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 126 章
在兩人吵吵鬧鬧間, 很快就到了約克大教堂，而威利·鄧肯探長早已經等在了那裡。
「你們來得可真夠慢的，」威利·鄧肯探長看到夏洛克和華生快步迎了上去。
「你是探長, 還記得嗎？」夏洛克突然這麼問道。
「當然，」威利·鄧肯探長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 有點迷茫不解的視線轉向華生那望去。
「你有執法權，探長, 」華生無奈得解釋道：「你完全可以先進去的。」
「當然，但我想這是禮貌問題。」威利·鄧肯探長看了看夏洛克, 又看了看華生, 這麼解釋道。
「你可真禮貌。」夏洛克說完率先朝教堂走去。
「他這是諷刺還是感慨？」威利·鄧肯探長問華生醫生。
「自己領會。」華生說完也快步跟了上去。
「好吧，我就當是誇獎了。」威利·鄧肯探長說完也隨後跟上。
三人走進教堂，這個時間段，教堂里沒有人, 一位身著工作服的人看到威利·鄧肯探長的警徽后, 迎面走了進來。
「需要我的幫助嗎？」
「請問, 埃文·珀西神父在不在？」這裡可是教堂, 華生搶在夏洛克開口前先問出來。
而一邊的夏洛克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瞭然的眼神看著華生。
為此華生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
「剛剛神父還在這裡，稍等。」那位工作人員四處看了看, 「我想他可能回辦公室去了。」
「能帶我們去嗎？」威利·鄧肯探長這時拿出了工作證，「我們有一個案子需要埃文·珀西神父的幫助。」
「哦, 當然, 好的。」那位工作人員看到警察的工作證后, 點頭表示贊同。
因為在教堂里, 華生他們並沒有說話, 沉默著跟隨工作人員來到了教堂的後面的辦公區域。
「埃文·珀西神父, 」那位工作人員帶著華生他們來到一間辦公室外，敲了敲門后，輕聲詢問道。
「請進。」一個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請，」那位工作人員很有禮的打開門后，在華生他們進去后，又體貼的將門給關上了。
當華生他們走進辦公室后，就看到一個皮膚偏白的中年男人，穿著神父的打扮正站在窗戶邊，側著身子看向窗外。
「埃文·珀西神父，我是蘇格蘭場的探長，威利·鄧肯。」這個時候，做為探長這個身份的價值就體現了出來，「請問，您是否認識喬娜·沃克？」
埃文·珀西神父這時一直朝外看的臉終於轉了回來，給人的第一印象一點和殺·人·兇手扯不上關係。
華生甚至都有一絲絲的動搖，是不是他們查案子的方向錯了。
文質彬彬的三十多歲的男人，面色祥和、平靜。
但就是這張臉，又讓華生有一點感覺不太對勁，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華生開口問道：「埃文·珀西神父，喬娜 ·沃克昨天晚上被人謀殺了。」
「昨天是個好日子，」埃文·珀西神父第一次開口，回答得卻是南轅北轍的答案。
「埃文·珀西神父？」威利·鄧肯探長可能覺得面前的神父不太對勁，不確定的問道：「你沒事吧。」
但華生卻找到了不對勁的原因，他太平靜了。
雖然臉上的表情很祥和，很平靜，卻像是一個假人塑造出來的表情似的。
不是說不自然，只是在他們提出問題的時候，這位神父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
就算是陌生人，聽到一個人的死亡，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而且，華生感覺，這位埃文·珀西神父說的那句話，一定隱含有其他深意。
「是的，昨天教堂舉行了大行集會日。」夏洛克這時放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拿出來的手機。
「可是又不是周末，有什麼集會？」威利·鄧肯探長疑惑的問道。
華生不怎麼進教堂，所以對這些不太了解，就明智的保持沉默是金的原則。
「洗滌靈魂是不分時間的，」埃文·珀西神父這個時候再一次開口，「以上帝之名，號召信徒們在這最接近上帝的神聖之地，為主得一個靈魂的凈化。」
「那個靈魂就是喬娜·沃克。」夏洛克問道。
「她已經被惡魔所侵擾，她已經不是她了。」埃文·珀西神父好似完全不在意這算是證明自己犯下的罪行似的，繼續說道：「這都是命中注定的，是上帝的安排，是上帝為了考驗我所做的一切，我必通過考驗，也幫助她得到解脫。」
「你殺了她，你認為這算是幫助她得到解脫？」華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這個瘋子，「她難道還要謝謝你不成？」
「是的，她會感謝我的，我幫助她免她繼續遭受惡魔的傷害和誘惑。」埃文·珀西神父依舊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多麼的異常。
「上帝啊，你不是她的暗戀者嗎，你不是愛她的嗎？」華生沒忍住的繼續問道：「這和你的上帝有什麼關係 ？」
「你不明白，」埃文·珀西神父一副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的表情，真的讓華生很想一拳上去讓他明白明白。
一邊的威利·鄧肯探長雖然也感覺不可思議很荒謬，但還是條件反射的移到華生身後，以防這位暴力泰迪先生真的做出什麼事情。
雖然這位埃文·珀西神父已經確定是殺人兇手無疑，但如果揍了他，還是會給華生增添麻煩的。
我可真體貼啊，威利·鄧肯探長在心裡吐糟著自己的同時，突然明白了雷斯垂德探長越來越老媽子的性格是源自哪裡。
「在初次遇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是命中要在一起的，但她有著屬於她自己的夢想，上帝是仁慈的，我也遵從上帝的旨意，尊重她的決定，我放她自由，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夢想。」
「」聽著怪犧牲偉大，但能不能別算上上帝。
上帝他老人家很忙，真的應該沒有這個時間管你們的感情問題。
「可是再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她竟然成了陪酒女郎，」說到這，那猶如面具的表情上終於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你去酒吧了？」華生想著，只要他承認，自己就會諷刺得他懷疑人生。
「不，我只是開車的時候路過時看到了。」埃文·珀西神父繼續毀人三觀的說道：「我請了私家偵探調查了她的過往。」
「」華生無語的看著對方，這td真愛。
果然，變態的腦子做為正常人的我無法理解。
「她的靈魂已經被魔鬼控制了，她已經不是她了，她已經墮落了，明白嗎？」埃文·珀西說到這，眼睛都已經紅了，「她很痛苦，我知道，我能聽到她的靈魂在哭泣。」
「他瘋了。」華生面無表情的對夏洛克說道。
「華生，我需要承認，在這個案子上，我有一個錯誤。」夏洛克這時完全不理會某個瘋子，而是對著身邊的華生說道：「我曾經對你說過，不是有你的每一個案子的殺人兇手都是連環殺手。」
華生聽到這，有了不好的預感。
「顯然，這是正確的，但我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因為顯然有你接觸的案子，不止有連環殺手，還有瘋子。」
「」華生表示：呵呵，這個道歉我td不要。
「這很無趣，但不得不說，總有特例，一般這樣的瘋子之所以瘋，就是因為他們無所畏懼，這樣的人很危險，但犯的案子卻無趣得乏味，通常是沒有腦子一目了然的案子。」
「但這一個案子，顯然憑著這股瘋勁，才是致使他能想出如此有趣作案手法的動力，這很有趣。」夏洛克臉上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華生已經懶得開口了，而那個瘋子神父還在自言自語的發著瘋。
「所以說，你是承認自己殺了喬娜·沃克了？」威利·鄧肯探長已經很有自知知明的不參與華生和夏洛克之間的對話，不然倒霉的最後絕對是自己，而是已經拿出手銬準備做他身為探長應該做的事情了。
「我沒有殺她。」埃文·珀西神父看著威利·鄧肯探長如此說道。
那平靜有力的語氣讓華生都以為他又要耍什麼花招了。
「我是在救她。」埃文·珀西神父繼續說道：「我是在解救她那被世俗污染，不純潔的靈魂，這是上帝的旨意，這是上帝讓我來的目的。」
「那麼，埃文·珀西神父，不管怎麼樣，請跟我回警察局后，細細說說你的拯救手法吧。」原本想說作案手法的威利·鄧肯探長為免麻煩，只能順著這位神經神父的話說。
「請等一下，」埃文·珀西神父這時看著威利·鄧肯探長從口袋裡拿出的手銬，「能讓我體面的離開嗎，畢竟這裡是教堂。」
面對突然變得正常的埃文·珀西神父，不止是威利·鄧肯探長，就連華生都感到詫異非常。
「我想換身衣服。」突然正常到像個正常人的埃文·珀西神父。
要不是這個房間只有這一個出口，估計威利·鄧肯探長都要以為對方這是要準備逃跑了。
「請等我一下，馬上就好。」埃文·珀西神父走到另一扇門前，打開后，裡面是一個小卧室，他站在卧室門口，並沒有轉頭的開口：「等我換上衣服后，在上路，可以嗎，探長。」
「哦，好吧。」威利·鄧肯探長無奈提點點頭。
等小卧室的門被關上以後，威利·鄧肯探長深呼出一口氣后，對著華生說道：「他這突然一正常起來，我都有點不太適應了，我還以為他要逃跑哪。」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華生也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他的確是想跑。」夏洛克這時圍著這間辦公室繞一圈后說道，「是以他的方式。」
「什麼，難道這裡還有別的出口？」威利·鄧肯探長慌忙四處看了看，看上去都想去撞那間卧室的門了。
「夏洛克，什麼意思？」華生感覺夏洛克不是會說沒用話的人，「什麼叫做以他的方式。」
「別忘了他是為什麼殺人，而又是怎麼稱呼殺人的。」夏洛克看著華生解釋道。
「」突然反應過來的華生來不及多想的直接小跑到小卧室門口，轉動門把手卻發現門被從裡面鎖住了，打不開。
「我來，」也發現不對勁的威利·鄧肯探長說完，看著華生讓開后，一抬腳對著小卧室的門就猛得一踹。
「碰，」探長是用盡了全力踹的這一腳，所以門也應聲被打開。
「哦，該死。」威利·鄧肯探長走進屋，就看到先一步的華生醫生已經去摸此刻躺在床上的埃文·珀西脈搏了。
「沒救了。」華生遺憾的說道。
「他所謂的上路就是指這個，」威利·鄧肯探長四周看了看，繼續說道：「就像是他不認為自己是殺人一樣。」
「或許，他認為這樣，他就和喬娜 ·沃克就在一起了吧。」華生想了想這麼說道。
「一起去見上帝？」威利·鄧肯探長補充。
「誰知道，」華生無奈得聳聳肩。
沒有讓犯人親自在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總覺得很不大多，雖然兇手是這位神父已經是無可爭議的事實了。
但華生就是不爽。
「如果你知道的話，或許你就能理解他的行為，甚至走入他的世界了。」夏洛克這時說完又一次大步準備離開，但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了，回頭看向華生，問道：「我們回家還是去逛超市。」
「」華生看著站在門口問自己如此家常話的夏洛克·福爾摩斯，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現在屬於自己的男朋友，「我現在生活得這麼好，幹嘛要去理解瘋子的世界，我們先去超市吧，家裡的東西都快見底了，我來買，你負責拿回家。」
「華生，你這麼說就好像一直以來你買的東西是自己長腿自己跑回家似的。」夏洛克不滿的說著，跟在華生後面走出了辦公室，「如果買得太多的話，我就打電話。」
「現在就打電話，家裡缺什麼讓他們看著買吧，我們去吃頓好的吧，我都餓了。」華生想了想，出了一個更加絕妙的主意，「老實說，這個案子很讓人不爽。」
「華生，不是每一個案子最終都有結果的。」這是已經拿起手機的夏洛克的回答。
而還呆在房間里，知道這次不用跟反倒要留下來善後的威利·鄧肯探長，此刻他的內心，真的無法形容啊。
看著夏洛克和華生離去的背影，想想那些為大英帝國服務的特工 也許當個探長就不錯，威利·鄧肯探長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