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菲菲小心的放下手中的之物,抬眼看了看秦可卿,輕聲的說道:「可卿姐姐,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你為難嗎?」
秦可卿輕咬嘴角,想了想說道:「其實也不是為難,只是有一件事情現在茫無頭緒,不知道該從何查起!」
「哦,是嗎?那你說出來我看能否幫的上!」南宮菲菲用那一雙宛若深潭的眼睛盯著秦可卿緩緩地說道。
秦可卿站起身來,邁步來到窗口,雙手扶著窗棱,思索良久之後輕聲說道:「我追查很久的案子,嫌犯四海客棧的李掌柜突然被殺!而且是在我面前被人毒殺.」
南宮菲菲聞言一愣,眉頭微皺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毒殺,還是當著你的面?」
秦可卿長吁一口氣,笑著說道:「是啊,人就在我面前倒下的,我都未曾發現是何時中的毒,突然間就氣絕身亡!」
南宮菲菲雙目遠眺,注視著遠處,疑惑的問道:「你難道看到有人下毒?」
秦可卿轉過身來看著南宮菲菲,輕輕地搖了搖頭。
南宮菲菲見她搖了搖頭,便不解的問道:「那你是如何判斷此人被當著你的面被毒殺!」
秦可卿冷冷的說道:「他食用的那盤點心,原本是給我準備的!只應失手散落在地上,我才沒有食用。」
南宮菲菲一驚,連忙站起來說道:「姐姐的意思是,四海客棧李掌柜在點心上投毒,意欲對你毒殺。」
秦可卿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現在也不清楚了,如果是他明知點心有毒,咋可能會自己服用呢?我一點我沒有相通。」
南宮菲菲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說道:「螻蟻尚且偷生,應該不會尋短見的,那只有一種解釋,便是他不知道點心有毒。點心的來源你查了嗎?」
秦可卿想了想然後說道:「我詢問過點心的由來,就是街邊叫賣的那種!」說道此處,突然一愣,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南宮菲菲說道:「點心我也吃了,除了有股獨特的異香之外再無其它!」
南宮菲菲急忙跑過去抓起秦可卿的手,右手輕輕搭在脈門之處,幾個呼吸過後,只見她輕吁一口氣,笑著說道:「嚇死我了,還好沒事!」
秦可卿看著緊張的南宮菲菲,不由眼眶一熱,笑著說道:「傻菲菲,看把你嚇得,如果是中毒了,我能自己不知道。」
南宮菲菲嘿嘿一笑,說道:「忘記了,姐姐也是這方面的高手!」說罷歪著頭想了想,接著說道:「能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投毒真是高手!」
秦可卿點了點說道:「正事,李掌柜倒下之際我曾查驗過,確實不是慢性毒藥,而是那種可以幾個呼吸便讓人五臟俱裂的劇毒!」
南宮菲菲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可卿姐姐,此事這般蹊蹺,要不要讓我動用五子幫你去查一下?」
秦可卿微微一笑,拉著南宮飛飛的手輕聲的說道:「傻菲菲,五子就沒必要了,姐姐想拜託你幫我查一下柳浩宇這個人!」
南宮菲菲點了點頭說道:「知府公子柳浩宇,不再青州父親羽翼下發展,卻跑在千里之外的幽州一個人闖蕩,此事卻是有點蹊蹺!」
秦可卿笑著說道:「原來菲菲已經注意到他了,我們姐妹倆真是心有靈犀,那此事我就不多說了,全權拜託給妹妹了!」
南宮菲菲一臉壞笑得說道:「姐姐,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有什麼心事,不妨說於妹妹聽如何?」
秦可卿疑惑的看了看南宮菲菲,笑著說道:「原來妹子還學會了相術,那你說說叢哪裡可以看出我還有心事?是何心事呢?」
南宮菲菲清了清嗓子說道:「無礙,老朽也算半個化外之人,略同相面知道,剛才閣下從門口進來之際便看出姑娘面露難色,想必是家裡人有疾纏身!」
秦可卿聽到南宮菲菲說這麼幾句話,便雙頰泛紅,笑罵道:「原來悅來酒家你也有眼線在內啊。」
南宮菲菲點了點頭說道:「說道,你那位師兄也是個榆木腦袋,你都知道說出他喜歡吃嫩牛舌了,他竟然還沒有發現。」
秦可卿恍然大悟「哦」了一聲,說道:「這你都知道,看來青州城發生的事情,你是都知道的了?」
南宮菲菲傲嬌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那你想不想知道你那位師兄今天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情嗎?」
秦可卿鄙夷的看了看她,沒好氣的說道:「我知道這個幹嘛,我來青州又不是找他玩的!」
南宮菲菲疑惑的「哦」了一聲緩緩說道:「我還以為你和你這位師兄兄妹情深,你很想知道他今天先去了如意樓,然後又跑去益春堂呢!」
秦可卿白了她一眼說道:「誰能有那個閑功夫去管他,我這事情還一大堆呢。
哦,對了!說起事情,今天就先不配妹妹聊天了,我的趕緊去查案去了。」說罷起身急匆匆的走了。
南宮菲菲看秦可卿這般摸樣,便笑著說道:「查案就不要你的那柄劍了嗎?」
剛走出幾步的秦可卿一聽頓時滿臉泛紅,說道:「事情一多,人的記性就越來越不好了!」
「哦,這個借口不錯,不過此地離如意樓路程有點遠,你要是這麼磨磨蹭蹭再不走可趕不上了。」南宮菲菲笑的前仰後合的說道。
秦可卿轉過身來,瞪了南宮菲菲一眼,拿起寶劍便急匆匆的下了畫舫!
夕陽漸落,晚霞紅似火,溫子琦三人看著眼前眼前場景紛紛瞪大了眼睛,原本這個時間段應該是人聲鼎沸的悅來酒家,此時卻被一群衙役團團圍了起來。
裴淵庭攔住一個店小二模樣打扮的人詢問道:「小哥,勞駕問一下,您是這裡的店小二嗎?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咋么有這麼多的衙役再此把守!」
那人看了看三位,輕聲地說道:「三位爺是來這裡吃飯的對嗎?如果是,勸您換一家吧!」
裴淵庭看了旁邊的溫子琦凌浩然然後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呢?客人上門咋么會有往外推的道理呢?」說罷伸手從袖兜了掏出一小塊碎銀子塞在店小二手裡。
店小二接過銀子,看了看身後低聲這對裴淵庭說道:「這位大爺不是我們把您往外推,而是裡面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噁心了!」說著這位店小二便乾嘔了起來。
溫子琦詫異的看了一下身旁凌浩然,便上前詢問道:「小哥,裡面到底發什麼了事情呢?咋么你會是這般模樣呢!」
店小二好不容易忍住乾嘔,便張嘴說道:「不是我為什麼這樣,幾位爺要是看到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您幾位爺看起來不像是外鄉人,那我們悅來酒家相比以前應該來過吧!」
裴淵庭笑著說道:「當然來過,這不就是覺得你們家的味道好嗎,所以今天又來了。尤其是你們家的滷味,那更是味道正宗!」
店小兒一聽到滷味兩字,頓是一陣乾嘔,連忙擺手說道:「爺,求您別說了!我現在聽不得這兩字!」
站在旁邊的溫子琦看著店小二在哪裡乾嘔的都快直不起腰來,便眉頭緊縮小聲的問道:「是不是在那裡面發現了什麼?」
店小二總算不在乾嘔,直起腰來點了點頭苦澀的說道:「這位爺說得不錯,裡面確實發現了東西!至於是什麼,我勸幾位爺還是別問了,免得幾位爺和我一樣。」
凌浩然一臉不快的說道:「問你你就說,到底發現了什麼,一直在這裡吞吞吐吐。」
店小二剛想開口說話,便聽到眾人的身後傳來一句:「這時咋么一回事,好好的酒家為什麼被團團圍住。」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雲承明手裡拿著一把摺扇,站在那裡。
溫子琦抱拳行禮道:「雲公子!」
雲承明擺了擺手說道:「子琦兄弟,無需多禮,這二位想必便是益春堂的翹楚。不知咋么稱呼?」
溫子琦笑著說道:「什麼翹楚不翹楚,就是普通的學徒,這位叫裴淵庭乃是製藥坊弟子,我身邊這位叫凌浩然和我一樣是朱堂主門徒!」
雲承明驚呼道:「這位叫什麼?」
凌浩然嘴角微微翹起,嘿嘿一笑,打趣道:「雲公子,好像聽到我的名字有一絲震驚!難道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雲承明看了看一此時正歪著身子晃著肩膀的凌浩然說道:「何止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