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182
「如果我說是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告訴我的, 你怎麼想？」華生這麼問著，視線卻看向了夏洛克。
「有趣，」原本已經準備閉目養神的夏洛克猛得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華生把你遇到那男孩的過程還有和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的談話都詳細的告訴我一遍。」
「我說有必要這樣嗎」雷斯垂德感覺有些疑惑, 「已經找到那孩子的家人了，不就算是皆大歡喜了嗎」
「有那個傢伙的參與, 你認為這個事情會這麼簡單？」夏洛克反問他。
「這裡面有陰謀？」雷斯垂德想到了曾經和自己有關的綁架案, 臉色一變緊張的問道。
「不能肯定, 」華生只能給出這個答案, 因為這件案子以現在來看，連案子恐怕都不能算。
接下來，華生就把自己遇到兩個男孩之間的爭執和隨後遇到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的過程, 詳細的告訴了夏洛克, 而夏洛克也一直安靜的聽著, 並沒有提任何問題。
「那麼，雷斯垂德探長, 你的到來, 只是給我們帶來一個名字的嗎？」夏洛克聽完華生陳述后, 轉頭看向探長。
「好吧，那個孩子的家人我們也已經找到了, 」雷斯垂德開始講述自己這邊的事情，「我帶著他們回到警局后，把那個小傢伙, 達琪·布萊爾交給了其他警官去聯繫他的家人，然後就帶著警員跟著這個叫格林·威爾的大男孩去了他現在住的地方, 你瞧我發現了什麼？」
「一個植物人, 」華生鬱悶了, 「這一點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好吧，」雷斯垂德探長聳聳肩，他忘記在自己面前的兩個都是聰明絕頂的傢伙了，「是的，喬治·克西亞，一個小貨車司機，以前他經常開著自己的車去送貨，然後出了車禍，和格林·威爾說的完全一樣，他現在成了植物人。」
「他什麼時候出的車禍，」華生問道。
「四年前，」華生感覺的不合理感又再一次湧上了心頭，「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哪裡不對勁？」雷斯垂德探長一臉莫明。
「他四年前就成了植物人，也就是說這個格林·威爾已經自由四年了，那他這四年是怎麼活的？」華生回想著當時那個大男孩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
「這一點我的確沒有想過，」雷斯垂德探長也皺起眉頭，回憶著，思索著，「我們去喬治·克西亞的家的時候，家裡很乾凈，看上去經常有人打掃，廚房裡還有沒吃完的食物。」
「夏洛克，你有什麼看法？」華生抓不住心裡湧起的疑惑感，只能轉頭看向另一位天才。
「太有趣了，」夏洛克看上去很感興趣的樣子，「華生，我可不會直接告訴你答案，因為這樣太無趣的，但我想提醒你的就是，跟著感覺走就對了。」
「也就是說，真的有不對勁的地方。」華生點點頭，看向雷斯垂德探長，繼續詢問道：「然後哪，你們又有了什麼發現？」
「你又知道有發現了？」雷斯垂德一副瞭然的神情，接著點頭繼續說道：「我們發現的可多了。」
「是的，他們帶了獵犬，」看不得雷斯垂德得意洋洋的樣子，夏洛克先一步解謎，並製造謎題，「發現了不少屍體。」
「哦，上帝啊，要不是知道你的懶性子和能力，夏洛克，我發誓絕對會以為你跟蹤我了。」雷斯垂德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接著就是一臉求知慾的表情，「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哦，這太明顯了，」夏洛克故意這麼說，卻就是不給答案。
「醫生，」但現在不一樣了，過去如果夏洛克不想說，雷斯垂德只能在一邊急得抓耳撓腮，但現在，我們有華生醫生，「你知道嗎？」
「這很明顯，」華生挑眉，說出和夏洛克同樣的台詞。
「」雷斯垂德開始討厭這個詞了。
「哦，好吧，探長，如果你肯低下頭仔細看看你的褲腿的話。」華生用手指了指雷斯垂德褲子上的動物毛。
「哦，狗毛，」雷斯垂德一低頭，果然在自己的膝蓋下邊發現了幾根狗毛。
「不止是因為這個，」華生沒忍住的再次解釋起來，「知道為什麼說是狗毛嗎？」
「嗯哼，我想想，」雷斯垂德擺擺手，示意華生醫生暫停一下，稍加思考後，說道：「因為貓的個頭沒這麼高，而貓尾巴的毛沒這麼短？」
「回答正確，」華生都想為探長鼓掌了，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哦，想不到你也能進步，」夏洛克為此也很意外，「我們合作了這麼多年，你總算有了點進步，但憑你的這種速度，有生之年你都不可能畢業了。」
「我畢生去哪？」對於夏洛克這似是誇獎又是諷刺的話，雷斯垂德恨得牙痒痒，但還是沒忍住的反問回去。
「側寫師啊，你可能永遠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側寫師了，」夏洛克這麼說的時候，向華生展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又一次被喂狗糧的雷斯垂德表示：感覺喂著喂著也就習慣了才怪。
「那麼探長，你們在那裡發現了什麼？」總能在重要談話的時候跑偏，而華生不得不負責把跑偏的話題轉回來。
「屍體，總共發現了六具屍體，」說到案件，雷斯垂德一本正經，「絕大多數都已經化為了白骨，法醫正在處理屍體，並檢測他們的死亡時間。」
「那個格林·威爾沒有說什麼嗎」華生有點在意那個男孩。
「哦，他表示什麼都不知道，」雷斯垂德想了想，接著說道：「格林·威爾說，在喬治·克西還沒有出車禍以前，他是不能夠自由出入房間的。」
「房間」華生想了想，「是我想的那樣嗎，喬治·克西來把格林·威爾囚·禁在一個房間里？」
「是的，」雷斯垂德點點頭。
「那些屍體應該也是喬治·克西來綁架來的人，」想到這，華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果說喬治·克西來綁架人並將他們殺害，那麼理由哪？」
「恐怕現在你是問不出答案了。」雷斯垂德對此很無奈，一個植物人，即使他是有罪的，做為探長卻也無能為力。
但至少救出了一個，挽救了一個家庭，雷斯垂德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那他為什麼不殺格林·威爾哪？」華生轉頭看向夏洛克，「不殺他，反給他一個房間。」
「但也是變相的囚·禁，不是嗎」雷斯垂德奇怪的看著華生，「這有什麼問題，誰知道那變·態的心理是怎麼想的，說不定他是準備不久就動手的時候，卻沒想到自己先遭了報應。」
「格林·威爾是幾歲被綁架的？」華生看向雷斯垂德。
「六歲，」雷斯垂德探長回憶著自己看過的檔案，「他現在的實際年齡是十八歲。」
「長期的營養不良使他與同齡人顯得小，」華生能想到這個結果，「但卻養育了他近八年，這是為什麼？」
「是的，而且他的語言溝通上，還有所有的正常人的反應都需要重新開始學起來，」雷斯垂德想了想，接著說了一個算是好消息的消息，「至少在醫院裡給他做檢查的時候，除了手臂上有些傷痕以外，他整體算是健康的。」
「傷痕？」華生對此感到很奇怪，「難道他有自1虐·傾向？」
「不不不，他的心理看上去很正常，只是一些抓痕，過幾天就會好的，」雷斯垂德探長不在意的解釋著。
「可是，那些抓痕是怎麼來的？」華生卻並不覺得這件事情這麼簡單。
「哦，這個我可沒問，」雷斯垂德搖搖頭，「那孩子像個受到驚嚇的小鹿，我想他需要時間來慢慢習慣新的生活，習慣回到親人身邊的生活。」
「你們就不覺得奇怪，一個十八歲的孩子，是怎麼獨自生活四年，他的收入從哪裡來，他手臂上的抓痕是又是誰造成的？」華生感覺自己要醉了，這是不是也太草率了點。
「華生，你也太為難雷斯垂德探長了，」夏洛克看似替雷斯垂德說話，實則是暗諷蘇格蘭場的人無能。
聽出這個意思的探長死命瞪他。
「他的家人找到了？」華生選擇另一個問題。
「是的，」雷斯垂德點點頭，「至少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不是嗎？」
「但願吧，」華生有點擔憂，但又沒有辦法說明，只能希望探長說的是對的，自己是多心了。
可是又想到夏洛克的話，華生還是放心不下，「那你到這裡來是做什麼？」
「哦，來告訴你這個消息，」雷斯垂德說到這，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知道嗎，格林·威爾的父母還有一個女兒，今年六歲了。」
「那可真是太幸福了，他們找回了失蹤的兒子，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人生贏家也不過如此了。」夏洛克嘴裡說著道喜的話，可怎麼聽都感覺不對勁。
「親愛的探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夏洛克看著探長，一臉的高深莫測。
「什麼？」雷斯垂德警惕的看著他。
「那些屍體，你們有什麼發現？」
「能確定的是那些屍·體都是孩子的，」雷斯垂德說到這，臉上的表情可不太好看，但可以理解，換成是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有好臉色的，「而那個變成植物人的喬治·克西來是一個兒童綁架的犯罪。」
「他真的成了一個植物人？」華生著重問道。
「是的，我也希望這是假的，」對此，雷斯垂德也很不滿意。
相信以這種方式抓住一個罪犯，還不能把他送進監獄，的確是夠鬱悶的。
「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夏洛克故意裝乖的看向雷斯垂德。
「每一次你這樣，都准沒好事。」雷斯垂德沒反對，因為他知道反對也沒用，但他依舊忍不住的為此抱怨。
「最近有沒有兒童失蹤的案件，」夏洛克可不管雷斯垂德的心情。
「不止最近，」華生在旁邊補充，「這一兩年內的也算。」
「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雷斯垂德真的感覺是一臉莫名其妙，「這種兒童走失案就算不是每天，數量也是很可觀的，而且那個綁架犯不是已經抓到了嗎？」
「是的，抓住到了。」夏洛克故意重複雷斯垂德的話。
「華生醫生，如果你有什麼發現，最好直接告訴我，」雷斯垂德無視夏洛克的嘲諷，他看向華生，「我認為我有權知道，如果這關係到孩子的話。」
「我認為那個喬治·克西亞培養了一個新的罪犯。」華生看著雷斯垂德探長一臉堅定，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猜測，「一個新的喬治·克西亞，兒童綁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