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南宮菲菲看著小綠離去的背影說道:「秦姐姐,覺得我這個侍女怎麼樣,是不是可造之材?。」 秦可卿微微一愣,笑著說道:「是不是可造之材我不能保證,但是單從對你的關心態度來說,應該不是眼線。」說著便用手指了指書說道:「剛才看你如此緊張,難道又什麼發現嗎?還是你覺得那位溫先生有什麼不妥之處。」 南宮菲菲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妥,是有點奇怪,你瞧這裡。」說著用手指書中的一處說道:「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 秦可卿順著指尖看到書中所寫,「療毒之法,區別在於表裡,若是服食之毒,應當即可灌水洗之,直至胃內空空如也。若是在表,吾師自創一套行針逼毒之法,配合針刺放毒,十之可去八九,如再加以內力推送,無毒不可除。 」 讀之此處,秦可卿頓覺周身猶如三伏天入冰窖一般。 書乃溫世戌生前所著,書中被他稱之為吾師自創的這套行針逼毒之法,此時在一位尚不足二十歲的年輕人身上再現,怎能讓人不驚訝。其中深意自然不言而喻了。 南宮菲菲看著一臉驚訝的秦可卿說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說奇怪了吧!」 秦可卿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那你覺得他與那溫世戌有關係嗎?」 南宮菲菲合上書籍,想了想說道:「若說有關係嘛,只有這一條信息,說起來難免有些牽強。可是.……」 「可是什麼呢?」秦可卿見南宮菲菲欲言又止便出言問道。 南宮菲菲想了想,略作遲疑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督察院,對天下毒物有多少記錄在冊,所以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秦可卿想了想說道:「常見的毒物一般都有記錄,若是極為少見的便不能保證了。」 南宮菲菲點了點頭說道:「比如說是塞外的呢,應該所記載不多吧?」 秦可卿想了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常年交戰,雖有一些記載,也無非就是些藥名,以及中毒后的癥狀,對於解毒之法便是空白一片了。」 南宮菲菲毫無意外地說道:「我想也應該差不多就是如此,若是我告訴你我所中之毒乃事塞外奇毒「雲水禪心」呢?」 秦可卿微微一愣,臉色瞬間變得陰冷,緩緩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襲擊你的人乃是塞外來的人?」 南宮菲菲點了點頭,說道:「沒有十成把握,也有九成可以確定!」 秦可卿眉頭緊鎖,疑惑地問道:「塞外的敵探,怎麼會想起刺殺你呢!」 南宮菲菲想都不想冷冷地說道:「這很簡單,因為我讓五子破壞了一個他們苦心經營多年的一個情報點。自古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有心調查,總會有蛛絲馬跡指向於我的。」 秦可卿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他們就派人刺殺你了。」 南宮菲菲笑著說道:「我猜他們線索的來源因該是我們這邊的自己人,所以不單單隻派了兩個人,還準備用毒控制我。」 秦可卿想了想,便驚呼道:「意思是我們這邊也有他們的眼線,而且應該就在青州城內。」 南宮菲菲點了點頭,憂心忡忡地說道:「這便是我最擔心的地方,而且我擊斃的那個賊人,臨死前曾說過一句話。」 秦可卿目光如炬地盯著南宮菲菲,說道:「他說了什麼話?」 南宮菲菲眯著眼睛,冷冷地說道:「大功告成!」 秦可卿微微一怔,疑惑地說道:「刺殺失敗了,卻說大功告成,這是什麼道理呢?」 南宮菲菲想了想說道:「秦姐姐,你可記得「雲水禪心」此毒中毒後會怎麼樣。」 秦可卿點了點頭說道:「自然記得,言行舉止皆不受控制,猶如提線木偶一般任人操控。」 南宮菲菲笑著說道:「所以我猜測,賊人刺殺只是為了試探我,真正目的是對我下毒。所以派了兩人,其一我覺得應該是測試我是否合格,其二便應該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秦可卿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道:「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小綠誤打誤撞請來的溫先生竟然會解毒。」 南宮菲菲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多虧了這位溫先生,要不然真的是不堪設想。」 秦可卿聽著南宮菲菲剛才所分析的,總感覺好像哪裡有什麼問題,可是自己又說不清楚,便開口說道:「菲菲,為何我感覺這事沒有這麼簡單。」 南宮菲菲「哦」了一聲,笑著說道:「姐姐你覺得哪裡有問題,說給妹妹聽聽。」 秦可卿將南宮菲菲移在靠牆邊的位置,讓她靠在牆上,自己則站起來懷抱雙臂,在地上走來走去,一臉沉思。 南宮菲菲看著地上走來走去的秦可卿說道:「我們姐妹二人,無需顧慮太多,你想到哪裡就說道哪裡。」 秦可卿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好吧,那我就想到哪裡說道哪裡了。」 南宮菲菲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就依你。」 秦可卿想了想便開口說道:「你說行刺是假,投毒才是真。」 南宮菲菲點了點頭,說道:「我是這樣分析的。」 秦可卿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中了「雲水禪心」,言行舉止不受自己控制。」 南宮菲菲想了想,一臉肯定地說道:「對」 秦可卿想了想說道:「言行舉止不受自己控制,那總要有人控制對不對?」 南宮菲菲想了想說道:「那是自然,要不然幹嘛費盡心機讓我中毒。」 秦可卿疑惑的問道:「那誰來控制你呢?」 此話一出,南宮菲菲頓時感覺猶如一道閃電劈在自己心口,秦可卿說的對,費盡心機讓自己中毒,怎麼可能任由自己發瘋亂跑! 必定是要有人控制自己在關鍵時刻做出他們下達的指令。可什麼時候才是關鍵時刻呢。 秦可卿看著一臉疑惑的南宮菲菲說道:「只有時時刻刻伴你左右,才能在關鍵的時候讓你作出他們想要的結果。」 南宮菲菲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麼說我便懂了。」 眼見南宮菲菲的臉轉眼間便變得冷若冰上。便笑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想我應該告訴你。」 南宮菲菲微微一怔,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儘管說便是了。」 秦可卿想了想,便對南宮菲菲說道:「你所說的這個溫先生我認識,我來告訴你他壓根就不是什麼大夫,而只是一個小小的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