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 132 章
因為那位女士並沒有能夠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而其他的線索又需要雷斯垂德和威利·鄧肯探長動用警力,所以華生和夏洛克就與他們分道揚鑣了。
原本華生以為夏洛克會帶自己去尋找線索,卻沒想到, 夏洛克只是帶著自己去了趟超市陪自己購物一通后, 又美美的選了一家很合自己心意的餐廳吃了一頓大餐, 接著就回家了。
「夏洛克, 我以為你會比較在意這個案子。」直到晚飯後, 華生沒忍住看著一副悠哉悠哉樣的夏洛克問道:「這算是一個有趣的案子吧。」
「是的,華生,你沒說錯,這的確是一個有趣的案子,」夏洛克點頭表示贊同。
「所以?」華生看著夏洛克, 「現在晚飯都吃完了,可你還在沙發上, 這感覺很不合理。」
「吃完晚飯,我不在這裡我應該在哪裡?」夏洛克的臉上可並不是這種疑問式神色,顯然他明知故問。
「夏洛克,」華生拒絕打這種啞謎,語氣中透著一絲警告。
「好吧, 華生, 雖然這很明顯,但我不得不說, 你的記性可不太好, 」夏洛克看著華生的眼神中帶著調笑, 「上午和雷斯垂德分開前, 他對你說了什麼。」
「」華生表示拒絕回答。
「這件案子對我來說, 的確算是有意思, 但相比我的在意,顯然這一次,有人比我更在意。」
「啊,」華生恍然大悟,接著笑眯眯的道了聲晚安就決定上樓睡覺去了。
是啊,和雷斯垂德有關的案子,那一位也一定很在意,上午的那冒·犯的小報告,華生表示,夏洛克這是替自己找場子,雖然這有點對不起雷斯垂德,但誰叫那個大魔王的魔爪伸得太長了哪!!!
就這樣,洗了一個熱水澡的華生美美的躺在床上,舒展著跑了一天的四肢,無視掉不停震動的手機,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手機依舊震動
「麥克洛夫·福爾摩斯!」華生輕聲開口,「明天也許不是一個出門的好日子。」
「另外,我需要保持安靜。」不等那如幽靈的聲音響起,華生一口氣說完堵住了所有的可能。
我憋死你!!!
華生在心裡恨恨的如此說道。
接著,四周一片安靜,手機也不在震動了。
而樓下,適時的響起了夏洛克的小提琴聲。
雖然華生不知道夏洛克彈得是什麼曲子,但在悅耳的琴聲中,華生不知不覺間,進入了夢中。
「夏洛克,」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一夜好夢的華生睡到自然醒,好心情的下樓,就看到已經躺在沙發上的某個熊孩子,隨意的開口問道:
「你不會整晚都睡在沙發上的吧。」
「哼,」熊孩子用鼻音回應。
「雷斯垂德給你打電話了嗎?」
「他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夏洛克無精打彩的反問道。
「好吧,我明白了。」華生點點頭表示明白以後,就轉身走到了廚房。
「你明白了什麼?」夏洛克這個時候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著華生走進了廚房,「咖啡。」
「只有茶,」華生一邊泡茶,一邊對著夏洛克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家裡的咖啡少的那一部分都進了哪裡。」
「實驗需要,」夏洛克淡定的接過茶杯,淡定的解釋。
「呵呵,」華生很給面子的冷笑兩聲予以回應。
「你說你明白什麼了?」夏洛克再次問出了剛剛的問題。
「哦,你不知道?」華生故意問道。
「」夏洛克沉默片刻,「你知道雷斯垂德沒有打電話來,要不然我不可能不去喊你而讓你睡到自然醒。」
「是啊,這麼說來,我真應該慶幸雷斯垂德探長沒有給你打電話了。」華生如此感慨道。
「我打什麼電話?」就在這個時候,華生和夏洛克口中的人正站在客廳的門口望著他們。
「哇,親愛的雷斯垂德,你來得可真是太是時候了,」華生看了看空空的廚房,問道:「你吃早飯了嗎?」
「我沒有胃口,」雷斯垂德探長一邊說一邊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就坐到了華生的專屬坐位上。
「哦,看上去不太順利?」華生體貼的又倒了一杯茶,並端到了探長的面前。
「哼哼,顯然」夏洛克還想要說些什麼,但這一次卻被雷斯垂德打斷了。
「是的,夏洛克,這很明顯,我不用你來說出你的推理,我自己來說,沒有線索,一點該死的線索都沒有。」
雷斯垂德恨恨的說完便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甚至不滿的朝華生問道:「有酒嗎?」
「哦,現在可是上班時間,探長,而是這麼特殊的時期,飲酒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另外,雷斯垂德,你不止自己來了,還帶了幾隻小尾巴。」夏洛克走到窗外,透過窗外看著外面如此說道。
「尾巴?」華生問道:「你被跟蹤了?」
「哈,那些八卦雜誌的討厭記者罷了,」雷斯垂德擺擺手,自嘲道:「想不到我也有被狗仔隊跟蹤的一天。」
「當明星的感覺怎麼樣?」華生問道。
「哈,棒極了,」這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雷斯垂德用著一種嘲弄的語氣說道:「知道嗎,華生醫生,如此這個案子就這樣繼續讓那些媒體們胡說八道下去,我會更加出名的。」
「如果讓范·萊斯利成功翻案,讓他出獄的話,」想到這,雷斯垂德的太陽穴的青筋都暴了出來,「那我可就流芳百世了。」
「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范·萊斯利是連環殺手毋庸置疑。」華生皺眉,對著雷斯垂德探長安撫道。
「可是其他人並不這麼想,」雷斯垂德的聲音里滿是疲憊,「那些該死的媒體為了頭條,可以睜著眼睛胡說八道,而人們又喜歡看他們胡說八道。」
「更可怕的是,人們通常更相信他們的胡說八道。」夏洛克補充道。
「是的,是的。」雷斯垂德揉了揉眼睛,深吸子口氣,繼續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現在說說案子。」
「有什麼線索了嗎?」華生一邊問一邊在心裡佩服雷斯垂德探長能夠如此快速的轉換心情。
這個時候的壓力一定是很大的,一邊要控制情緒,一邊還要努力破案,還要面對那些媒體的各種追問,以及同僚的質疑,華生對此表示同情。
但他也知道,此刻的雷斯垂德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因為那對一位探長來說,是一種失敗的證明。
現在能幫他的最好方法就是把案子破了,使一切都真相大白,並抓住真·凶。
「很遺憾,昨天我和威利一起回警局查找所有的線索,」雷斯垂德說到這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但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已經沒有親朋友好友了,連學校里的同學我都找不到相關的人,」雷斯垂德說到這有些泄氣。
「至少我們已經確定,范·萊斯利和現在這幾起案件並沒有實質的關係,從昨天我們去見他的情況來看,這個嫌疑人並沒有和范·萊斯利取得過聯繫,」華生重新整理案件,並慢慢說道:「而按照你的調查,范·萊斯利沒有和誰有聯繫的話,也就能夠排除掉是誰受了范·萊斯利的誘惑,也許這件案子根本和他就沒有關係,只是單純的模仿,或是單方面的崇拜。」
「可是這麼多年了,如果是崇拜,為什麼是現在才犯案?」雷斯垂德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啊,」華生想了想,突然臉色一變,「也許過去他沒有能力犯案,你有沒有查那些和范·萊斯利關在一起的罪犯,尤其是已經出獄的,最近一年的。」
「很遺憾,華生醫生,被關在那裡的罪犯都是重罪犯,近幾年都沒有人出獄。」雷斯垂德探長搖搖頭,給出了答案。
「當年審問范·萊斯利的法官,還有陪審團的人,你有查嗎?」夏洛克這個時候突然開口。
「查了,並沒有什麼可疑的,」雷斯垂德轉頭看向夏洛克,「那件案子結束后,法官和陪審團的人,沒有任何人有和范·萊斯利聯繫過,甚至連他的那些案件都沒有借閱過。」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華生知道,現在沒有線索,那就只能等,而等待的結果就是等待下一個受害者的出現。
這可不是一個好事情,這是對警察的侮辱,偵探的羞辱。
華生可一點都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皺著眉頭怒力的思考,然而還是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看向夏洛克。
同時發現夏洛克竟然也看向自己,一瞬間,華生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
他努力找到那個感覺,然後細細的想著,回憶著昨天去監獄里的對話,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個線索。
「我們還有一個方向沒有調查,」華生這時開口,視線卻是看向夏洛克。
「哦,很高興你能夠想起來,華生。」夏洛克卻一點都不吃驚的笑了笑。
「什麼方向?」雷斯垂德也急切的看著華生,急於想要知道答案。
「嗯」華生看了眼雷斯垂德,有些為難。
「華生,」雷斯垂德被華生看得一臉莫名。
「探長,」華生又看了夏洛克一眼,又看了一眼,接著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夏洛克一定早就想到了,但他就是不說,就是等自己說出來。
而自己可不像夏洛克那樣的不要臉,如何把心裡所想說出來而不會太讓雷斯垂德感到尷尬。
「華生醫生,華生醫生,」雷斯垂德沒忍住叫了幾聲華生,抬手在華生面前揮了揮。
「哦,那個探長,」華生看了看面前的雷斯垂德探長。
「你說的那個線索,是什麼?」雷斯垂德見華生回過神來,便再次問道。
「華生,你自己想出來的線索,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的雷斯垂德探長哪?」夏洛克這個熊孩子還不怕死的煽風點火。
「如果你不願意說,正巧,我也想到了一個線索,不如我來說?」夏洛克一定是故意的,他故意這麼說,故意這樣看著華生。
而華生想想要是從夏洛克嘴裡說出口,如果自己說會傷了雷斯垂德探長的心,那夏洛克說出來的話,估計能氣得雷斯垂德探長吐三升血。
「還是我來說吧,」華生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雷斯垂德探長,繼續說道:「探長,你還記得范·萊斯利說過,那些指證他的線索有造假的嫌疑嗎?」
「」雷斯垂德探長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
「而且,這個兇手從來沒有和范·萊斯利聯繫過,也不是可以接觸案件的其他人,那還有一個方向,有一類人可以接觸這個案子。」華生想著即然已經說了,便乾脆全說出來,「兇手對當年案件十分了解,甚至一些媒體都不知道的細節,而在這個兇手的犯案過程中,可以說是完全的還原了當年的案件,所以」
「你的意思是警察,你是說這個兇手可能是警察。」雷斯垂德探長突然說出了華生的隱晦意思。
「那本書,」華生說出了關鍵。
「哦,你可真慢,華生,你啰嗦了半天,卻總是說不到重點,」夏洛克無可忍耐的無奈看了華生一眼后,轉頭看向雷斯垂德探長,「當年接觸這個案件的警察有多少人?」
「?」雷斯垂德傻乎乎的回看夏洛克。
「如果這次的兇手不是范·萊斯利,也不是其他了解案情的人,顯然就只有警察是唯一的可能。」
「你沒有證據夏洛克,」雷斯垂德不滿的說道。
「但你並沒有反對,」夏洛克看著他,「你也有所懷疑,而且你知道,這一次的犯罪就是沖著你來的,那麼,也說得通不是嗎?」
「曾經同樣破了大案,但一個步步高升,另一個卻止步不前?」夏洛克一邊說一邊又從口袋裡拿出了神奇的手機,「當年和你一起破案的那位警官,哦,還是一位女警官哪,雷斯垂德。」
「你是什麼意思?」雷斯垂德警惕的看著夏洛克。
「那起案件后,那位警官怎麼樣了?」夏洛克無視雷斯垂德的表情,繼續問道:「如果范·萊斯利說的是真的,即便他是真兇,但也會因為證據不足而無法起訴他並將他送進監獄。」
「但要是有一個人為的證據哪,那本帶有指紋的書就這麼巧合的出現了,而且成功破案了,可是同為警官的同僚沒有發現什麼,可也許有其他的人發現了,甚至是高層,因此她的高升的路也被堵住了,雖然她的行為造成的結果或許是好的,但誰都不會鼓勵這種行為。」
「所以,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步步高升,而另一個,被扔到了一個不怎麼重要的交通部門?」
夏洛克說完後放下了手機,看著若有所思的雷斯垂德。
「是誰都會心有不甘吧,會想要報復吧,這樣,你成了目標也就說得通了。」夏洛克最後做了總結,「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那本書不是你做的吧,雷斯垂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