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 121 章
「我不是兇手, 該死的,我已經說了,我不是兇手, 為什麼你們不相信我哪?」這就是華生和夏洛克隨著威利·鄧肯來到審訊室外看到的畫面。
「昨天晚上, 死者的鄰居說在死者家的門口看到過這個傢伙,」威利·鄧肯探長指著屋內那個不停辯白的人說道:「根據調查他熟悉的人和調取了昨天的監控, 這個叫弗羅拉·格里芬的傢伙的確在昨天出現在死者家的附近。」
「哦,他們認識?」華生只能這麼想,但是怎麼認識的無法推測出來。
「愛慕者。」夏洛克簡單明了的闡明了他們的關係。
「是的,他們還是高中同學。」威利·鄧肯接著說:「我們在死者的手機里找到了她幾個同學的電話, 經過查證,他們前一周剛舉行了一場同學聚會。」
「哦,」華生恍然, 再次看到以前的暗戀對象,難怪。
「還有什麼線索?」夏洛克直接轉頭朝威利·鄧肯主動問道。
「哦,是的, 是的,這個死者叫喬娜·沃克,是一個酒吧里的酒女郎。」威利·鄧肯因為夏洛克的主動而有點小激動,語氣加快的答道:「我想你們也發現了, 這個喬娜·沃克長相還不錯,聽她的同學說, 她自小就有著明星夢, 而且就在上一次的聚會上,她還說最近正在準備參加拍一部戲, 是一個女配角的戲。」
「可事實上?」華生問了下去。
「事實上喬娜·沃克已經在酒吧里當酒女郎三年了, 也沒有聽她的同事說她有什麼其他的副業, 或者有關影響方面認識的熟人。」威利·鄧肯這麼說著,沖華生醫生點點頭,接著道:「我想,你懂的,這或許她的這些同學都混得不錯,有雜誌社的編劇,還有工程師什麼的,反倒夢想最大,看上去最有可能的她,反倒是混得最差。」
「明白,」華生了解的點點頭,這是人之常情,原本的天之驕女卻變成了酒吧女,心理上的差距,還有自卑的心態,完全能夠理解。
「愚蠢的自欺欺人。」這時,不太友好的聲音從某個情商一直不太高的傢伙嘴裡蹦了出來。
「夏洛克,」華生表示很無奈,無論怎麼樣,這個女人已經死了,在華生看來,真的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去計較這些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兇手不是嗎?
「她的死亡原因,先生們,」夏洛克完全無視這一切的人□□故,不滿的發著牢騷:「現在讓我們把關注點放到該放的問題上,我想這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是的,對於死者來說,這也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查出真相,抓住兇手。」華生難得點頭表示贊同。
「液體吸入呼吸道,窒息而死,死亡時間就是昨天晚上九點到十點,也正是她的鄰居發現這個嫌疑人出現的時候。」威利·鄧肯快速把自己知道的情報說了出來。
「死者有沒有遭遇過性·侵?」夏洛克繼續問道。
「沒有,」威利·鄧肯搖搖頭,接著說:「但是,她身上倒處都是傷痕。」
「難道死者生前被虐·待了?」這底多大的仇?華生這麼想著,已經問了出來,「是被誰毆打的?」
「並不是,」威利·鄧肯搖搖頭,指了指另幾張被文件遮掩住的照片。
華生順著威利·鄧肯探長的手,就看到一些喬娜·沃克的身體上的某些部分照片,上面可以說是傷痕纍纍,額頭、手指關節和肘部關係,還有膝關節的外側皮膚都已經破裂,而且磨損嚴重,且手指指甲也出現了斷烈。
「這些部分傷得都很特別,都是一些不太容易被人攻擊的地方,」華生皺眉。
「這些是死者自己掙扎的時候撞在在浴缸側壁上弄傷的。」夏洛克給出了答案。
「你是說她自己弄出來的。」華生問道。
「顯然是的,」夏洛克這麼說完,看了華生一眼,大步朝門口走去。
「夏洛克,」華生快步跟上,「你要去哪?」
「去見見嫌疑人。」夏洛克說完,手已經將審訊室的門打開了。
因為有威利·鄧肯的交待,整個蘇格蘭場現在對於夏洛克來說,就是完全的自由出入,老實說,這一點,可比雷斯垂德在的時候,好得不要太多。
而且,也正是因為威利·鄧肯這位探長的原因,使得蘇格蘭蘇里的警察們,只要不是笨蛋的話,多多少少都聽到了一些有關夏洛克·福爾摩斯有一個勢力很大的哥哥在政府部門工作的事實。
所以,這也讓某些想表示不滿的人成功的閉嘴了,這倒真是方便了夏洛克和華生了。
「你昨天晚上九點到十點之間去了哪裡?」夏洛克直接對著坐著對面一臉痛苦的嫌疑人弗羅拉·格里芬問道。
「什麼,我你是誰?」可憐的弗羅拉·格里芬焦頭爛額中,一邊對自己一直暗戀的女孩竟然成了酒吧女郎,而且還已經死了的事情反應不能,一邊又要面對自己成了殺人嫌疑犯的可怕事實。
上帝,誰來救救他吧。
於是,夏天使來了。
可惜,這個天使缺點耐心。
「你為什麼要在昨天到喬娜·沃克家來?」夏洛再次問了一個問題。
「回答他,如果你真的無辜。」這邊本該表示反對,因為此刻正坐在審訊室和夏洛克一邊的警官反倒很淡定的對弗羅拉·格里芬提醒。
「我是編程師,我只有昨天有時間,自自從同學聚會後,喬娜·沃克說她要開始演戲了,我想,我想,我在學生時期就暗戀她,我」弗羅拉·格里芬吞吞吐吐的啰嗦個不停。
這顯然超出了夏洛克的忍耐範圍。
「說重點,不然就進監獄。」夏洛克黑著臉怒斥道。
「我想在她成名前,先向她告白,至少算是不留遺憾了。」弗羅拉·格里芬這一次倒是快速得說完了。
「你沒有進去。」夏洛克繼續問。
「是的,我我不敢。」沒想到,最後弗羅拉·格里芬卻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一邊聽著的華生一臉的黑線,就連威利·鄧肯和旁邊的警官臉上,都閃過尷尬的神色。
而華生看著面色依舊淡定的夏洛克,突然有點佩服他,並且發現了一個情商低的好處,就是能少些尷尬。
「那你為什麼要逃跑?」這時,連威利·鄧肯探長都忍不住的問道:「我們有目擊者看到你昨天晚上出現在死者家門口,在被人發現的時候,卻逃跑了。」
「我害怕。」這是一個毫不意外的答案。
「然後,你去了哪裡?」夏洛克再次問道。
「我回家了。」
「有誰能證明?」華生看著又安靜下來的夏洛克,接著問道。
「我我單身,我自己住。」弗羅拉·格里芬
「那」華生想了想,才繼續問道:「你到喬娜 ·沃克的住處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什麼人?」
「沒有。」
「你是幾點到的,幾點走的?」夏洛克又問道。
「我晚上九點下班,坐地鐵到這裡需要半個小時,大概九十四十左右到這裡,我呆了一會就走了,具體的時間記不大清楚了。」弗羅拉·格里芬想了想,接著道:「我到家的時候大概是十點四十吧。」
「你到喬娜 ·沃克的公寓門口,就只是站了幾分鐘?」這個時候,夏洛克再次開口問道。
「嗯,是的。」
「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沒有。」
隨著問話的結束,夏洛克又快速得離開了,隨之後面的華生還有威利·鄧肯探長也跟著出去了。
一時間,審訊室里又變成了兩個人,一個是嫌疑人弗羅拉·格里芬還有另一個警員。
「所以說,我真是冤枉的。」弗羅拉·格里芬如此說道。
「嗯,也許。」警員依舊淡定非常。
而跟著走出來的華生快步走到夏洛克身邊問道:「夏洛克,你有什麼發現嗎?」
「去現場看一看。」夏洛克說完朝警局外走去。
「好吧,」華生無奈得聳聳肩,朝威利·鄧肯探長打了個招呼,便也轉身跟上。
「嘿,等等我。」顯然,威利·鄧肯探長沒打算就此放手,而是想要親自跟進這個案子。
「你這麼跟著沒有問題嗎?」華生一臉疑惑。
「哦,蘇格蘭場離了誰都會照常運轉的。」威利·鄧肯探長如此說道。
對於多了一個小尾巴,夏洛克並沒有反對的意思,華生自然也不會反對。
「威利·鄧肯探長,你們有沒有問過周圍的鄰居,晚上九點到十點鐘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很遺憾,那個時間點,在公寓里的人不是在睡覺就是已經上夜班去了。」對此,威利·鄧肯探長也很無奈。
「這個案子你怎麼看?」華生繼續對著威利·鄧肯探長問道:「是什麼讓你認為那個嫌疑人弗羅拉·格里芬可能並不是兇手?」
「事實上,我原本以為兇手就是弗羅拉·格里芬,只是缺乏證據證明這一點,」威利·鄧肯探長說到這,笑了笑,接著又說道:「但是在審訊他的時候,發現他並沒有說謊,他的一切反映都該死的正常,一個被誣陷的可憐人,我想,他要不就是真的無辜,要不就很有可能是一個老道的連環殺人兇手。」
「所以你才想請夏洛克來。」
「是的。」
「你剛剛在審訊室里說有目擊者看到弗羅拉·格里芬停在死者家門口?」華生想到了重點,問道。
「是的,能抓到弗羅拉·格里芬就是那位那位女士提供的線索。」威利·鄧肯如此答道:「我們在和死者的鄰居了解情況的時候,知道昨天那位女士在下班的時候,看到了弗羅拉·格里芬停在死者家門口徘徊不走,在被發現的時候,又慌忙的逃跑了。」
「接著通過死者的電話,聯繫到了死者的兩個同學,接著像他們詢問的時候,知道了他們最近高中同學聚會過一次。」
「而在聚會後不久,死者就死了,所以你很容易就想到,死者的死可能是和同學聚會有關係?」
「是的,一個胖子,而且從高中時就暗戀死者的胖男孩,其實看上去暗戀會的都不容易被發現,其實卻是最容易被發現的,而高中的同學正是這些八卦的源頭,找到弗羅拉·格里芬就很容易了。」
「我們把弗羅拉·格里芬的照片給那位鄰居看后,她就確認是他,」威利·鄧肯探長說到這,看了眼夏洛克后,又繼續道:「接著在我們的人去他家找他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灰白,一點都不掩飾的承認了曾經到死者家門口去過。」
說到這,接下來威利·鄧肯的臉色卻不太好,皺著眉頭,一副很費解的樣子繼續道:「等到了警察局,在知道喬娜·沃克已經死掉的時候,他就一個勁得說自己沒有殺她,自己不是殺人兇手,而且最重要的一點,」
「你們沒有找到兇器。」夏洛克如此說道。
「是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我們沒有找到兇器,無論是房間里,浴室還是樓下,就連天台都沒有。」威利·鄧肯探長說到這,臉上的挫敗掩飾都掩飾不了。
「我記得死者身上蓋著一個棉被,從照片上看,在屍·體被發現前,是整個蓋在了浴缸里,而且死者身上還有掙扎的痕迹,死因不是溺水嗎?」華生稍回憶后,說道:「那個不就是兇器嗎?」
「哦,我的華生,我有多久沒見過如此天真的你了。」夏洛克這個時候,難得的開啟了調侃模式,「一床被子哪怕是浸了水,也並不足以殺死一個人,或者準確的說,悶死一個人。」
「是的,華生醫生。」就連威利·鄧肯探長的眼中都帶有笑意,「哪怕死者生前喝過酒。」
「她喝過酒?」夏洛克突然問道。
「哦,是的。」威利·鄧肯敢忙收起了表情,一臉嚴肅道:「是的。」
「哦,威利·鄧肯探長,你最好能夠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是你沒有告訴我的,免費浪費我更多的時間在無聊的事情上。」小心眼·夏洛克·福爾摩斯視線不移,依舊看著車外,卻語調不改的諷刺道:「免得你將會成為下一個被嘲笑的對象,為了你的名譽,威利·鄧肯探長,你必需時刻警醒。」
接著車內突然安靜非常。
直到下車,夏洛克大步朝案發公寓走去的時候,故意慢半步的威利·鄧肯探長走到華生醫生身邊,悄聲問道:「華生醫生,夏洛克先生真不是因為我剛才故意的?」
就因為我剛才順著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而稍稍善意的嘲笑了華生醫生一下下。
那應該不算嘲笑吧,頂多算是善意的調侃吧。
所以,這是打擊報復吧。
是打擊報復嗎,算嗎?
需要說得這麼義正言辭嗎?
是我多心了吧,是吧?
「他是的。」華生一點幻想都沒有給威利·鄧肯探長留得堅定點頭,接著大步離開。
「」徒留算是莫名被秀了一臉的威利·鄧肯探長在那裡不知道他此刻心裡是何感想。
但相信雷斯垂德探長一定會和他很聊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