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209
對於大衛·羅西探員所暗指的意思,華生其實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fbi的宗旨就是為了抓住那些手段殘忍的連環殺手，那些可怕的心理不正常的罪犯。
但往往法律即可以送他們進監獄，有時候卻也能使這些罪犯去鑽法律的漏洞。
世界上是沒有完美的犯罪,當然也沒有什麼完美的法律,所以才需要不停的完善它,但在這之中,在發現漏洞並補全漏洞的過程中,誰能保證不會有幾隻漏魚之網,而被fbi所抓住指揮的傢伙，又有哪一個是好對付的。
哪一個傢伙的手上沒有人命,沒有班班血債。
有時候，靈活變通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至少對的起自己的良心。
所以，對於一群受害者的過激行為,可以解釋為應擊反應，要知道這個理由,可是被告們經常拿來使用的。
「我想你們誤會了，只是去警察局去錄個筆錄。」亞倫·霍奇納探員依舊一臉嚴肅，但卻給人一種可以信任的感覺,使人不自覺得會選擇聽他的,「沒有人說你們的行為有過失，在那種情況下,你們屬於正當防衛,只是做個筆錄，而且,警方起訴他也需要你們的證言。
「那就好,」
「是的,上帝啊，我可差一點要被他殺了，我當然願意做證。」
「那種傢伙就應該下地獄。」
人們又再一次小聲議論開來，但現在已經對於警方的安排沒有這麼大的排斥了。
華生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感覺有點大開眼界。
如此正大光明的胡說八道，甚至可以說是在有意的引導這些人.……雖然並不是讓他們去做什麼偽證，但華生可以肯定，那個叫福耶的傢伙，當年把fbi和警方耍得團團轉的時候，可一定沒想到今天會栽的這麼清新脫俗。
夏洛克看著華生嘴角上揚的微笑很想翻白眼，即使他不說，夏洛克也能知道他的想法。
難道他就沒有想過，讓那個傢伙栽跟頭的人是自己嗎？
「夏洛克·福爾摩斯，約翰·華生。」亞倫·霍奇納探員處理好那裡的小騷亂以後，徑直進華生他們走來，並主動叫出了兩人的名字。
顯然某位福爾摩斯的能力顯著非常。
很好，他們在美國，在fbi也出名了……華生面上不顯，卻在心裡暗暗吐糟著。
「非常感謝你們阻止了這場悲劇的發生。」亞倫·霍奇納即使是說著感謝的話，臉上的表情也依舊讓人看不出哪什麼變化，但他語氣真誠，眼神認真，又讓人能肯定他說的是真話。
而值得注意的細節就是他說著感謝的話，抬起的手禮貌的卻是面向著華生。
「哦，其實我們也只是湊巧，」華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位亞倫·霍奇納面前，總會下意識的變得很乖巧，即使是與對方禮貌的握手，即使對方已經表示出了友好，但華生也依舊放鬆不起來。
這簡直就像是導師和學生的關係，華生看看一邊的瑞德，不得不內心吐糟，這果然就是畢業和沒畢業的區別嗎
在瑞德眼前，眼前的這位亞倫·霍奇納探員是他的上司，同事。
可在華生看來，這是一位非常嚴格認真且令人印象深刻的導師教師。
果然，這就是進入fbi和沒進入fbi的區別。
華生甚至有點沮喪。
「無意中替你們收拾了一個爛攤子，的確應該得到你們的感激。」夏洛克這時卻突然開口，他把玩著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是舊時的報紙，「這種溝通方式的確很有趣不是嗎？」
亞倫·霍奇納轉頭看向夏洛克，而夏洛克一臉的不為所動。
華生的視線被夏洛克的手機所吸引，他想問，但看著現在的狀況，傻子也知道不是時候。
「曾經錯誤，我們不會否認。」亞倫·霍奇納淡淡的開口。
「和我無關，我也沒有興趣。」夏洛克這時卻打斷了亞倫·霍奇納的話頭，「我可不是美國人，不需要在fbi的保護之下生活。」
夏洛克一邊說一邊拉著華生打算離開了。
老實說，華生感覺現在的自己像極了雷斯垂德，或者說是安德森也不為過，傻裡傻氣的。
夏洛克為什麼生氣？
華生不知道。
夏洛克突然如此針對亞倫·霍奇納又是為什麼？
華生也不知道。
該不會吃什麼狗屁醋吧，華生胡思亂想著，人家亞倫·霍奇納可是已婚人士。
「啊，華生，」看著即將離開的兩人，後知後覺的瑞德想要說些什麼。
「.……」華生沖瑞德揮揮手，比了個打電話的姿勢，接著老實的跟著夏洛克離開了。
「夏洛克，我們就這樣走，是不是有點不禮貌？」華生忍受不了這樣的沉默，主動打破它。
「.……」夏洛克依舊緊握著華生的手，大步朝前走著。
「夏洛克，」一旦開口，華生感覺其實也並不難，他繼續詢問，「你為什麼生氣？」
「我有生氣嗎？」真好，這一次夏洛克給了回應。
「你生氣了。」華生對自家愛人的脾氣還是很了解的，但為什麼會生氣的原因，恕他猜不著。
「華生，我不喜歡他們。」夏洛克停下了腳步，他委屈巴巴的這麼說著。
「為什麼？」華生還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夏洛克這一次沒說話，他難得的沉默著準備拉著華生再次朝前走。
「夏洛克，」華生感覺這很不對勁，但他是男人，夏洛克也是男人，他可不想和夏洛克上演什麼狗血言情劇，所以.……
「夏洛克，如果有什麼事我希望你能直白的告訴我，」華生甩了甩被夏洛克拽著的手，一邊說一邊依舊順從的跟上他的腳步，「我們是成年人，不是小女生，先說好，我可不想和你上演什麼赫德森太太愛看的言情大片，什麼該死的你愛他，而他不愛你的言情狗血劇。」
「華生，你嚇到我了。」聽到華生這麼說的夏洛克頓了頓，臉上滿是一言難盡的驚嚇，他說的是真的，他的確被嚇到了，「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在和赫德森太太看那些愚蠢的電視劇，否則你的智商堪憂。」
「那麼，我不智商堪憂的男朋友，能否告訴我，你到底在生什麼氣？」華生順勢再次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很懷念這裡」夏洛克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有點讓人莫名其妙。
「嗯，說懷念有點牽強。」華生想了想，「畢竟我並沒有真正進入過。」
「你有沒有想過.……」夏洛克難得說句話不這麼吞吞吐吐的，「留下來。」
「.……」華生愣住了。
「你可以有別的選擇。」夏洛克看著沉默的華生，「你熟悉這裡的一切，即使你不承認，你懷念這裡。」
「你是誰？」華生突然開口，打斷了夏洛克那皺巴巴可憐兮兮自·虐式的體貼。
「？」夏洛克詫異的抬高了一邊的眉毛，對於華生的問題難得也有反應不過來的時候。
「你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嗎？」華生繼續問他。
「.……」明顯聽出調侃味道的夏洛克選擇了沉默。
「你倒底是誰，你們有什麼目的，你們是一個組織嗎？」華生像是問上癮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天馬行空的問題冒了出來，「你把真的夏洛克綁到哪裡去了？」
「華生，」夏洛克顯得有點無語，「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華生快速的反駁他，「夏洛克，我也是認真的。」
夏洛克抿了抿嘴，站在那裡，像極了被欺負的受氣包，可憐兮兮的。
「你在不安。」華生用的是肯定句，他沒有準備得到答案。
夏洛克把頭轉向街道。
「夏洛克，我是一個側寫師，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動作很傻，」華生笑了，「和你問出的問題一樣的傻。」
夏洛克顯然也覺得自己現在很傻，他只能又把頭轉了回來，與華生面對面的對視著。
「夏洛克，我對待工作是認真的，對待感情也同樣認真。」華生看著夏洛克，無比認真的講道：「我讓你不安了？」
「我想讓你開心。」夏洛克吐出這幾個字。
「在你身邊我才會開心，知道你平安並且能和我長久的生活在一起，我才會開心，我感覺很幸福。」華生歪歪頭，沒忍住的笑話他，「你應該慶幸這裡不是英國，否則你那喜好多管閑事的哥哥估計睡覺都會笑醒吧。」
「哼，這個時候提他你不覺得很掃幸嗎，華生。」夏洛克嘴上不服的反駁。
「也許我應該向你道歉，我讓你不安，是因為我做的不夠多嗎？」華生伸出手攬住夏洛克的手臂。
鑒於這該死的身高差，其實華生真的很想摸摸夏洛克的頭。
「你很好，華生，你真的.……很好。」夏洛克搖搖頭，「只是你的表情，你剛才看到fbi……看他們時的表情。」
「夏洛克，我只是懷念，但這裡無論有多麼讓我懷念都不是我的歸宿，這裡對我來說一切都是陌生的，而我的家在英國。」華生拍拍夏洛克，「你在哪，我就在哪，夏洛克，你甩不掉我，而且，我自認為自己還是很重要的，沒了我，你可就麻煩大了。」
「是的，沒了我的好醫生，我的確有大麻煩了。」夏洛克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