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163

  「雷斯垂德?」華生轉頭看到剛剛分開沒一會的探長感到很詫異,    他又轉頭看向夏洛克,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出自己的問題,而夏洛克已經一臉我什麼都明白的樣子了。

  「顯然在我們的探長心裡,    和麥克洛夫的甜蜜時間無法戰勝他的本職工作,    」夏洛克的視線直直的盯著探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可愛的哥哥竟然會放你繼續工作,而沒有在蘇格蘭場直接把你綁走。」

  綁走華生在心裡默默念著這個詞,感覺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而雷斯垂德不能確定,    這算不算是自己打擾到他們甜蜜時光后,    夏洛克對自己的報復,    所以他只能苦逼的沉默著並把視線轉向華生。

  「探長,你怎麼過來了?」華生接收到探長的視線,    順勢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以為你應該比我明白,    華生醫生,你不是側寫師嗎?」說到這,雷斯垂德簡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我才發現,    側寫師竟然還有烏鴉嘴的潛質。」

  「還是說,想要成為一名側寫師,    必需要有烏鴉嘴的天賦?」雷斯垂德一邊問一邊看著華生,那恨不能把華生看穿的穿透力,    讓華生汗顏。

  而華生,卻只有苦笑的份了。

  而突然一個念頭閃過的雷斯垂德卻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真相了。

  自從認識華生以後,    大案子小案子就沒有斷過,    自己已經好久沒有休假了,    感覺全英國的罪犯都像是約好了般,    都聚齊在倫敦。

  「你們是真愛啊,」雷斯垂德看著面前這一對,一臉的鬱悶,「夏洛克,你發現沒有,自從華生醫生出現以後,案件就層出不窮,要不是因為知道華生醫生的品性,我都要以為華生醫生才是潛伏在倫敦最大的boos了。」

  「喂喂,這也太過份了吧,」華生卻是哭笑不得的表示抗議,這個鍋他可背不起。

  「不可能,以華生的智商,他騙不過我。」夏洛克很認真的給了否定的答案。

  「喂,夏洛克!」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尤其是在福爾摩斯面前,他說的是實話,但這種實話還真是不好聽,華生有點不爽。

  「但是騙你還是綽綽有餘的。」夏洛克看著雷斯垂德,不忘記補一刀。

  「夏洛克,」雷斯垂德看著夏洛克一副牙痒痒的樣子,看上去恨不能撲上去咬他幾口解解恨。

  「而且,我最認如果這真是華生的超能力的話,簡直不要太棒了。」夏洛克看上去反倒是很期待,「這將是一個多麼有趣的能力。」

  「哪裡有趣了?」雷斯垂德立刻馬上反駁他,毫不客氣的那種,「知不知道這會給大眾帶來恐慌。」

  「說的好像他們就一直安全似的,」夏洛克撇嘴反駁,一臉不屑。

  「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雷斯垂德沒忍住的瞪著夏洛克,好像誓要嘗試一下,用眼神殺死你的可能性能不能成功似的。

  「好了,姑娘們,」原本最應該不開心的華生如今只能哭笑不得的開始勸架了,「雷斯垂德,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狄倫·杜克也報警了。」

  「是的,」說到正事,雷斯垂德不得不收回視線,點點頭,「他報警了,說他的鄰居在吸毒。」

  「然後他的鄰居真的在吸毒?」華生問完又突然否定了這個答案,「不,如果是這樣,你就不會來找我了。」

  「是的,烏鴉嘴先生,」雷斯垂德點點頭。

  「這很明顯,華生,需要我為你解答嗎?」夏洛克此刻已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副急不可奈的樣子,看上去他對能讓雷斯垂德的出現的案子很感興趣。

  「不會真的發現了屍·體吧,」這是華生唯一能想到,也是能讓雷斯垂德突然這麼趕來唯一能解釋得通的理由了。

  「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品。」雷斯垂德笑眯眯的看著華生。

  「誰說沒有獎品,案子本身就是獎品,這真是太棒了,不是嗎?」夏洛克一臉開心恨不能歡呼出聲,他大步走到華生身邊,一手攬著華生的肩膀,一臉愉快的表情掩飾都掩飾不了,「哦,如果真有上帝,那我真的想要感謝他了。」

  「感謝他什麼?」華生一臉問號的看著夏洛克。

  「感謝他把你帶到我的面前,感謝他讓你擁有這麼神奇的特質,」夏洛克拍拍華生的肩膀,一副你真是一個幸運的傢伙的樣子,讓別人恨得牙痒痒,而這個別人尤其是雷斯垂德探長。

  「夏洛克,我可一點都不想要這種能力,」華生表示拒絕,「走到哪,哪裡就有案子什麼的,這可不是什麼偵探小說,我也不是裡面的主人公。」

  「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是?」夏洛克突然看著華生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讓華生一愣。

  轉瞬之間,內心百轉千回是啊,我怎麼知道哪?

  而夏洛克·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本身就是柯南·道爾寫的一部小說。

  一下子從案件變成了哲學的思考,這讓華生開始思考起人生了。

  是啊,誰能保證自己不是某本小說里的主人公哪?

  那麼我是真實的嗎?

  夏洛克·福爾摩斯是真實的嗎?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假的?

  那我們的感情算什麼?

  不會都是一步步被人安排好的吧。

  這麼想的華生突然後背一涼,升起一股寒意。

  「華生,」夏洛克卻在這時打斷了華生已經快要鑽進牛角尖的思緒,「其實並沒有這麼複雜,現在你是真實的,我也是真實的,我們身處在真實的世界里,這就夠了,不是嗎?」

  「夏洛克,」華生看著這個註定將要和自己走完後半段人生的人,突然心裡豁然開朗,也就不在矯情了,「當然,恐怕你註定是喝不了咖啡了,只能陪我喝茶了。」

  「哦,那可真是一個可悲的事情,」夏洛克如此感慨,可臉上的表情卻一點都不覺得可悲。

  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他看著華生的眼神里滿是讓人沉醉,恨不能溺死在裡面的炙熱感情。

  這讓站在一旁的雷斯垂德感覺很尷尬,同時他也很好奇。

  他們的話題是怎麼風迴路轉,又轉到他們秀恩愛上去了?

  「可是夏洛克,你不覺得這個案子有點奇怪嗎?」華生從那個哲理似的怪圈裡走了出來,但這卻給了他一個提示,一個不太好的可能。

  「會不會是什麼陰謀,我只是隨口一說,卻成為了現實,會不會」

  華生並沒有繼續,但他相信夏洛克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前有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森的挑釁後有躲在暗處虎視耽耽的莫里亞蒂,他們必需謹慎,誰知道那像是毒蛇一般陰魂不散的敵人會在什麼時候突然衝出來咬他們一口。

  「華生,不要自己嚇唬自己,」夏洛克卻顯得很冷靜,「保持警惕是件好事,但不要過度緊張,更不需要隨便給案子下定義。」

  「好吧,」華生也覺得夏洛克說的挺有道理的,也許真是自己嚇自己了。

  「繼續,」夏洛克突然看著雷斯垂德,像是變臉一樣,一臉的面無表情。

  「什麼?」看著這樣的夏洛克,雷斯垂德內心感慨萬千,這就是愛人和路人區別對待的最好詮釋了。

  「案子,」夏洛克對除了華生以外的人都沒多少耐心,此刻他皺著眉頭,看著沒反應過來的雷斯垂德像是看智障老人,「探長先生,你這個樣子可真令人擔心,你不會是提前步入老年痴獃的隊伍里了吧。」

  「如果你能把話說的更清楚一點的話,會省很多事的,」雷斯垂德沒忍住的翻了個白眼,「另外,比起變成老年痴獃,我感覺被氣死的可能性更大。」

  「那麼我的好探長,在你被氣死之前,麻煩把案子的詳情先說出來,然後,隨便。」夏洛克這麼說著,手還從里往外一揮,做出個歡送去死的手勢。

  「夏洛克,」華生都想用手捂眼了,真的沒臉看。

  他看著氣呼呼的雷斯垂德探長正使勁運氣中,華生不得不岔開話題,「能說說案子的具體情況嗎?」

  「好吧,」不知道雷斯垂德在心裡是怎麼給自己做建設的,反正他把頭一扭,無視了夏洛克,對著華生開始解釋,「剛開始的時候,那個狄倫·杜克的確報警了,內容就是他的鄰居正在家裡吸毒。」

  「正好那裡正有警車在巡邏,就順便讓他們去看看。」雷斯垂德說到這,還是沒忍住用哀怨的視線看著華生,「沒想到警察在房子的後花園里發現了一具屍·體。」

  「哦,」華生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真的是湊巧,還是自己有預言的能力,要不要買彩票去試試。

  「然後巡警通知了我,我就直接到這裡來了。」雷斯垂德不知道華生的思緒早就已經跑到不知道哪個爪哇國去了,還很認真的繼續解釋:「我想你一定對這個案子會感興趣的。」

  「謝謝你的體貼,」這是華生唯一能想到的說辭了。

  其實他真的很想問一問雷斯垂德,你真不是為了報復我,所以才來找我的嗎?

  做為探長,這麼積極的找外援真的好嗎?

  會不會引起公眾對警方能力的質疑?

  「華生,我認為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夏洛克這時突然開口,「因為他們早就已經對警方不報有希望了。」

  「什麼?」對於華生在內心的吐糟,雷斯垂德做為正常人,當然是不可能看穿的。

  而夏洛克華生已經懶得有其他想法了,或許唯一最好的解釋就是,因為他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吧。

  「不,沒什麼。」華生搖搖頭,總結道:「也就是說你也並沒有到過現場?」

  「是的,我這不專程來找你們的嗎?」對於華生的問題,雷斯垂德順勢將話題扯了回來。

  因為即使不用想,也知道夏洛克說的話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尤其是摻合到蘇格蘭場的時候,而雷斯垂德的內心也平靜無波,淡定非常。

  如果非要換一個詞,那就是習慣了。

  如果是一個比較悲觀的用詞,那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也許摔摔更健康。

  「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華生這麼說的同時,四處看了看,應該說幸好他衣服都沒有換,而夏洛克已經西裝革履隨時可以出門參加晚宴,所以不用太耽誤時間,「你是開車來的?」

  「也不知道我們的專車在不在,」沒等雷斯垂德回答,華生已經開始了一個新的問題。

  「不用擔心,他就在樓下。」看上去,那輛計程車對於雷斯垂德來說,竟是比華生還要熟。

  「哦,那可太好了,還等什麼,我們出發吧。」華生說完看了夏洛克一眼就率先朝樓下走去。

  「等等,華生,」雷斯垂德幾步走到華生身邊,等著夏洛克先一步下樓,故意忽視了夏洛克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我想我有件事情必須向你道歉。」

  「什麼事需要你道歉?」面對雷斯垂德突兀的歉意,華生一臉迷茫。

  「就是剛剛,你們的氣氛不錯,卻被我打斷了,」雷斯垂德探長真的是一臉欠意,一臉欠揍的打趣著華生。

  「那麼我也有個疑問,不知道可親可愛的雷斯垂德探長能否給我解答?」在面對雷斯垂德的時候,華生意外的收起了害羞,反倒是開始主動反擊。

  「什麼問題?」雷斯垂德探長警惕的看著華生,他倒是想不聽,但他不認為他能不聽。

  「你和麥克洛夫到第幾壘了?」華生問的一臉認真。

  「華生!!!」論厚臉皮,終是輸了一籌的可憐探長,此刻已是臉紅脖子粗了。

  已在樓下等著的夏洛克聽著樓上的動靜,心裡默默想著,妯娌之間,還是我的華生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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