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心味道不錯!可以算得上人間美味了,李掌柜要不要也來一塊?」
李掌柜擺了擺手示意秦可卿慢慢品嘗,看著狼吞虎咽的秦可卿,李掌柜若有所思的說道:「秦姑娘剛才說這盤點心乃人間美味,其實它很普通,就是街邊隨便買的!只是秦督查腹內空空飢不擇食罷了,好比雪中送炭一般自然珍貴,倘若酒足飯飽之後再吃,估計味同嚼蠟了!同樣的一盤點心,在何時才能真正體會它的價值,完全不是它自己可以自己決定的!」 秦可卿放下手中的盤子,伸出芊芊玉手輕拭殘留在嘴角的碎屑,用那一雙清澈明亮的雙眼看了一眼依舊坐在那裡的李掌柜說道:「利劍就在你手邊,你卻視而不見,你覺得剛才如果你手持利刃有幾分機會將我制服!」 李掌柜看了看就在手邊的寶劍,笑了笑說道:「如果我剛才拿起此劍,估計早就血濺五步了!那裡還有勝算!霹靂雙俠的高徒咋么可能是我等尋常之人可以取勝的!」 「咦,想不到我師傅的名諱你竟然知道!看來繼續將你當作一個市儈的商人對你有點不尊重!」秦可卿一臉詫異的說道。 李掌柜笑而不語心裡暗忖道:「幸虧剛剛我沒有鋌而走險,此女心機真是讓人佩服,她是何時發現我會用劍的呢?一定是我剛才彎腰用手去拾地上的碎片時發現了虎口的老繭!所以在幾個呼吸內便定下一計,假裝去后廚尋找吃食故意將寶劍放在我面前!就是為了看我是否會趁機奪劍!如果我剛才將手放到劍柄上,估計那幾枚透骨釘早就隔著門帘射向我的要害!到時候有人追查起來,她便可說是我奪取其配劍想要行兇!這樣即將我斬殺而且絕不會有人懷疑是她的計謀!那有將自己配劍送給他人呢,何況還是這等寶劍!」想到此處額頭不由微微沁出細汗! 秦可卿看著眼前的李掌柜說道:「剛才李掌柜說這一盤點心的價值並不是由它自己決定的,而是完全取決於食用之人是否腹內空空,這話好像在說李掌柜自己吧!」 李掌柜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就好比這一盤點心,關鍵看是哪個人食用?」 秦可卿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哪個人?你是在告訴我想吃你這盤點心的人是有很多?」 李掌柜伸出右手三個手指頭冷笑著說道:「至少有三個人,若是知道有我這盤點心估計青州城還要熱鬧!」 秦可卿冷冷的說道:「事到如今李掌柜還是這般自信,這讓我好生奇怪,你是哪裡來的底氣!」 李掌柜笑而不語,默默的看著眼前秦可卿,隨手拿起剛才地上拾起來的點心丟一塊到嘴裡嚼了起來!良久過後張嘴問道:「咋么,秦姑娘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嗎?」 秦可卿掃了一眼李掌柜,抬頭望向屋外緩緩的說道:「李掌柜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憑你這點小湖也想引三龍來爭搶,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了?」 「哦,看來秦姑娘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不是我自誇,你若要報上去,必定會出現我說的那種局面!你知道為何嗎?」李掌柜嘴裡一說著話一邊邁步走到秦可卿面前的桌子邊,伸手從桌子下面拉出一吧凳子坐了下來,然後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仰頭喝了起來! 秦可卿瞥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是為何?」 「咕嘟,咕嘟」茶漬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嘀嘀嗒嗒都將胸口衣服都打濕了,待到茶壺差不多整個立起來,李掌柜不在喝了,只是隨手一丟便將茶壺扔在桌上,將衣袖一裹搽去嘴角茶漬說道:「若說亂世,上陣殺敵,可以單憑軍功便可看出孰強孰弱,可如今這十幾年四海安定,百姓富足,一沒有戰場廝殺,二沒有暴民要安撫!從何處可以區分是龍是蟲?只能整天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相互算計,若是這時候突然有人來報說發現有這麼一股他國的將士在自己的國土上為非作歹,你說會如何?」 秦可卿眉頭緊皺,暗自思量著李掌柜剛才所說的話,她自然知道李掌柜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自古以來皇權更替乃是一件腥風血雨的事情!眼下世道安寧,根本無處考量諸位皇子的能力,正如他所說根本看不出將來究竟是誰坐擁天下,朝廷里眾位朝臣也是對此事閉口不談,人人自危生怕自己站錯了隊。就怕在奪嫡亂流中一失足成千古恨!好在都察院只聽令於皇帝一人,不用去考慮如何應付將來的主子。想至此處緊皺的眉毛得以舒緩,臉上也不再是玉石般的冰冷。 李掌柜看著沉默不語一臉心事的秦可卿笑著說道:「人人都說都察院乃是只聽命皇帝一人,可我今日發現並非如此!」 秦可卿聞聽此言,杏目圓睜,惡狠狠的說道:「李思年,你在質疑我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