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191
最終為了局勢不會更亂, 華生打消了這個想法，然後有驚無險的吃完了午餐，在謝爾頓送瘟神的視線下, 華生和萊納德走出了公寓。
「抱歉, 謝爾頓他」萊納德想了想, 「總是這麼神經。」
「你不需要道歉，萊納德，」華生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
「好吧, 讓我們結束這個話題好吧，」萊納德可不想今天一天都無法擺脫掉謝爾頓, 他打起精神，開始了新的話題，「知道嗎，我的那位新朋友，呃就是同事，在和他的聊天中，我知道他在研究天生變態者的研究的時候，你能想象我有多吃驚嗎？」
「那一定很酷, 」這是華生唯一能想到的詞了。
「哦, 不, 我想不這麼覺得，」萊納德搖搖頭，「尤其是在知道他為了自己的研究還專門去了一些專門關押重型犯的監獄，你知道的, 那種地方, 可是想想就會做惡夢的。」
「放心吧, 萊納德，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去了。」說完，華生就感覺自己的這種安慰好像不太恰當。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萊納德完全沒在意，反倒是很堅定的強調，「我一定不會去那種地方的，參觀也不去。」
華生看著這樣的萊納德，心裡卻在想著，犯罪你不行，研究你不會，參觀？？？
你確定不會立刻嚇暈在門口嗎，少年。
「然後為了讓話題能夠順利的聊下去，」說到這，萊納德有點靦腆的笑了。
「你就把我和夏洛克告訴了他。」華生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答案。
「是的，」萊納德快速的點點頭，接著小心翼翼的看著華生，「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一點也不，」華生搖搖頭，「其實我也對這方面挺感興趣的，說起來，我應該謝謝你讓我有機會能夠接觸到這方面的專家。」
「是的，詹姆斯教授也是這麼認為的，」萊納德點點頭，「他也對你們很感興趣，他認為，你們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說不定會對他的研究有幫助。」
「等等，」華生聽到萊納德的話，眼皮一跳，「你剛才說什麼？」
「哦，是他讓我這麼叫的，」萊納德以為華生詫異於自己叫那位新朋友這麼親昵，而急忙解釋。
「詹姆斯？」華生多麼希望自己能夠聽錯了，雖然有聽說過這位諮詢犯罪的大師比較喜歡好為人師，只是沒想到他還真跑到學校里去當教授了？
「是的，詹姆斯·萊爾茵。」萊納德把教授的名字說了出來，「是不是有點女氣，聽教授說當初他媽媽懷他的時候，以為是女孩，早就取好了名字，沒想到生出來的時候卻變成了男孩。」
「哦，」華生表面在認真聽，心裡卻一點都不敢放鬆。
「可他媽媽卻因為太喜歡這個名字，而決定不改了。」萊納德說到這，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上帝啊，真是太搞笑了，還真有這樣的母親是的，是有這樣的母親。」
萊納德好似想到了什麼不太愉快的記憶，臉色不太好。
「你怎麼了？」華生故意裝作疑惑的樣子向他詢問，因為他希望萊納德在多說些關於那個教授的事情，說不定自己可以得到更多一點的線索。
「哦，只是想到了我的媽媽，」萊納德一臉的一言難盡，「這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什麼樣的奇葩父母都有，而他們竟然還能要孩子，上帝啊，這才是最可怕的。」
華生觀察著萊納德的表情，他現在連面前的這個萊納德是不是真的萊納德都有點不大確信了。
他或許是真的有點小題大作，又或者對莫里亞蒂有了恐懼的心理，總之這很不正常，華生知道，但他無法改變，至少現在不行。
誰知道是不是莫里亞蒂故意換個姓，然後突然出現在華生面前，以一位教授的身份，誰知道這裡有沒有他的參與。
這麼想來，一切看上去好像順其自然的發生，卻又像是一切都被人安排好了有預謀的計劃。
如果莫里亞蒂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能不能認出來？
華生在心裡自問。
夏洛克依舊是夏洛克，但和自己世界里的那個夏洛克還是有所不同。
同理可證，莫里亞蒂也依舊是瘋狂可怕的犯罪大師，但就長相，也可能有所不同。
無論臉有何不同，他的瘋狂和眼神不會改變，華生確信，他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來。
但到時候，真的面對面的話，他是裝作認識，還是不認識。
他要不要現在先給夏洛克打個電話？？？
「到了，」就在華生糾結的時候，萊納德突然開口了。
很好，太好了，棒極了，華生看著面前高聳的大樓，熟悉的學校氣息。
彷彿自己已經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世界，正準備去上下一堂課。
熟悉又陌生，一時恍了華生的眼睛。
「怎麼樣，」萊納德可不知道華生此刻複雜的心情，「感覺還不錯吧。」
「嗯，」華生點點頭。
「我們進去吧，」萊納德看了看時間，「我想詹姆斯·萊爾茵教授應該已經在他的實驗室里了。」
「走吧，」華生深深吸了口氣，在心裡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
他最終還是選擇先不告訴夏洛克。
他不是逞什麼英雄之氣，而是他想要確定一下，這個詹姆斯·萊爾茵倒底是不是自己所在意的那個詹姆斯·莫里亞蒂。
總不能隨便叫一個吉姆，自己就大驚小怪，在告訴夏洛克，回頭讓他笑話吧。
這也太幼稚了，而且更重要的一件事，華生也想要看看，這個莫里亞蒂倒底有多厲害。
自己好像潛意識已經把詹姆斯·萊爾茵和詹姆斯·莫里亞蒂劃上了等號，這可不好。
華生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華生跟著萊納德乘坐電梯，來到了大樓的十三樓，華生看著樓梯間十三，一個碩大的標誌，感覺這可真是有趣極了。
真是湊巧，還是一切都早就已經被安排好了嗎？
「來吧，華生醫生，在這裡。」看上去很興奮的萊納德的反正看上去很正常，就像是要把自己新認識的朋友介紹給自己的老朋友一樣的興奮。
但華生卻緊張的手心都有點冒汗了。
他不知道是萊納德表現的太真實，還是這就是他真實的表現。
華生通常喜歡把人往好處想，所以他想著，萊納德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真是自己所想的那個詹姆斯，那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包括故意接近萊納德，與他聊天，誘導他說出自己和夏洛克的事情，並起了想介紹他們認識都是在他的計劃之中。
不是華生小瞧了萊納德，從某種程度來說，萊納德也是屬於天才的範疇里。
但在與詹姆斯·莫里亞蒂相比較，華生可不覺得萊納德能夠上一盤菜。
此刻他緊張的額頭都冒汗了。
「快點吧，華生醫生，」萊納德笑得很真誠，「我都等不及要將你介紹給詹姆斯·萊爾茵教授了，我想你們一定能談的來。」
「是嗎」對此，華生表示有點不太肯定了。
雖然有太多言語，卻苦於無法言明，華生緊張但依舊勇敢的跟上了萊納德，兩人慢慢走在長長的走廊里。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名人名言的標語牌，長長的走廊四周每隔幾米就有一扇門，門標上顯示著房間的作用。
「哦，到了。」萊納德先一步停在了一扇門前，萊納德沖華生招招手，「華生醫生，就是這裡，吉姆·萊爾茵教授正在這裡做實驗哪。」
華生幾步跟上，看到這的確是一間實驗室，因為門牌上有大大的實驗室三個字。
萊納德把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擰，門就被推開了。
「快點進來吧，」萊納德沖華生招呼著。
「」華生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好像有點大，感覺手心裡的汗有點多。
隨著萊納德先一步進入，華生也跟著進去，他沒有顧得上看四周的環境，走進屋內，華生就先一步尋找人影，是與不是，複雜的內心總要有答案，華生的性格不是優柔寡斷的，與其糾結，不如早點找到答案，好好想想要怎麼應對才是最重要的。
「詹姆斯·萊爾茵教授，」萊納德沖屋內一大堆實驗器材最密集的地方喊了一聲。
「哦，是萊納德啊，」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能看到那堆實驗器里的確有一個人，他在慢慢移動。
聽到聲音，華生有一點點的放鬆，可是又不停告訴自己要警惕，口技早就不是什麼稀罕的技能，誰能保證詹姆斯·莫里亞蒂沒有學過哪。
隨著角落裡的器材堆里越來越大的動靜，能感覺到一個人正從那裡走過來。
穿過陰影和試驗器材，一個頭髮斑白，看上去年齡就很大的老學究樣的人站在了華生面前。
「詹姆斯·萊爾茵，這位就是我說的華生醫生，」萊納德看上去很興奮，「我把你的研究告訴他了，他也很感興趣，我想你們一定能聊的不錯。」
「哦，是的，是的，我知道，那位非常厲害的華生醫生，」詹姆斯·萊爾茵教授的臉上戴著一副深度的近視鏡，他一邊推著眼鏡一邊看向華生，「你好，華生醫生，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詹詹姆斯·萊爾茵教授，」華生不知道內心是應該鬆口氣還是該失望多一些。
但以他的經驗來看，面前的詹姆斯·萊爾茵是一個貨真價頭真正存在的人，不是莫里亞蒂假扮而虛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