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198
「沒有接電話？」詹姆斯·萊爾茵教授看著夏洛克放下了手機, 臉上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笑容，「看樣子，華生醫生已經做出了選擇。」
「什麼意思？」雷斯垂德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忍不住的問道：「說，他們現在在哪裡？」
「哦, 他們現在不在同一個地方, 而且都不太安全。」詹姆斯·萊爾茵教授這麼回答的時候，就差沒有做鬼臉了, 一副沒正經的樣子, 讓雷斯垂德恨不能揍他一頓。
「你做了什麼？」夏洛克從進門后，這是第一次開口。
「哦, 我做了什麼？」詹姆斯·萊爾茵教授歪歪頭, 「我做了一個實驗。」
「什麼實驗？」夏洛克難得有耐心的繼續問道。
「哦, 我是一個教授，主攻研究大腦, 而我以前研究的是罪犯和普通人的大腦, 現在我的新研究應該是高尚正直人的選擇。」
「你說華生做了選擇, 」夏洛克很快就把詹姆斯·萊爾茵教授口中的新研究和華生劃上了等號，「他做出了什麼選擇。」
「哈，應該說不愧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吧，這麼快就抓住了重點, 那麼, 相信我就不需要自我介紹了，你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把我的資料了解過了，」詹姆斯·萊爾茵教授很直接, 「華生醫生是我新的實驗品。」
在詹姆斯·萊爾茵教授說到實驗品的時候, 夏洛克垂下眼瞼, 遮住了微微改變的眼神，接著只是瞬間，他又很隨意的重新把視線對準了詹姆斯·萊爾茵教授。
「萊納德現在被關在樓上的某間房間里，不過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去輕易開門，因為真的會爆炸。」詹姆斯·萊爾茵教授說到這，看上去很興奮，「而只有華生醫生才能夠救他。」
「等等，你是什麼意思，你做了什麼？」雷斯垂德探長有點糊塗了，他不明白眼前的這位詹姆斯·萊爾茵教授是不是學習學傻了，自己綁架了兩個人，結果就是讓其中一個去救另一個？？
「代價，」夏洛克問問題永遠都是正中核心。
「哼，」詹姆斯·萊爾茵教授笑了，「代價很簡單，在華生醫生解除萊納德房間里的炸彈裝置的時候，他就只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可以逃出去了。」
「什麼，」雷斯垂德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教授竟然會想出這麼惡毒的詭計。
「哦，對了，華生醫生身上中了迷藥，一種特製的迷藥，哦，看看時間，現在醫生應該已經能走路了，但是速度應該不快，力氣大概也就只夠按個解除炸彈按鈕的力量吧。」詹姆斯·萊爾茵教授笑眯眯的樣子，倒真像是一個普通的老研究，但從他嘴裡說出的話，卻是世界上最惡毒的話，「看樣子，華生醫生已經做出了選擇，他選擇去救萊納德，選擇把生的機會留給了別人。」
夏洛克和雷斯垂德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我這個實驗不錯吧，至少證明了華生醫生真是一個正直的好人，世人通常意義上的好人，」詹姆斯·萊爾茵教授再一次笑了笑，「真是令人佩服。」
「你這個混蛋，」雷斯垂德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恐怕世界上所有的語言都無法準確形容此刻他的心情。
「一個擁有博士學位的教授，」這個時候，夏洛克再一次開口，「出過書，有自己的事業，就因為新的研究的課題是罪犯的大腦與普通人的大腦的不同處，而發現自己的大腦竟和那些罪犯的大腦一樣。」
「是的，在負責同理心和道德觀的部分是減弱的，甚至可以說沒有，這就是我。」詹姆斯·萊爾茵教授此刻好似完全不在乎別人是怎麼想他了般，「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已經知道了這麼多了。」
「這就是你這麼做的理由？」夏洛克的內心是憤怒的，一個小丑，一個瘋子憑什麼要找到華生去做這個該死的實驗。
同時他又有些暗惱於華生，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要做出這種選擇而不選擇相信自己。
明明以前還威脅過自己，在面對莫里亞蒂的時候，不能有絲毫隱瞞，轉頭就自己玩起了小秘密，還一玩就玩這麼大的。
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他的泰迪熊也很欠揍，這就是夏洛克在心裡唯一的想法。
「是的，我若不做些什麼，豈不是枉費了這個上帝的關愛。」詹姆斯·萊爾茵教授這麼說完，又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接著說道:「哦，對了，我需要說的是，我不信上帝。」
「你」雷斯垂德確信，這個傢伙就是一個瘋子。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瘋子？」像是看穿了雷斯垂德的思想，詹姆斯·萊爾茵教授嘴角一彎，咧嘴大笑，「我的妻子和孩子怕我，我的同事和朋友躲避我，就連我的事實，我的研究也成了最大的背叛者，成了我受人恥笑的證據，我不瘋簡直對不起我自己。」
聽到他這麼說的雷斯垂德張了張嘴，不知道是該同情他還是該痛恨他，最終忍不住的說道：「你自己本身就是最好的實驗品，你本應該可以通過自己做出表率，向世人證明這種所謂的基因，這種所謂的本能和大腦掃描上的身體上的缺陷是可以克服的，你可以反抗這個基因的本能，可以打破這個基因的傳說，可你卻順從了它。」
「」聽到雷斯垂德的話后，詹姆斯·萊爾茵教授的臉上漸漸變成了面無表情。
「你本可以創造一個神話，你本可以有機會受人敬仰，可你卻選擇了自我放逐，選擇了最錯的路，而在錯的路上越走越遠。」
「你見到他了，」夏洛克這個時候突然又一次開口。
「誰？」雷斯垂德的話猶如當頭喝棒，一時使詹姆斯·萊爾茵教授有點反應不過來。
「莫里亞蒂，」夏洛克直接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他找過你，你和他談過，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到了他的誘惑和引導。」
「誘惑不不不，」詹姆斯·萊爾茵教授飛快的搖頭，「我這只是本能，我的本能，這才是真正的我。」
「這是真正的你嗎」雷斯垂德快速的反問道，「你想清楚，現在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你想做的嗎」
詹姆斯·萊爾茵教授沒有回答，他只是坐在那裡。
「你在嫉妒，」夏洛克看著詹姆斯·萊爾茵教授，淡淡的開口，「你只是嫉妒普通人擁有的正常大腦，你只是在嫉妒罷了。」
「我」詹姆斯·萊爾茵教授張了張口，他好像感覺自己有點不太對勁，他倒底在做什麼？
「你只是想看別人的墜落。」夏洛克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就這麼走了，」雷斯垂德緊隨其後，雖然他嘴上是詢問，但他的反應可一點都不慢。
因為他知道，只有跟著夏洛克，才最有可能救到華生醫生。
「他想看你墜落，」就在夏洛克他們離開的時候，詹姆斯·萊爾茵教授的聲音突然響起，「莫里亞蒂想看你墜落，夏洛克·福爾摩斯。」
「所以說，這件事情有莫里亞蒂參與，」和夏洛克一起離開的雷斯垂德一邊走一邊問著身邊的夏洛克。
「我以為答案很明顯，」夏洛克難得竟然回答了。
「好吧，」雷斯垂德也感覺自己問的很傻，但他只是需要確認，那個麥克洛夫說過很危險的存在真的開始在英國禍禍了。
「我們現在去哪裡？」雷斯垂德再一次開口。
「找到關押萊納德的房間，讓麥克洛夫的人把炸彈拆了，通過打電話給華生傳遞信息，讓他離開危險的地方。」夏洛克簡單的說了下接下來的內容。
「好吧，」雷斯垂德想著，這的確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了。
同時，他一點都不擔心詹姆斯·萊爾茵教授會逃跑，因為這裡上上下下已經全都是麥克洛夫的人，相信現在詹姆斯·萊爾茵教授已經在他們離開后不久，已經被別的特工給帶離這裡了。
「叮」這時，夏洛克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查看裡面的簡訊，「找到了，在頂樓。」
「什麼，嘿，等等。」雷斯垂德看著已經走進電梯的夏洛克，忙追了上去，「華生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似自我安慰，又似詢問，但他根本不需要夏洛克回答，夏洛克也的確沒有回答。
當夏洛克和雷斯垂德趕到頂樓的時候，那裡已經出現了很多黑衣特工。
夏洛克走到那個建在頂樓空地上的一個房子里，四周是水泥建築，很牢靠，門被緊緊的關著，正有特工拿著一些電子產品對著門和牆壁進行掃描。
「有發現，」就在這時，不遠處正坐在幾台電腦前的一名特工突然出聲。
夏洛克已經走了過去，而雷斯垂德四周看了看，不得不說，麥克洛夫的人效率就是高。
「什麼情況，」夏洛克走到那名特工前，看著電腦上掃描出來的結果。
「很不好，屋子的水泥里全是□□，無法進行爆破，而且炸彈的份量比想象中的要多。」那名特工解釋著。
「具體點，威力有多大。」夏洛克皺著眉頭問道。
「可以把這棟樓炸塌。」特工特誠實的回答道。
這就是雷斯垂德走過來時聽到的談話內容，他看著夏洛克的沉默，忍不住問道：「沒有別的辦法拆除炸彈嗎」
「屋子只有一個出口，而安裝在出口的門上安裝了一個平衡裝置，一旦那個裝置失去平衡，就會引爆炸彈。」特工說到這，看了眼那個屋子，繼續說道：「炸彈的開關被安裝在了屋子裡，根據掃描圖的顯示，裡面沒有亮光，是一片黑暗，屋內的人根本就不能自行拆除炸彈。」
隱藏的意思就是說他們也必需要儘快撤離才行，神奇的雷斯垂德探長聽懂了。
也就是說，要想拆除炸彈，只能靠華生醫生遠程解除，然後他們在慢慢拆掉這裡的炸彈。
而靠華生解除這裡的炸彈的□□，也就意味著華生自己將身陷危險之中。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