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第147章
「做為父母, 當然不想把這些東西教給自己的孩子,至少不是在他還是個小孩的時候。」一邊一直沉默的雷斯垂德探長點頭表示贊同。
「那如果我爸爸媽媽他們的觀察力不如我,如果他們看錯了人, 如果和他們交往的是壞人, 怎麼辦?」哦, 孩子的思維能力永遠跳脫的這麼快, 他急切的看著華生,「他們會不會受到傷害?」
「或許在你看來是傷害, 但在成年人看來,這就是成長的過程, 每一個人長大后都會經歷, 所以這才需要我們有疑惑的時候,可以去尋找幫助, 你會去尋找父母的幫助, 而你的父母,在遇到壞人的時候, 可以去尋找警察的幫助。」
「那警察能知道他們是壞人嗎?」男孩這麼說的時候 ,突然抬頭看向了坐在副駕的雷斯垂德探長,接著一臉懷疑道 :「如果不幸遇到了一個笨警察, 那可怎麼辦?」
「哈, 那我們只能希望那個壞蛋也是一個笨蛋了。」
「」雷斯垂德探長很憋屈的沒的發言, 但依舊不遺餘力的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那些壞蛋能夠欺騙我的父母,就一定不是笨蛋,因為我的父母可是很聰明的。」男孩看上去很擔心自己的父母是否現在就已經遇到了這樣的聰明壞人, 急切的向華生詢問道 :「我要怎麼辦, 有什麼辦法嗎?你有什麼的吧, 華生先生。」
「這就又是另一門高深的學科了。」
「什麼學科?」男孩好奇的問道, 在他心裡父母是高於一切的,並不像是他嘴裡所說的,討厭他們。
「哦,做為一名側寫師,就能很好的用自己的專業所學去幫助那些有需要幫助,或是遇到了壞傢伙的人。」
「那什麼是側寫師?」男孩繼續追問。
「哦,天哪,」雷斯垂德不得不出聲打斷道 ,「華生醫生,這可真是太棒了,我們還有一個大案子要破,而你卻在這裡開起了課程了。」
「哈,這的確是太棒了,男孩,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華生好似完全沒聽到雷斯垂德的諷刺似的。
為此,雷斯垂德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並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的夏洛克,卻發現夏洛克好像沒覺得無趣,反倒聽的很認真。
「傑瑞·湯姆斯,我的名字。」男孩很開心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我能叫你傑瑞嗎?」華生禮貌的問道。
「當然可以。」小傑瑞點點頭。
「謝謝,對了,你也可以叫我華生。」
在這一大一小兩個互換姓名的時候,雷斯垂德一臉古怪。
「關於什麼是側寫師,我想這個答案最好由你自己去找,我認為你現在需要做的事就是去給你的父母好好道歉,並解決放火的這件事,然後好好學習,直到找到什麼是側寫師這個答案。」
「是的,沒錯傑瑞,我會找警察帶你回警察局。」說到這,雷斯垂德一臉鬱悶的看著華生繼續問道 :「現在我能把他帶走了?」
「當然。」華生點點頭,「幫他回到父母身邊,這是你的職責,雷斯垂德。」
「你不能叫我傑瑞,我沒允許。」傑瑞對著雷斯垂德還是一臉不滿,他義正言辭道。
「」雷斯垂德沉默半晌,忍了又忍才鬆開了拳頭,沒打到某破小孩的屁股上。
「你讓我自己找答案,我會去找的,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傑瑞這個時候看向華生。
「上帝啊,」雷斯垂德又翻了個白眼。
「銀行里發生什麼案子了是吧,」傑瑞是用著肯定句說出來,「是搶劫銀行還是綁架勒索。」
「你從哪裡知道的!」雷斯垂德立刻一臉嚴肅的問道。
這可不是一個小事件,甚至雷斯垂德此刻又開始不能控制的開始腦補了。
如果這件事被媒體知道了,那將是場災難。
想到這,雷斯垂德者不能自控的用哀怨的眼神看向華生。
「不用別人告訴我,我猜的,」男孩很驕傲的說出了答案。
「猜?」雷斯垂德探長感覺自己一定是在做夢,難道現在辦案的最每次奧義是要靠猜嗎?
所以說,難怪蘇格蘭場的破案率總是上不去。
那乾脆讓所有探員都去猜好了。
「因為在離銀行隔著兩條街的那邊停著一個小貨車,上面的司機一直呆在車裡,沒有下來過。」傑瑞這麼解釋著。
「這和你是怎麼知道的有什麼關係?」對於這個解釋,雷斯垂德探長顯然很不滿意。
「耐心一點,探長先生。」傑瑞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致使夏洛克和華生,當然也包括雷斯垂德本人的臉上都冒出了古怪的表情。
「哦,」夏洛克只是感嘆一聲,並沒有發言。
但卻好似知道他想說什麼的雷斯垂德·可憐的探長臉上憋的通紅。
「好吧,傑瑞,你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嗎?」華生耐心的對著傑瑞問道 。
「哦,原本我是想在那邊挑一輛車燒了的,」傑瑞如此回答道 。
為此,得到了華生不贊同和雷斯垂德探怒視的雙重視線。
「繼續,」夏洛克的觀注點卻在另一件事情上,他很淡定的無視前面一句話,淡定的催促道 。
「我發現那個車上的傢伙有點怪,他已經呆在車上一整天了,」傑瑞如此說道,在看到華生挑眉,雷斯垂德探長意味深長的視線后,只能做出投降狀的解釋道 :「我的品味可沒有這麼差,我可沒想去燒他的車,只是他總是在車裡會比較礙事,我都選好目標了,可是因為他,我只能換個地方。」
這麼說完的傑瑞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
「這就是你會跑到銀行門口放火的原因?」雷斯垂德探長感覺自己的眉頭有點不受控制的要皺緊了。
「好吧,有這麼點的意思在裡面。」傑瑞聳聳肩,但還是強調道:「可是如果我不出現在你們面前,或許你們就永遠也抓不住他。」
「他有什麼地方奇怪的?」夏洛克可對已經發生的過去式事情沒興趣,他對罪犯更有興趣。
「那個傢伙奇怪的地方可多了,」說到這,傑瑞感覺有點興奮。
「快說,」雷斯垂德感覺自己的耐心要不夠用了。
「如果你不打擾我,我已經開始說了,」傑瑞還要抱怨,但是在看到雷斯垂德探長臉上不善的表情,最終撅撅嘴,開口道 :「那個傢伙手裡拿著個手機,不時會看手機,又不時會對著銀行的方向發笑。」
「繼續 ,」夏洛克挑眉,催促道 。
「而且,我注意到在他的駕駛室的副駕上有幾個大的包,像是搬家的行李包,不過是空的。」
「也許他只是搬家公司的人,」華生想了想如此說道。
「華生,拿出你的專業來,這周圍可沒有搬家公司,也沒有哪家公司需要搬家公司,如果個人要滾蛋,他就更不需要搬家公司了。」
「好吧,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罷了,」華生聳聳肩,看著傑瑞追問道;「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原因讓你會記住他,甚至因為他而聯想到銀行里發生了案子。」
「他笑的很變態,或者說很猥瑣吧,」傑瑞想了想,又繼續解釋道:「他盯著眼神的方向很熱切,而且他都沒有注意到我,我是說,我已經在他車周圍轉悠了好幾圈。」
「而且他不是盯著銀行就是盯著手機,這可不正常,不是嗎?」傑瑞說到這,又看了雷斯垂德一眼,繼續說道:「而且我又不聾,你們在我身邊幾次說到案子案子。」
「從陌生人身上聽到這個詞,可能是他住的周邊發生了什麼案子,或者不幸他本人牽扯其中,又或者是他身邊的人,親人朋友甚至是同事,但是在一個探長總是說案子案子,還請來了幫手,答案就很明顯了,尤其是在銀行門口,他還幾次提到害怕打草驚蛇。」
傑瑞這麼說的時候,甚至伸手指了指雷斯垂德。
「哦,是的,太棒了,答案很明顯。」華生已經忍不住大聲笑出了聲。
「是的,我早說過了,答案很顯。」夏洛克為此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瞧瞧,一個孩子的推理都是如此完美,親愛的雷斯垂德探長,知道什麼叫做羞愧嗎?」
「他的觀察力勝過你們蘇格蘭場的警察數百倍。」夏洛克毫不掩飾對蘇格蘭場的鄙視,而傑瑞的這一番推理,就像是一個鐵般的證據似的。
「你為什麼覺得他有問題?」華生再次問道 。
「直覺。」傑瑞想都沒想就給出了答案,「對,就是直覺。」
「該死的直覺,」雷斯垂德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恨死了這個詞,因為他沒少被這個詞羞辱。
「如果法庭上,陪審團們也認可這個詞,那可就太棒了。」
「別這麼苛刻,親愛的雷斯垂德,」華生沖雷斯生德安撫的一笑,嘴裡卻毫不客氣的繼續落井下石道:「我們只是給你一些參考意見,剩下的調查和抓捕工作,當然需要交由警察來做了,畢竟拿這份薪水的不是我們。」
「哦,華生,你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忘記,蘇格蘭場的各位,有時候可是連簡單的抓捕工作都做不了,他們可欠你個好人勳章,不止一個。」
「好了,我回去會為華生醫生申請的,」雷斯垂德破罐子破摔了。
「要有獎金,」夏洛克提醒他。
「有,一定有。」可憐的雷斯垂德探長伸手撫上自己的額頭,他感覺他需要緩緩,他想要靜靜。
「那麼,雷斯垂德,你可以帶著傑瑞下車了,」夏洛克做出總結。
「什麼?」雷斯垂德探長和傑瑞都一臉問號。
「傑瑞需要被你送回蘇格蘭場,而你需要去後街抓住那個罪犯,所以下車。」難得夏洛克解釋的這麼長一串。
「這是我們的車。」華生已經毫不客氣的標記所有權了。
他完美的無視了這輛車的外表是計程車。
而司機,也很霸氣的氣動點火鑰匙了。
看著遠去的計程車,被丟下的可憐蛋兩人組在風中凌亂。
「因為你是個笨蛋警察,所以你經常被這麼丟下嗎?」傑瑞特誠實的問道 。
「聽著小鬼,你現在可是在我的手裡。」雷斯垂德很霸氣的回道。
「智力跟不上,就只會武力威脅?」傑瑞越來越毒舌了。
「」雷斯垂德拒絕與他溝通。
這不會是一個小版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的究極體吧。
請放過英國吧,上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