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這嘴口無遮攔,凈說瞎話,對不住了蘇師妹!」說著扭轉頭沖著蘇小木微微一抱拳。
正在仔細揣摩剛才那一句話的蘇小木,此時壓根沒有將這種玩笑之語放在心上,但是若全然不在意,似乎也不太正常,畢竟事關名節之事,豈能隨口胡說瞎亂編排。 便佯裝生氣地會道:「溫師兄,雖然我技不如人敗於你手,但是這種事關我名聲的玩笑還是燒開微妙!」說著還將拂袖輕甩,一副惱怒之樣。 溫子琦眉睫毛一動,臉上湧起一絲淡笑,連忙雙手合十,討饒道:「蘇師妹,對於玩笑之事我向你賠禮道歉,但是你說你敗於我手,這事你可說錯了,你我都未曾比試,何來輸贏?」說著回頭瞟了一眼凌浩然笑著說道:「我們這個蘇師妹,老是說我和比試,我連手都沒有出,怎麼能算比試呢!」 在外人開來這乃是一句簡單的客套話,可是在蘇小木眼裡,卻變成了無情的嘲諷,自己傾盡全力,在他眼裡竟然連比試都談不上。 至於說自己身中幻術之事乃是那位姓白的姑娘的手筆,估計也只能哄哄尚未涉世的小孩吧,自己之所以將計就計就是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可如今此人三番五次的出言譏諷,著實讓她懊悔不已。 數年的努力竟然是這般不值一提,挫敗感就在一瞬間席捲而來,蘇小木胸口急劇起伏了幾下,眼底瞬間沁滿淚花。 「哎哎哎!」凌浩然連忙抬手欲制止,可是突然一想到男女有別,便將手收了回來,尷尬地說道:「蘇師妹,你這是為哪般,我們又沒說什麼,你就這要嚎啕大哭,這讓我們…」 話只說了一半,便驀然聽了下來,因為蘇小木並未如他所說一般嚎啕大哭,只是淚花在眼裡打轉而已。 便話鋒一轉,笑著說道:「這光天化日,豈不讓人誤會我們欺負你?」說著回頭瞟了一眼黃捕頭,揚聲道:「黃捕頭,你可要作證,我們可沒有欺負她!」 或許是因為對蘇小木的反感,黃捕頭抬手一揮,不以為然地說道:「這等妖女,凌公子你還護著她!」 說著拿手一指自己的耳朵,笑著說道:「我雖然耳朵不好使,但是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可全聽進去了,不就是問他調查了些什麼嗎?有事說事就行,至於哭成這樣嗎?」這話音還未落地,蘇小木好似被戳到痛楚一般,「哇」的一嗓子哭了開了。 好在此時不是午市,街道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唯有寥寥幾人而已,但依舊被這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給驚了,紛紛駐足看了過來。 「哎呀!黃捕頭你瞧瞧你做了什麼?」這一聲好似故意一般,哄如鐘響! 就在眾人將視線落在黃捕頭身上之時,裴淵庭又拿手一指黃捕頭,氣得直跺腳,嘴裡說著:「難怪你一把年紀了,連個暖床的人也沒,就你這樣還給我們大談夫妻相處之道,夸夸其談聊真愛,得虧我沒有信你,要不然我也和你一樣!」 聽聞此言,眾人俱都愣了,就連正在大哭不止的蘇小木也止住了哭聲,瞪著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著他。看熱鬧的人更不用說了,有的人甚至抬起手了指指點點個不停。 不明真相的眾人如此還情有可原,但是就連凌浩然也跟著搖頭咂舌,備受矚目的黃捕頭環顧一圈后,發現凌浩然也跟著起鬨,便只好按耐住心中的怒火,裝作此事與他無關一般。 或許是因為這話的氣場太過於強大,說罷之後就連裴淵庭都長吁一口氣,好似將壓在心裡的諸多憋屈一下子得到了宣洩一般。 看著幾欲張嘴辯駁但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得黃捕頭,裴淵庭心中別提有多舒坦,若不是此時不能大笑,恐怕他會笑到脫力。 就在他心裡洋洋得意之際,覺得有眼神掃來,便連忙扭頭望去,只見溫子琦抬手輕點了一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呀!」說著將視線落回蘇小木身上,語氣略轉柔和地說道:「蘇師妹,此地並不是說話之地,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聊聊!」 其實溫子琦的意思則是,此時已近午時,要不找個飯店酒家大家坐下來將話說開就好,免得誤會越來越深。 也許是因為之前身中幻術的事,對其打擊太過於深刻,所以此時聞聽這樣的言論,第一反應乃是這幾人要合謀官府將其羈押,便驚慌地擺手道:「我哪裡也不去,我就待在這裡!你們休想將我移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