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不由看了一看坐在對面的秦可卿,只見此女此時已是一臉怒容,杏目圓睜得瞪著李掌柜。這讓黃捕頭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此女又是為何這般?便開口說道:「秦姑娘,不知我剛才所說有什麼可疑之處嗎,瞧你慢臉怒容像是有什麼發現,不妨告訴黃某可否?」
秦可卿聽到黃捕頭這樣一問便開口說道:「黃捕頭可知到司禮乃是何官位?還有主上這個稱呼一般是何人所說?」嘴裡雖然說著話,可雙目卻一刻也沒離開李掌柜身影! 黃捕頭想了一想說道:「司禮,聽名字應該是關於禮儀章程的文官,不知我說的對不對,至於主上一次究竟是何人常說便不知道了,還請秦姑娘略微的說一說。」 秦可卿點了點頭說道:「司禮一直,確實是關於禮儀章程的一個文官,官位不大,但青州成有此官位的只有一個地方。還有這個稱呼「主上」並非我大周之人,而是我大周的死敵西梁人所慣用的稱呼!黃捕頭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畢竟青州乃是我周國最東北端,而西梁卻是在最西面,兩地相隔之遠黃捕頭不知道也是正常。」 黃捕頭眉毛緊皺緩緩地說道:「剛才秦姑娘所說司禮一職在我青州只有一地只有該不會是!」 秦可卿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黃捕頭已經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了,那裡面的人可不允許和外界有接觸,聽這位竊賊的話好像不止是接觸這麼簡單了!還有這件事情牽扯之廣之大恐怕不是你黃捕頭可以做主的了。」說罷從壞內掏出一面令牌往黃捕頭面前一放,令牌上雙龍盤踞,「督查」二字赫然刻在其上!看到令牌黃捕頭立馬起身撩衣便跪,嘴裡說道:「督查」 秦可卿擺了擺手說道:「你現在將一眾衙役撤去,免得打草驚蛇。還有此地的這些住客你先將他們先帶去別的客房,告訴他們如敢走漏半點風聲格殺勿論!至於這位李掌柜還是由我來問吧!」 黃捕頭一直在想這位秦姑娘到底是何身份,如今看到令牌那一剎那便什麼都明白了。便起身吩咐眾衙役將原本待在大堂一般無關人等帶到一間空房內留下兩人看管,自己帶著剩下的幾位衙役從大堂退了出去,把守在門外! 見一眾衙役客人都安排妥當后,秦可卿便來到李掌柜的面前冷冷的說道:「想不到李掌柜原來並非我大周之人,這可讓我有點意外,我原本以為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客棧老闆,偶爾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看來我是小看了你。」 李掌柜一臉驚恐的說道:「秦督查,這絕對是構陷,你可別聽那郭榮一面之詞啊!」 秦可卿伸手打斷李掌柜的話說道:「你當我是雛子小兒,你覺得以那竊賊的見識能編的出來這般彌天大謊嗎?」 李掌柜一臉煞白的看著眼前的秦可卿說道:「只是單憑黃捕頭一人之詞,就給我李某人按一個他國姦細是否太過於草率了呢?」 秦可卿冷哼一聲沉聲說道:「看來李掌柜真是有恃無恐,自認為已經坐到滴水不露了是吧!那麼我來問你,你可曾想過這位黃捕頭為什麼深夜前來?你一定會說是上命所差,那我來問你,是受了那個上命呢?姚知縣還是柳知府?今天可是柳知府六十大壽,整個青州城所有的達官貴人應該都去了吧!誰還有空管什麼形跡可疑之人!我這麼說你可能明白其中的原委?」 李掌柜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秦可卿顫聲說道:「是你!」 秦可卿笑了笑說道:「不錯,正是我,還有你有沒想過你說是信口雌黃肆意攀咬的郭榮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去自首,官府並未對他做出什麼通緝之舉,在外面自由自在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去自首受那牢獄之災呢?」 李掌柜聽到此時早已是呼吸顫抖,身子顫抖如篩糠一般一臉無法置信的說道:「也是你?」 秦可卿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還是我,咋么無法相信嗎?」 李掌柜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可我無法想通你這麼做是為何,如果你早知道郭榮所說,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秦可卿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李掌柜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可記得你丟失了一本賬簿,事關你如何夥同馮志海從關外參客那裡低價購入,然後高價再賣給益春堂的那一筆爛賬嗎?」 李掌柜面如死灰的看著秦可卿低聲說道:「連這你也知道,我現在特想知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秦可卿笑了笑說道:「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你看我連郭榮偷聽的話也是才知道的,所以我並不是什麼都知道,我只是準備回客棧之時正好撞見鬼鬼祟祟的郭榮,便跟蹤到他家然後「好言相勸」一番,讓他投案自首而已,原本我只是想借他之手撬開你貪贓枉法的偽善面目而已,沒想到面具撕開卻發現下面卻隱藏著是這一副面孔,李掌柜你可真讓我大開眼界!如此大好的家業,竟然棄而不顧學人家通敵叛國,你說你家列祖列宗要是看到你用他們辛苦打拚的家業來做此等之事,他們會作何感想!」 李掌柜聽到秦可卿這樣一問頓是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秦姑娘,這你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