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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未卜先知

  秦可卿自知此事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所造成,便沒有去反駁凌浩然。只是默默的站起身來,退到一旁,心中暗道:「好在倒出來的是酒,如果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呢,那後果恐怕真的不堪設想。」

  裴淵庭扭回頭看了一下一臉委屈的秦可卿,便輕輕推了一把凌浩然小聲地說道:「你這張嘴阿,少說兩句估計會死,別在哪裡嘮叨趕緊幫忙清理一下。」說著便從箱子裡面翻出來一簇干棉花遞了過去。

  凌浩然白了一眼他,便伸手接過遞來的棉花,用鑷子夾住在傷口上輕輕地搽拭了起來。約莫過來小半盞茶的功夫,或許是已經將灑在上面的藥酒搽拭趕緊了,溫子琦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只見他長噓一口氣打趣地說道:「丟人現眼了,看來秦姑娘是擔心自己的劍不幹凈,所以才想起用烈酒幫我清洗傷口。不過要是有下次,麻煩能提起和我說一聲好嗎?我好有個準備。」

  說罷之後便笑眯眯的看著呆立在一旁的秦可卿。

  「嚯,看樣子你還是沒受夠,這般時候了還在幫她開脫。來,躺好了我看看傷口大不大!裴淵庭一邊說著話一邊摁住想要坐起來的溫子琦。

  「還好,並未傷及臟腑,包紮一下休息幾天就可以。」看完傷口后裴淵庭坐在旁邊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聽到裴淵庭說傷口沒有大礙,秦可卿終於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暗自慶幸剛才飛身刺凌浩然那一劍只是隨便裝裝樣子。若是心有殺氣的話恐怕此時以釀成大禍了。

  也許是剛剛想要直身坐起來牽扯到了,傷口竟然又緩緩地往外滲血。

  溫子琦低頭看了看傷口笑著說道:「我都說了沒什麼大礙,你倆非大驚小怪,敷點金瘡葯幾日便可痊癒的事情,瞧被你倆弄出多大的動靜。」

  裴淵庭搖了搖頭說道:「您老人家能耐,被劍刺個口子都能談笑風生。」

  凌浩然見他行動不便,便隨手從桌上拿了一個瓶子準備幫忙敷藥。

  看到凌浩然手裡的瓶子,溫子棋嘴角微微抽搐說道:「你看都不看就隨便拿一個,要不先聞聞看是不是金瘡葯!」

  凌浩然將小瓶拿到耳朵旁邊,輕輕地搖了搖笑著說道「放心好了,沒有聲音!」說罷便打開瓶蓋幫忙細心的上起葯來。

  裴淵庭看著笑了笑說道:「剛才不是還逞強嗎?現在為何不那麼豁達了。」

  溫子琦尷尬的笑了笑,用手一指躺椅邊上的箱子說道:「看來這位小姐也是位同道中人,你瞧瞧這一箱子瓶瓶罐罐!」

  裴淵庭點了點頭說道:「豈止是同道之人,而且還是一位大家,連如今世間少見的名醫筆談都有!」

  「哦,是嗎?是哪家名醫?說來聽聽。」溫子琦一聽是名醫筆談,便一臉期待的問道。

  裴淵庭伸手從藥箱子裡面拿出一本書遞給溫子琦說道:「就這本,上任御醫首輔溫世戌所著的《百病紀要》。」

  溫子琦心中一驚,便連忙伸手去接,可未待他手伸到,竟然憑空多出一隻手將書搶了過去。

  抬眼望去只見秦可卿臉色鐵青,一臉怒容地說道:「胡亂翻別人東西這點禮數都不懂嗎?」

  說罷便欲拿著書扭身向艙內走去,溫子琦看著將要離去的秦可卿哽咽地說道:「我也是學醫之人,我可以看一下這本書嗎?」

  秦可卿頭都沒回冷冷地說道:「此乃禁書,擅自私藏何傳閱者皆要問罪,我勸你還是不要看了。」說罷便頭也沒迴向艙內走進去。

  裴淵庭看著離去的秦可卿雙手一攤,無奈地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人家是官,只有是非對錯之分,哪還有什麼信仰可言。」

  凌浩然瞥了一眼溫子琦說道:「這事你不能怪她,朝廷有令,但凡書本被列為禁書,那便是嚴禁私藏傳閱的,一經發現都是要處以流刑。」

  說話間便看見秦可卿兩手空空從艙內走了出來,來到眾人近前面沉似水地說道:「對於今天看到禁書的事情,絕不可再對外人說起,倘若有第五個人知道我也保不了你們。」

  凌浩然抬頭看了一眼秦可卿心不在焉地說道:「保護二字我們可承受不起,你說是禁書,可是我們連一個字都沒有看到,再說了我們一沒有私藏,二沒有傳閱,何須用來保護?」

  裴淵庭點忙點了點頭,附和道:「就是,我們連一個字都沒看到,還需要勞煩督查大人保護嗎?」言語中也對秦可卿搶書一事頗微不悅。

  說著便邁步走到溫子琦身後,伸手將溫子琦剛才退去的衣衫拿起來幫忙穿好。

  待到一切都穿著好之後,溫子琦連忙站起身來,走到秦可卿面前雙手一抱拳冷冷地說道:「今日多虧姑娘想幫,溫子琦感激不盡,無奈今日晚間還有要事,便不在此多做逗留,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

  說罷之後神色決然的一轉身自顧自走下了畫舫。

  裴淵庭扭頭看了看也是一臉詫異的凌浩然,二人俱是一頭霧水,這溫子琦剛才還一直出言維護秦可卿,突然間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

  夕陽西下,日近黃昏,溫子琦手扶胸口快步走在渭河的岸堤上,鮮血透過指縫緩緩地滲了出來。

  傷口在滴血,心亦在滴血,縱是傷口血如泉涌,也不低心中之痛萬分之一!

  溫子琦此時已是心如亂麻,也許自己當時應該出手,在一招之內將她擊殺,對於他來說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可是出手之後呢?拿到手又能如何?

  溫世戌還是賊人,《百病紀要》仍舊是禁書,十二堂還是被人稱為亂黨,而自己依然被人稱之為餘孽!唯有忍才能有機會,這便是如今唯一能做的,也是必須如此做的。

  裴凌二人看著前面漸漸慢下來的溫子琦,便緊走幾步追了上來,默默地走在左右。

  夕陽西下,晚風徐徐吹來,三人並排而行,各自低頭不語。

  不遠處的江面上一搜小漁船正在隨著波浪上下起伏,裴淵庭拿手指了指小漁船說道:「我就是它,孤身一人隨波逐流,空有遠航之心,卻無乘風破浪之勇。」說罷便苦澀的笑了笑。

  凌浩然抬頭仰望天空,嘆了口氣,笑著說道:「老裴你說你是那小船,那我便是船上的魚鷹,每一次奮不顧身的捕獵,不過是想能在夜幕來臨之際有一餐飽飯。」

  溫子琦搖了搖頭,長吁一口氣,剛想開口說話,便瞧見從遠處走來一群人,便笑著說道:「瞧見了沒,又有一群人成群結隊地游畫舫。」

  凌浩然哈哈大笑道:「估計那個老傢伙又要聒噪了。」

  裴淵庭點了點頭說道:「二位,我怎麼感覺那些人好像不是逛渭河的呢?」

  溫子琦和凌浩然聞言便收起了嬉鬧之心,遠遠的注視著來人。

  沒過多久,便能瞧見來人彷彿是一群衙役,未等眾人靠近,便聽道對面傳來一聲:「前面的可是溫子琦溫小哥?」

  溫子琦眉頭微皺,便開口回答道:「正是。」

  對面的人聽到回答后,便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待到走到近前,眾人才發現來人正是上午在悅來酒家的那個領隊衙役。

  鄒領隊看著溫子琦頓時面露喜色的說道:「溫小哥可算是找到你了。」

  溫子琦疑惑的說道:「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鄒領隊連忙抱拳行禮說道:「溫小哥,黃捕頭讓我請您過去一趟。」

  裴淵庭看了看鄒領隊,說道:「實在抱歉,溫兄弟大傷未愈,所以恐怕愛莫能助了!還輕黃捕頭頭另請.……」

  話未說完便看到溫子琦抬起手來,示意裴淵庭不要繼續說下去。

  只見他眉頭緊鎖,想了想然後低聲地說道:「是不是又發現了!」

  鄒領隊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就在悅來酒家後院的井裡。」

  「好,那我這就隨你們過去,具體什麼情況你路上在和我說。」溫子琦聞聽是在井裡又有發現便急忙說道。

  凌浩然伸手攔住要走的溫子琦說道:「你傷成這樣,我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呢,你說是不是老裴?」

  裴淵庭想都不想說道:「那是自然。」

  溫子琦看了看二人笑著說道:「那我們三人就去探一探這個悅來酒家?」

  「縱是龍潭虎穴我倆陪你一起闖,何況是個酒家呢!你說是不是。」裴淵庭神色凝重義正言辭地說道。

  凌浩然皺了皺眉一臉鄙夷地說道:「這麼肉麻的話,也只有你老裴才能說的出來。」說著便伸手去攙扶溫子琦。

  只見鄒領隊大手一揮,從人群中抬出一頂四人小轎。

  溫子琦微微一愣,笑著說道:「你們這是未卜先知啊?」

  鄒領隊笑著說道:「溫小哥說笑了,是位姑娘告訴我們你在這裡的,並且也一併告了我溫小哥受傷的事,所以我們才準備了這頂小轎。」

  裴淵庭愣了一愣疑惑的說道:「那個叫小綠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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