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 128 章
事實證明, 即使良心被狗吃了,華生和夏洛克的辦案水平並沒有被吃掉。
「所以說,這個案子當時一定造成了很大的轟動吧, 」華生看著由雷斯垂德探長拿來的案件的所有資料,一邊看一邊說道:「這個兇手喜歡闖入別人的家裡,然後在主人最無防備的時候殺死對方,然後拿走受害人死時候身上的一件物品。」
「是的,影響惡劣。」雷斯垂德回答道:「而他會在下一次犯案的時候, 將上一個受害人的物品放在新的受傷害身邊。」
「這個案子我也有印象,也是因為這個案子我才知道雷斯垂德探長的,」威利·鄧肯一邊幫著雷斯垂德從紙袋子里把資料拿出來一邊繼續說:「哦, 東西有點多, 那個時候 , 電腦這玩意還不太普及,所有的資料都是以文件形式保存的。」
「你怎麼在這裡?」夏洛克看完手中的資料, 竟然孩子氣的將資料丟到了桌子上,看著威利·鄧肯,顯得很疑惑,:「雷斯垂德回來了,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夏洛克, 」華生輕斥自家男朋友的名字。
但是並沒有用。
「我說的是事實,我們只需要一個探長, 並不需要兩個,」夏洛克不為所動, 繼續發表自己的意見道:「一個有時候蠢得已經夠讓人受不了, 還要兩個, 上帝啊, 華生,你難道不覺得呼吸不暢嗎?」
「說實話,我現在是有點呼吸不暢了。」華生回答的時候,注意到夏洛克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立刻反駁道:「但讓我呼吸不暢的那個人是你。」
「為什麼?」夏洛克一臉疑惑,隨即環視整個起居室,突然皺眉道:「什麼時候我們的起居室成了會議室?」
「為什麼會這麼多人?」
「為什麼赫德森太太你也要呆在這裡?」夏洛克猛得抬頭把炮口對準了他們的好房東,「請放心,有華生醫生在這裡,你是絕對安全的。」
「當然,即使沒有華生在,你也是安全的,你的那些小把戲甚至可以去對付那些特工了。」碎碎念的夏洛克一邊做著鬼臉一邊繼續碎碎念:「麥克洛夫福爾摩斯應該聘請你來訓練他的那些手下。」
「哦,」赫德森太太無奈得揮了一下手,轉身下樓了,臨走前不忘沖著夏洛克輕聲控訴:「壞小孩。」
「我哪裡壞了,我只是說實話,」夏洛克依舊迷惑,「我又沒有殺人。」
「夏洛克,有的時候壞並不是真的指壞的意思,而是一種」華生想了想,接著解釋道:「你可以把這當成長輩對你的寵溺。」
「另外,赫德森太太的什麼小手段?」華生表示這很好奇。
「哦,華生,好奇心的存在是好事,但是這個好奇心還是免了吧。」夏洛克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我同意。」難得的,雷斯垂德探長在這個時候,竟然會分出心神來注意兩個熊孩子的交談,更難得的是,他竟然會同意夏洛克的話。
華生與雷斯垂德探長對視幾秒鐘,在眼神的對視中,華生感覺自己懂了。
「好吧,」做為一個側寫師的直覺,華生選擇相信直覺。
「你就這麼同意了,退縮了,默許了,被說服了?」夏洛克一副很不可思議的樣子。
「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同意得不能更同意了。」華生表示:好奇心這種東西,要適可而止。
「哦,」夏洛克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接著像是想起了剛才的某個話題似的,說道:「我不需要長輩寵溺,另外,我已經成年了。」
「我懷疑。」華生立刻反駁。
「我也懷疑。」雷斯垂德跟上。
「同上。」威利·鄧肯沖著夏洛克笑了一下。
「威利·鄧肯探長,為什麼你會呆在這裡,為什麼你不走」夏洛克不滿的看了眼華生和雷斯垂德,接著把憤怒的視線轉向了新來的小可憐 。
【不能夠更同意了】這時,原本以為一直不在線的麥克洛夫福爾摩斯竟然也出來秀一把存在感,【另外,關威利·鄧肯探長的去留問題,我想夏洛克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哦,上頭讓我協助雷斯垂德探長解決這個案子以後」威利·鄧肯探長緊接著解釋道。
「」為此,被憋著氣得不輕的夏洛克再次把憤怒的視線對準了新來的小可憐。
「」好像越來越習慣的威利·鄧肯探長現在已經能夠做到不為所動了,棒棒的。
「我有一個問題,」華生這個時候開口了,他看了看手中的資料,繼續道:「如果受害者身上當時沒有什麼可以拿走的東西,要怎麼辦?」
「哦,華生,如果你能耐心把所有的資料看完的話,就不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了,」夏洛克搶先喋喋不休道:「當然,又或者說,如果你的閱讀速度能夠像我一樣快的話,你也一樣不會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了。」
「我身邊有閱讀速度比你更快的人。」華生生氣的如此回答道。
「可那是你的朋友,卻不是你。」夏洛克強調道。
「需要我打個電話嗎?」華生微笑臉。
「不需要,」雷斯垂德探長這個時候卻回答道:「我知道你想打給誰,但是不得不說,華生醫生,我已經打過了,但是,很不巧,今天斯潘塞·瑞德先生有課。」
「哦,看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威利·鄧肯探長看著一大堆文件,苦笑道。
「哼,」某個傲嬌的熊孩子不爽得用鼻音做為抗議。
「夏洛克,我的朋友怎麼了?」華生不滿剛剛夏洛克的態度。
「現在是談這個的時候嗎?」雷斯垂德表示,要不是要用得上這兩個,他真想暴怒給他們看,「你們就不能改天秀恩愛嗎?」
「這不是秀恩愛,雷斯垂德,他瞧不起我。」華生不滿的認真道:「我的朋友怎麼了,夏洛克,你都可以有線人和一些其他的專業人士做為你的幫手,我找個fbi當朋友,當專業幫手怎麼了?」
「我比他們都專業,」夏洛克一抬下巴,傲慢道:「我一個人頂十個fbi。」
「fbi里可不止十個人。」華生如此回道。
「哦,上帝。」雷斯垂德探長翻了個白眼,簡直不能忍,也許來這裡就是個錯誤。
「但你不能阻止我交朋友,也不能嘲笑我的朋友。」華生提出要求。
「我不會,」夏洛克對於這一點倒是很認真的回答,「但我依舊比fbi聰明。」
「是的,你很聰明,但是你說你不會,其實你會,而且每天。」華生挑眉,朝某位探長歪歪頭。
「你們不是朋友。」夏洛克表示懂了,但也說出了一句對於華生和雷斯垂德來說,算是匪夷所思的話。
「我們怎麼不是朋友了?」華生看向雷斯垂德探長:「探長,我們是朋友嗎?」
「當然。」這一點,雷斯垂德立刻點頭,毫不遲疑。
「你們是妯娌。」夏洛克給了一個要命的答案。
這會要誰的命???
在夏洛克說完后,整個屋內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沉默了,就連威利·鄧肯都放慢了呼吸。
「我可以揍他嗎?」華生轉頭看向雷斯垂德,一臉的淡定。
「等辦完這個案子,」雷斯垂德重新低頭將注意力轉向面前桌上的文件,「我幫你。」
「」感覺自己看了一場大戲的威利·鄧肯慢慢的呼氣,繼續裝死。
「為什麼要揍我?」夏洛克一臉不明白,「我只是說了實話。」
「夏洛克,如果你想現在就挨揍的話,就繼續說下去。」華生沖夏洛克露齒一笑。
「」夏洛克看了看華生,知道華生是認真的以後,明智的沒有犟嘴。
「如果死者身上沒有什麼可以拿走的東西,他就哦,上帝啊,他可真變態。」華生看著手中的文件,「他竟然直接將死者的手指切掉。」
「是的,這個該死的混蛋,徹頭徹尾的變態,竟然還會有人以為他是無辜的。」雷斯垂德說到這,一臉的咬牙切齒。
「不,探長,我以為人們是希望真正的兇手能夠伏法。」華生試圖解釋。
「那個混蛋就是真正的兇手,在我們抓住他以後,再也沒有人成為下一個受傷害。」雷斯垂德立刻反駁,「我們在那個差一點成為下一個受害者的家裡當場抓住了他,他正要實話犯罪。」
「但你們並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上一個受害者的手指。」華生仔細看了文件后,繼續說道:「而那個手指卻被保存完好的出現在了現在的這起案件中。」
「如果這個兇手真的是」威利·鄧肯說到這,本想說這個凶是真的是當年的真兇,卻在雷斯垂德探長的怒視下,改口道:「當年的幫凶,或者是模仿者,家人親朋什麼的,那他一定還會再次犯案的。」
「他?」華生想了想:「為什麼不是她,男性女性都有可能不是嗎?」
「我們不能這麼武斷。」
「我們當然不會武斷。」雷斯垂德回答道:「如你所見,這一個死者是被人從後面一錘擊倒腦後,又被人拖到了卧室的床上。」
「女人可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威利·鄧肯探長補充。
「是的,而且腳印只有兇手和死者兩個人的。」華生表示認同:「你們是怎麼把這個案子和過去的案子連在一起的?」
「因為這個,」雷斯垂德探長從另一個文件帶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華生。
華生接過照片后,就看到在床頭柜上的牆壁上,用血寫著一行字,【我回來了】
「這是死者的血?」華生問道。
「是的。」
「有指紋嗎?」
「恐怕是帶了手套。」
「那麼死者丟東西了?」
「一根手指。」雷斯垂德一邊說,又拿出另外兩張照片,遞給華生。
華生一拿到照片,就看到兩張照片分別是兩個手指,一個一看就是剛被切掉的,傷口血紅,還很新鮮,而另一個,雖然做了完好的保存,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血及傷口周圍,已經變黑,明顯時間過長。
「兇手可真變態,」華生一臉厭惡的放下照片,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還要等下一個受害者出現嗎?」
「怎麼可能,」雷斯垂德滿臉不贊同。
「那麼,監獄里關著的那個現在怎麼樣了?」華生問道,「他叫什麼來著?」
「范·萊斯利,」雷斯垂德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個名字,「他現在通過律師準備上訴,到處叫囂著自己是無辜的。」
「那麼,我們要怎麼調查,方向哪?」華生問道,同時看向了夏洛克,「比十個fbi還要厲害的某人」
「」夏洛克站在那裡看上去似發獃。
「夏洛克,」華生再次叫出聲,以為對方是陷在自己的思緒里了。
「」看了華生一眼,又轉回去了。
「夏洛克,」華生看著明顯聽到卻故意不理自己的熊孩子,表示胃痛。
「」這一次,夏洛克的視線並沒有離開,只是一直盯著華生。
「」華生也這麼盯著夏洛克。
「華生醫生,」威利·鄧肯探長這時輕輕說道:「你剛才好像是讓他閉嘴來著。」
「夏洛克,說話,我不揍你。」華生立刻說道。
「說什麼?」夏洛克一臉的不高興,一副你讓說就說,不讓就不說,我很沒面子的樣子。
看著氣嘟嘟的夏洛克的樣子,華生笑了。
「說什麼,夏洛克,難道說連你也不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華生再著孩子氣的夏洛克,心裡柔軟一片要不是屋內有兩個大燈泡,華生真想親上去。
「」夏洛克看向華生,一臉得我懂的表情。
華生嘴角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
「回答我的問題,還是說連你也不知道,」華生挑釁的看了眼夏洛克,一字一句道:「或許我該問問更專業的人。」
「更專業的人?」夏洛克一副對此表示懷疑的樣子。
看他那個樣子,真是令人不爽極了,華生在心裡這麼想著的時候,手已經抬起來,伸到雷斯垂德探長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說道:「是的,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比得過這個案子的終結者了解的細緻。」
「哦,多謝謝你的讚賞,但是我不得不說,夏洛克了解這個案子的一切,他知道的並不比我少,相信我,親愛的華生。」
在我們需要團結的時候,你就是這麼對我的,華生簡直要一臉血得看向雷斯垂德了。
「哼哼,」夏洛克再次用鼻音笑出聲來。
「」華生看看雷斯垂德,又看了看夏洛克。
論這世間的險惡,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雷斯垂德這個時候,沒有和華生一起逮到機會一起諷刺夏洛克,反倒像是拍了某熊孩子的馬屁,不過是因為這個案子。
什麼時候蘇格蘭場的探長這麼無下線了???
好吧,一直都是如此。
「其實你剛剛已經說出了答案,不是嗎,華生。」夏洛克這時沒有過多計較,反而很快明確了目標,「我們去一趟監獄,去見見這位范·萊斯利先生。」
「哦?」華生表示驚奇,什麼時候夏洛克變得這麼乖巧了?
「當然,他是不是兇手只要見了面后,就能夠知道的,是吧,我的側寫師先生?」夏洛克這時還在繼續著,順便臉上笑意滿滿的看著華生。
「當然,」說起自己的專業,華生可是相當的自信的。
沒有什麼是能夠逃過側寫師的眼睛的,除了福爾摩斯,兩個福爾摩斯。
「你們先去,我們打車在後面。」夏洛克這個時候抬頭看向兩個燈泡,雷斯垂德探長和威利·鄧肯探長。
「好的,」雷斯垂德完全明白夏洛克他們的套路,轉身離開。
威利·鄧肯探長沖華生點點頭也隨後跟上。
「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些什麼?」華生看著已經離去的兩位探長,抬頭看向夏洛克。
而這個時候,夏洛克已經走到了華生的面前,兩人靠得如此之近,彷彿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夏洛克,」華生感覺有點不太適應,或者準確的說是緊張,試圖說點什麼。
「你剛剛為了外人要揍我。」夏洛克一臉委屈,就連聲音都透著委屈。
「哦,現在是外人了,不是妯娌了?」華生笑了。
「在你和我之間,是外人。」獨屬於夏洛克的性感聲音響起,就像是有魔力似的,華生完全不想反駁了。
「夏洛克,」除了叫他的名字,華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彷彿只要在往前一步就能吻上去的時候,應該說些什麼。
「夏洛克,你剛剛的樣子,很」
「性感,」夏洛克比了一個想樣的形容詞。
「可愛,」華生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我看懂了,華生,」夏洛克感覺好像更貼近華生了。
「懂什麼了?」華生覺得自己的思維有點開始混亂了,因為他感覺另一個人身上的熱度已經傳了過來。
兩人多久沒有靠得這麼近了?
不是因為案子,或是其他什麼原因的無意,而是這種故意,有意,管他什麼意
「你剛剛的笑,」夏洛克的確更朝華生靠近了一點,彷彿低頭的幅度再大一點,就能吻上那個對自己吸引力百分百的唇。
「我好像笑了很多次。」華生暈呼呼的回答道。
「那次,只有那次,因為我的笑。」夏洛克的聲音彷彿充滿了魔力。
「哦,對了,夏洛克」去而復返的雷斯垂德就這麼站在起居室的門口,看著起居室內已經貼在一起的兩個人
這下就td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