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說著抬手一指其身邊的馬兒。
白薔薇側頭看了她一眼,神情不耐煩地回了一句,「難道不可以嗎?」言辭犀利神情冷冽,與之前判若兩人。 聽到這樣的回答,蘇小木徹底的怔住了,她確實無權干涉別人,只不過當著她的面叫一匹馬為『蘇蘇』確實讓她心裡不舒服。 心中正在惱怒之際,耳別突然想起了一陣鬨笑,循聲望去,正是剛才被她出言回懟的裴淵庭與凌浩然。二人一邊笑,一邊還衝著白薔薇豎起大拇指稱讚不已。 「不許笑!」蘇小木秀眉一豎,拿手一指二人,語氣森森地說道:「再笑的話,我要你們好看!」 說著負氣一跺腳,將身子轉過去,沖著白薔薇說道:「白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又何必如此奚落與我呢?」 「啊?」白薔薇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好似不明白蘇小木為何會說樣的話,稍加思忖后便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蘇姑娘是不是想說,我為何給這麼一個畜生起了一個人名呢?」說著抬手輕撫了一下馬頸上鬃毛,輕喚一聲『蘇蘇』 按理來說,即使是畜牲你若長時間叫它一個名字,它也會習慣性的回答,可讓人驚訝的是,白薔微這般輕喚,身旁的馬好像一點反應都沒,好似不是在叫它一般。 如果此時還不知道這個『蘇蘇』是白薔薇臨時起意,那麼她蘇小木盛名在外的機敏,應該是空穴來風。 「白姑娘,」蘇小木輕瞟一眼白薔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好甚厲害,只是我想不到你為何會對我如此,你我乃第一次相見,按理說我應該沒有過得罪你的地方!」說著回頭將視線落在溫子琦身上,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已被她看穿之際,溫子琦竟然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蘇師妹,先不說你能力與否,單就剛才這幾句話,就著實讓我驚訝不已。」說著抬手輕拍了一下裴凌二人的肩膀。 雖說相處時間不常,但是三人早已熟知彼此,此事見他如此,裴凌二人相視一眼后,各自搖了搖頭讓了開來。以他二人的了解,此時的溫子琦,雖然看上去神色與之前並無差別,但是此時的他應該是動了真怒。 事情果然如二人所猜測的一般,溫子琦越過二人,徑直來到白薔薇面前,雙手一抱拳,語氣柔和地說道:「白姑娘,今日初見,竟萌生出這樣的誤會,實在抱歉!」 說著躬身行了一禮,待禮畢之後,又昂起頭來凝視著白薔薇的眼眸,打趣道:「剛才姑娘說並無信物證實,所以才會被蘇姑娘擔心我會冒名頂替!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雖然溫某與你夫君同名,但我自知自己幾斤幾兩,斷然不會出現剛才這位蘇姑娘所說的事情,所以你也無需擔憂。」 這至后兩句的時候,便將眼神從其身上移開,落在蘇小木的身上。待一切說完之時,剛才還和風細雨的雙眸,霎時間變得有如深淵一般望著心驚。 因背對著眾人呢,所以大家並不明白此時發生了什麼,只見剛剛的傲氣十足的蘇小木,此時雙手竟然不自然的抽搐了起來,口中還喃喃自語,只因太遠尚不能聽的清楚是說些什麼。 但是從站在近前的白薔薇神情上可以看出,她因該是聽得一清二楚,因為連她都不自覺的向後退去一步,好似在逃避一般。 就在眾人驚詫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溫子琦好似沒事人一般,扭轉頭來看了一眼遠處的黃捕頭,笑著說道:「黃捕頭,你剛說貢葯被盜蘇師妹難逃干係?可有此事!」 正與眾人一樣,在猜測剛剛溫子琦到底做了什麼的黃捕頭,猛然聽到這樣一問,便不加思索地回復了一句「確有此事,怎麼了嘛?」 「呃,」溫子琦抬手輕撓了一下額頭,人畜無害地輕笑了一聲,「剛才蘇師妹說她們今日才來的青州,所以昨夜之事應該和他們沒有關係!」 聽聞此言,黃捕頭愣了一愣,隨即稍加思忖后,便接著追問道:「溫兄弟,不是我有意多事,可是昨夜確實有人說看到了已死去多時的馮管事,這等妖異之時,剛才這位蘇姑娘也做到了,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黃捕頭聲音一落地,裴淵庭便連忙點頭附和道:「老黃說的沒錯,之前在你沒回來之前,我們三人都著過她的道,若不是這位是石少俠,我們都不知道被這位小師妹嬉耍到什麼地步了!」說著沖著遠處的石原微微一抱拳,以示感謝。 好似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溫子琦怔在原地,抬頭將視線落在石原身上,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便遙遙一抱拳,揚聲道:「石少俠,剛才我這位倆這位朋友多蒙你出手搭救,溫某感激不盡!」 行走江湖之人,自然不會將這般客氣之話放在心上,石原只是隨意的抱了抱拳,不耐煩地回復了一句:「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說著便抬起擔子準備離去,好似他一直等在此地就是為了聽一句溫子琦所說的感謝之語。 原本一直要挽留他的黃捕頭,此時聽了溫子琦所說蘇小木並非嫌犯之後,也就沒有再去挽留,就任由石原抬著擔子向街尾走去。 或許覺得自己逗留在此已然沒有了意義,白薔薇右手一拽韁繩牽著馬也要離去,走至裴凌二人面前時,竟然停住腳步。 正在詫異其為何如此,只見他沖著裴淵庭微微一施禮,柔聲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我有緣會再見!」說罷之後,也不理會裴淵庭是何反應,便牽著馬緩緩離去。 什麼情況,裴淵庭臉頰一紅,扭頭看了看身旁的凌浩然,結巴地問道:「浩…浩然,這位白姑娘什麼意思,她不是有婚約在身嗎?對我說這句胡又是想幹什麼!」 原本眉頭緊鎖的凌浩然聽聞此言,嘴角一撇,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哪裡知道是什麼意思,她又不是沖我說!」 「咦?」裴淵庭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撫掌大笑道:「哎吆吆,你這是吃醋了嗎?看她和我道別你受不了了?」說著拿手一拍凌浩然的肩膀,神情自傲地說了一句,「知道嗎,這就是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