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172
「那麼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做?」確定安德森離開以後, 雷斯垂德轉頭看向夏洛克和華生。
「你覺得哪?」夏洛克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
「哦,這是挑釁不是嗎?」雷斯垂德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這是**裸的挑釁。」
「收起你那愚蠢的蘇格蘭場式自尊心吧, 」對此, 夏洛克的反應可一點都不貼心,「除了你們沒有誰在乎這玩意。」
「什麼叫做這玩意,夏洛克,你給我解釋清楚。」雷斯垂德恨不能咆哮出聲了。
「冷靜,現在最重要的是案子, 」華生不得不擋在兩人之間, 感覺自己像極了幼兒園的老師一樣。
「那你說他這算是什麼?」深吸了一口氣的雷斯垂德最終選擇了他的職責,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夏洛克,等待他的答案。
而夏洛克卻理都不理他,那樣子就像這回答這個問題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夏洛克, 」雷斯垂德的額頭上青筋一抽一抽的, 顯示著主人此刻的情緒有多激動。
「好吧,冷靜一點雷斯垂德,聽我說,」華生只得繼續做老好人,「我認為這不是挑釁, 更像是來試探,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打探消息的。」
「什麼意思?」雷斯垂德當然不想和夏洛克吵架,他是一個成年人,更是這起案件的負責人,他最需要做的是把件案子破了, 把兇手抓到。
「還記得我剛說的嗎?」華生看著逐漸冷靜的探長, 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后, 繼續解釋「兇手是一個新人,他是第一次殺人,而這樣的嫌疑犯最大的共通點就是沒有耐心。」
「是的,沒錯。」華生的話像是開啟了雷斯垂德屬於探長的屬性,他點點頭,表示認同,「所以說兇手的耐心告罄了。」
「沒錯,這就像是場心理戰,隨著時間越長,他的心裡壓力就越大。」
「哦,鬼知道他已經腦補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雷斯垂德想了想,繼續說道:「或許他一直都在等著探員去抓他。」
「是的,現在的他估計就是想要一個結果,無論他是否被拆穿,他已經慌了陣腳。」華生點頭表示認同。
「那麼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什麼?」雷斯垂德再次問出了那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很明顯,想要讓罪犯認罪需要什麼?」為此夏洛克翻了個白眼。
「我們需要找到兇器,還有讓他認罪的證據。」華生一邊思考一邊說出答案。
「那要怎麼做?」好吧,探長現在腦子一片混亂,他的大腦此刻就是裝飾物,別指望能用上。
雷斯垂德承認了。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夏洛克沒忍住的問道。
「那你能答出來嗎?」很憋屈的雷斯垂德毫不退讓。
「冷靜,夥計們。」華生很是鬱悶,以前沒有自己的時候,他們都是怎麼合作的,「我們的嫌疑人現在已經慌了,所以我們可以先見一見他。」
「可是,」雷斯垂德不怎麼贊同,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草率的見嫌疑人,誰知道會不會打草驚蛇。
「要擔心也應該是你,」夏洛克早就已經看穿了雷斯垂德的擔憂。
「你」眼看又要吵起來,雷斯垂德又要炸毛了。
「我們現在出去吧,不能讓嫌疑人等太長時間,」華生果斷的說出了令兩人都很在意的事情「會讓他懷疑的。」
「你是對的,」雷斯垂德的職責再次佔了上風,他點點頭,看都不看夏洛克大步朝門外走去。
「夏洛克,你就別在招惹雷斯垂德了,」華生輕聲對和自己走在後面的夏洛克說道。
「華生,你偏心。」
哦,這是多麼嚴重的指控啊。
華生一臉黑線,張口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閉緊嘴巴並快步朝前走去。
「你心虛了,華生。」依舊老神在在的夏洛克繼續神補刀。
「閉嘴,白痴。」華生或許是腦羞成怒,「如果不想挨揍的話。」
「哼。」識時務的夏洛克果斷選擇了閉嘴,但還是不服氣的哼哼出聲。
華生當沒聽到,繼續大步朝前走。
而無論華生怎麼快走,夏洛克總是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這就是腿短的悲哀。
華生在心裡鬱悶的想著。
很快,他們三個人就來到了彼特·塔比家的客廳,那裡站著一個人,就該就是這一次的嫌疑人,卡爾·威得了。
為什麼這麼快一眼就能發現對方,那當然是因為周圍都是穿警服的警員,唯一個穿白大褂的還是法醫安德森。
那麼,身穿一身西裝的男人就顯得鶴立雞群了。
「你好,卡爾·威得先生,」雷斯垂德探長此刻像一個出色的演員似的,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有剛剛的急躁,一邊做著自我介紹,一邊上前和卡爾·威得準備握手,「我是這裡的負責人。」
「這位是我們的頭,雷斯垂德探長,」安德森也很盡責的做著介紹。
「呃哦,你好,雷斯垂德探長,」此時的卡爾·威得感覺很僵硬。
無論是動作,還是表情,他已經顧不上安德森了,只能機械的回應著雷斯垂德。
「聽說你是彼特·塔比的鄰居,」雷斯垂德明知故問道。
「哦,是的,」卡爾·威得拘謹的點點頭。
華生看著雷斯垂德遊刃有餘的應付著嫌疑人,感覺這個卡爾·威得越
卡爾·威得僵硬,雷斯垂德就越應付自如。
「請問,卡爾·威得先生,您說您有線索提供?」華生也戲精附體似的忍不住了。
「呃這位是」卡爾·威得順著聲音,僵硬的視線里總算是注意到了華生和夏洛克,他的聲音里的不確定如此明顯。
不過,也難怪他會奇怪,恐怕除了他以外,華生和夏洛克是另外兩個比較顯眼的人了,因為他們倆也沒有穿警服。
「哦,這倆位是我們警方請來的顧問,」雷斯垂德一臉淡定,彷彿對卡爾·威得那拙劣的表演,努力讓自己鎮定的表情視若無物。
「你好,請問你有什麼線索要提供?」華生再次出聲問道。
「哦,是的,是的。」卡爾·威得在聽到雷斯垂德的介紹后,眼神閃爍一下,接著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我今天上午有看到彼特·塔比先生倒垃圾。」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華生狀似隨意的問道。
「這當然奇怪,」卡爾·威得突然大聲喊出聲來,又突然止住了聲音,有點抱歉的看著華生,沖他道歉,「抱歉,我只是有點緊張。」
「哦,我明白,換誰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好過的,尤其是在你將要賣房子的時候。」華生笑得很得體。
「是是的,」卡爾·威得慌亂的點點頭。
「但總有第一次不是嗎?」華生繼續道:「死人什麼的。」
「呃卡爾·威得突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你所說的線索就是這個?」夏洛克這時開口了,「一次不尋常的扔垃圾?」
「是的,」卡爾·威得點點頭,繼續說道:「彼特·塔比先生總是會在晚飯後才出來扔垃圾的,這很不尋常不是嗎?。」
卡爾·威得說到這的時候,一臉認真的看向雷斯垂德,一副像是想要得到探長認同的樣子。
「是的,這很不尋常,也許我應該派人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更有價值的線索。」
「沒錯,」聽到雷斯垂德探長這麼說,卡爾·威得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放鬆。
而雷斯垂德看到這,轉身就命令一個探員去搜查垃圾箱去了。
嫌疑人親自來送兇器,怎麼可以不去哪?
「咦,你的手受傷了?」華生注意到一直因為緊張而緊握著手的卡爾·威得因為雷斯垂德的話而放鬆的時候,緊握的手也鬆開了,接著眼尖的華生就注意到了卡爾·威得的手上那一道超顯眼的新鮮傷口。
「哦,」條件反射的,卡爾·威得再次握緊拳頭。
「能讓我看看嗎?」華生一臉擔心的看著他,並且還特意上前一步,為表誠意的作著自我介紹 ,「我是一名醫生,這是我的專業,你的傷口可不小,看上去如果不好好處理會發炎的。」
「不,不了,謝謝。」卡爾·威得搖搖頭,想要拒絕。
「為什麼不願意?」華生狀似不解的問道。
「探長,」這時,一個探員在不遠處示意雷斯垂德過去,於是他轉頭對著卡爾·威得說道:「抱歉,我想我需要過去一下,你可以先在這裡讓醫生給你包紮一下,我馬上就回來了。」
「不了,我還是回去吧,」卡爾·威得卻一副想要急於離開的樣子,「我家裡也有葯,我可以自己上。」
「你傷的可是右手,」華生故意大聲喊道:「你自己給自己包括可不一定方便,還是我來吧。」
「不」卡爾·威得還想拒絕。
「還是說,你有什麼不能留在這裡的理由?」這時,夏洛克突然開口,看到卡爾·威得瞬間蒼白的臉,又繼續說道:「還是說,你害怕讓我們看到你的傷口?」
「也許我們的確不能現在就包紮,」華生狀似自言自語道:「等雷斯垂德找到兇器以後,要不要和你的傷口做個對比哪?」
「」卡爾·威得的臉已經不能是蒼白可以解釋的了,而是死灰了。
「這很奇怪啊,」華生故意裝作不明白的繼續問道:「兇手的刀怎麼會和你的手上的傷口吻合哪?」
華生的問題讓卡爾·威得啞口無言。
「難道我說對了?」華生故意做出一副不可思議表情的樣子。
「是他也襲擊你了嗎?」看到卡爾·威得沒有說話,華生狀似自言自語的說道:「還是說,你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