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qukan。co?
上更新
聽了這句話,祁樂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片刻后,低聲道:「害怕,」回答完之後,似乎覺得說的不夠明白有接著說道:「對,就是害怕。」 對於這個回答,溫子琦頗為滿意,便出言點撥道:「你所恐懼的來源全是我的神情,我可有說錯?」 祁樂並不否認,他之所以感到害怕,全是因為剛才溫子琦所流露出來一系列動作。 再一次確認后,祁樂鄭重地點了點頭回答道:「確實如此。」 坐在一旁的南宮菲菲看倆人這般說話,登時疑惑地望向溫子琦,剛欲開口詢問,如此做的意義何在,怕就怕,還要追問是因何而怕。 未待她開口,溫子琦好似早已料到她要說什麼一般,輕抬右手示意她安靜地看下去。 見如此,南宮菲菲咽下了已到嘴邊之話,悻悻「哦」了一聲,繼續在一旁單手托腮默默地看著倆人。 看著一頭霧水的祁樂,溫子琦柔聲解釋道:「所以有些時候,我們的表情其實有很大的關係。就像剛才,你其實並沒有什麼事情,但是由於我的一系列神態動作,你就會因此感到恐懼。」 他這句話語調清淡,但言語中卻好似有想要說什麼似的,祁樂聽在耳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室內登時一片安靜,良久之後祁樂好像透過重重迷霧,抓住什麼一般,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道:「哦,師傅我懂了!」 聞聽此言,溫子琦微感意外,不由自主的問道:「說說,你懂什麼了?」 雖然感覺握住了那一絲光亮,但是強行將其拖拽卻是空空如也,無奈之下只好又搖了搖頭,低聲回道:「不知改如何講,總覺得似有一次明悟,但又什麼都不沒明白一樣。」 溫子琦淡淡一笑,語如春風一般,「似不似想說,即使患者究竟罹患何疾,我們都要做到面不改色?」 「是是是」祁樂聞言連忙點頭應和道:「就是這樣。」 他能想到這些,已然讓溫子琦大感欣慰,便點頭讚許道:「不錯,這就是醫德,處事不驚,從容不迫。」 說道這裡轉眼看了看南宮菲菲笑著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剛才開口詢問了吧,有些事情只有真正用心領悟,方能記憶猶新。」 說完便扭轉頭繼續對祁樂說道:「倘若他日你登門為人看病,先暫且不說此人疾病究竟輕重與否,你上去給人長須短嘆搖頭皺眉,試想一一下,病人會如何?」 有過感同身受的祁樂,連忙笑道:「像我一樣心態好的最少也的出身汗,要是趕上心態不好的,給嚇死也說不準。」 溫子琦點了點頭,神情肅穆地說道:「我既然收你為徒,自當會傾囊相授,只不過我與其他人不同的是,我先要讓你成為一個有醫德的好郎中。」 聞聽此言,祁樂連忙站起來抱拳一拜,恭敬地說道:「多謝師傅栽培。」 溫子琦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的師傅曾告訴我一句話,學到就要教人,所以我絕不會什麼江湖中傳言暗藏一手,你若真心要學,我比盡心儘力。」 未待祁樂做出反應,只聽身後傳來「撲通」一聲。 溫子琦不回頭也知道是吳瓊,便開口問道:「吳瓊,你這是何為?」 待他話音剛落地,只見吳瓊抱拳朗聲道:「回大人話,小的吳瓊,今日想拜您為師。」 「咦,」南宮菲菲詫異地發出感嘆,「你小子倒是聰明,溫大哥這邊剛說完學到就要教人,你就即刻下跪拜師,若是他不收你豈不是自食其言?」 似乎被戳穿心思略顯尷尬,吳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良久之後嘟囔了一句辯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子琦輕抬右手,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開口道:「既然你想學,我自會教,只不過因某些原因,我現在不會將你二人待在身邊,這一點祁樂清楚地很,你若有疑問可以問他。」 原本以為一下子傍上了高枝,可以麻雀變鳳凰,沒想到竟然不能伴其左右,登時神色有些異樣。 但是仔細一想,即使是不在身邊,又有何關係呢?連官拜四品的秦大人都對他尊重有佳,難道名聲會小? 再者退一萬步來講,剛才他所說是,我現在不會將你二人帶在身邊,並沒說我永遠不會將你們帶在身邊,保不齊數天後就有空了呢。 念及至此,便抱拳一拜,朗聲道:「吳瓊拜見師傅。」說罷便要磕頭行禮。 將磕未磕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公子,秦大人遇到危險了,您快來看看吧。」聽聲音好似是掌柜的曹氏在焦急的呼喚。 未待話音落地,客房內眾人只見眼前一道黑影從門口閃了出去,在回頭瞧去,剛才坐在桌前的溫子琦早已人影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