情果然如他猜想一般,楊宏聽聞此言,果然神情一凜,連忙焦急地詢問道:「為何在外邪入體之際不可服用呢?」 見其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溫子琦心中微微一樂,果然如自己所猜測一般,事關自己都會格外的注意,便輕咳一聲道:「參茸乃大補元氣,這你想必知道,對不對!」 若是放在平常,對於這種愚蠢的問題楊宏只會嗤之以鼻,可今日事關自己身體狀況,當然不能如此,便緩緩地點了點頭,神情雖然不屑,但是語氣卻頗為誠懇地回道:「略知一二,要不然我也不會每日必飲一杯參茶。」 對於楊宏的反應,溫子琦好似壓根沒有放在心間一般,只是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說道:「何為大補元氣?其實應該叫做固本培元才更為貼切,至於何為固本,說的直白一點就是鞏固根本的意思,楊兄可曾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本就一頭霧水的楊宏,又被他這麼雲山霧繞的一通繞,登時覺得好似明白一絲,可若想摘出來說,卻不知從何說起,無奈之下只能苦笑一聲,搖頭道:「有一種似懂非懂的感覺,你還是給我說的直白一點吧!」 見其不出所料,溫子琦心中暗暗得意,但臉上卻是佯裝苦思之態,良久之後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一般,伸手一拍大腿興緻勃勃地說道。 「人好比一個完美無缺的大水缸,將其置於河流之中,外感風邪則是缸壁有了裂縫,河水滲透進來一樣!」說到這裡語氣刻意一頓,抬眼望向楊宏,細聲問道:「說到這裡,你應該都很清楚吧!」 楊宏本來多少知道一些,就是因為被溫子琦裡外一通繞,所以一時糊塗而已,如今突然改成這般淺顯易懂,自然是毫無問題,便點頭回道:「清楚的很,沒什麼問題!」 「那參茸就好比糊牆的泥胚,時不時的補一下,缸體自然會越來越厚,身體也會愈發健康強勁,可是若是缸內已經灌進了河水,你將裂縫用泥胚糊起來,這水自然就滯留在缸內了,久而久之,這水是否會發霉變臭?」 聞聽於此,楊宏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甚至抬手稱讚道:「想不道溫兄弟還有為人師表的本領,如此晦澀難懂的東西,在你嘴裡竟然變得如此淺顯易懂!」 見其徹底信服,溫子琦咧嘴一笑,擺了擺手繼續道:「哪裡哪裡,我也是聽堂里其他人說的,所以服用藥物的時機與劑量頗為關鍵,同樣的分量對於大人來講可能正常,但是對於稚子小兒來講可能就是嚴重超額了!」 未待他話音落地,楊宏連忙截斷道:「原來如此!是我多想了!我所見過之人中多數為知天命的老者,小孩子也有但是盡有一兩個!」 也不知是楊宏不知道此葯是否有毒,還是其生性涼博,所以當他說起這些話事,神態平靜,語氣無波。 可坐在其對面的溫子琦聽聞有小孩子之時,全身更是一震,臉上的肌肉似乎也不受控制一般,微微跳動了幾許,就連背於身後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若不是極力剋制自己,此時早已砸到楊宏的臉上。 若非楊宏突然咳嗽,廂房的氣氛恐怕會這樣持續很久,溫子琦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楊宏,長吁一口氣,好似突出心中煩悶一般,淡淡地問道:「只有老人和小孩?沒有青壯年?」 對於這個問題,楊宏很似驚訝,笑著說道:「那個地方怎麼可能有青壯年,都是些老人和婦孺!」 聽聞此言,溫子琦心中微微一怔,對於楊宏口中所說的那個地方之前雖然有些猜測,但真當親耳聽到,依舊讓他大為震驚!但臉上卻依舊裝的一頭霧水,疑惑地問道:「我怎麼不知道世上還只有老人和婦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