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成大器,除了略識一些草藥便無長處。不知接下來對此人是如何安排。」
「這樣啊,那少年功夫如何?」 「半點功夫功夫都沒,我讓人設計讓他雨天上屋頂修葺,誰知道這小子竟然失足從屋頂摔了下來!」 「摔落?就是平常身手稍微矯健的人也不應該摔落吧,那墜落後可有受傷?」 「算是運氣好,手裡拿著把大的油紙傘,稍微的緩衝了一下,躺了三天,便無大礙了。」 女子聽罷柳浩宇對此人如此這般的評價便索然無味的說道「既然來歷清白無權無勢,又無半點功夫便不去管他,眼看就要到日子了,未避免出任何紕漏,只要不干涉我們所做之事便由他去吧!」 「那接下來在下需要做些什麼呢?」 「來人吶去將我珍藏的青茶取來,然後連這個茶盅一併送與柳公子,既然柳公子愛不釋手,我又何必奪人所愛呢,我熙雅向來喜歡做成人之美之事。鸞鳳閣已是如此。」說罷便起身離去。身邊兩個小丫鬟一個留於此地收拾茶具,另一個隨熙雅快步離去。
柳浩宇聞聽此言剛欲開口對熙雅說什麼,卻見熙雅頭也不回匆匆離去,失落之感躍然於臉上。只見那小丫鬟走上前來,拿出一小盒子小心翼翼的那桌上的茶盅放了進去,側身一行禮嘴裡說道:「柳公子,請您稍等一下,奴婢這就前去將茶取來。」 柳浩宇心不在焉的擺了擺手示意丫鬟自行離去,空曠的閣樓又只剩下他一人,盯著桌上的茶盅好似失了魂一般。 「雅姐姐,您今日之態度可和那日截然不同啊,奴婢不是很明白?那人當真是喜歡那個茶盅和茶葉嗎?」待到下了閣樓跟在身邊的丫鬟低聲詢問道。熙雅看了看小丫鬟笑了笑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晨起的第一縷曦光,撕破了無邊的黑暗,原本寂靜的街道也陸續的有人來往穿梭,老劉頭挑著那副貨郎擔早早的等在益春堂門口,幾日的陰雨早已讓他苦不堪言,右邊那一筐里滿滿當當的都是燒餅饅頭,左邊一副簡單的灶台上面有著熱乎乎豆腐腦,見路上行人越來越多,老劉頭扯開嗓子吼了一句:「燒餅饅頭豆腐腦,!」往日里只要他這邊一喊,沒多久裡面就會出來人,可今日里卻沒有任何人影,老劉頭伸長了脖子向裡面看去,只見裡面有幾個雜役正在打掃,老劉頭走上前去滿臉陪笑的詢問道:「小哥,剛出爐的燒餅饅頭豆腐腦,來一碗填填肚子?「 一個雜役頭都不抬沒好氣的回道:「去去去,沒看到這裡正忙的不可開交嗎,哪有空吃,你也趕緊挑著東西走人,今日有官府人過來巡視,倘若衝撞了,你可擔待不起。「 老劉頭聞言趕緊轉身欲挑著擔子去別家,耳邊卻傳來馬蹄聲,抬眼望去,只見兩匹駿馬緩緩走來,其中一人一身儒袍三縷長須正是朱之廉,另外一匹馬上端坐這一位四十歲開外,身著官府,頭戴官帽的中年男子,雙眸炯炯,精光閃爍,令人一看,就知他是個精明能幹之人,二人轉眼間便來到益春堂門口,堂內早有門人在外候著,見人來到門前連忙上去牽住馬繩,二人翻身下馬立於台階前,,朱之廉連忙說道:「昨日我已飛鴿傳書,讓人早已準備好一切待查之物,煩勞正堂稍作等候。這邊請,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中年男子看了看還呆傻的立於旁邊的老劉頭說道:「益春堂果然深得人心,小販都擺到門口叫賣了,都未曾驅趕!」 朱之廉連忙陪笑道:「巡察使這是在鞭策在下呢,我們這窮山僻壤哪能跟你當差的京都重地相比。不乏有些地處偏僻連夜趕路之人,有時候來此天光未亮,周邊的店鋪尚未開門,此時腹內空空,有了這些小販確實可以幫助他們,益春堂旨在造福相鄰,可不能只是光喊喊口號而已,要做到實處,也許我此舉做的有不周到之處,還請巡察使大人指正教導。」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堂主你莫要這般客氣,你我二人是何等交情,如此這般說豈不是見外了?」說完邁步走向堂內,朱之廉見男子對此沒有過多的追問便吩咐兩旁的雜役將馬牽至後院好生飼養,吩咐好后便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老劉頭驚慌失措的待在原地,也不敢私自離去,不多時燕十三走了出來,徑直走向老劉頭,用一條胳膊摟著老劉頭的肩膀和風細雨般輕聲說道:「剛才的事情你也已經看到了,你說你要是現在離開,我們朱堂主也不好對巡察使交待,你說對不對?再說了萬一待會有人要向你詢問,你要是不在這可不妥吧! 老劉頭戰戰兢兢的回道:「大爺,等會還有人要來問話呢?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就是賣燒餅的老頭。」 燕十三用手輕輕拍了拍肩膀說道:「我說的是萬一,萬一有人問起來你該這樣說,是堂主囑咐你們這些小販在這裡支攤的,為得就是方便遠來的病人能填飽肚子,我這麼說你可懂了?」 老劉頭的頭點的就和小雞啄米似的,嘴上還說道:「懂,我懂!」
「好,懂了就好辦,你今天哪裡也別去了,就在這裡好好的支著攤。倘若你把事情給我辦砸了,自然沒什麼好果子吃!」燕十三這話的語氣已經不是剛剛那般和風細雨,更像是給老劉頭下了道命令般。說吧便轉身走進益春堂,只留老劉頭一人痴傻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