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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 116 章

  「那麼,    夏洛克先生,您請稍等。」威利·鄧肯沖夏洛克笑了笑,接著正了正領帶,    大步朝審訊室走去。

  在打開門的時候,華生感覺審訊室里的冷氣開得很大,    整個房間里真真的透心涼,能使人殺那間感到精神無比。

  威利·鄧肯在審訊室面對著嫌疑人的對面坐下,此刻他倒顯得真像是一個探長似的,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嫌疑人。

  此時審訊室內外都靜悄悄的,誰都沒有說話。

  突然,    威利·鄧肯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照片狠狠的甩到了桌子上,    雖然離得有點遠,但即使是站在審訊室外面,模糊的能夠瞄到那照片上滿是血紅,    感覺照片上全都是鮮血。

  想想也不難理解,從十八樓掉下來一個人,    哦上帝啊,那一定很血·腥華生在心裡默默的這麼想著。

  「你信不信你的哥哥此刻就站在你的身後看著你,    要向你索命。」威利·鄧肯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道。

  而那個嫌疑人十分緊張,    雙手在腿上不停的摸著,完全不自由主的動作,    卻暴露了很多東西而不自知,    嘴上還在狡辯著:「都是他的錯!不不和我沒有關係,    我沒有殺他,    我沒有殺他。」

  嫌疑人此刻已經緊張的語無倫次了,    但即便是如此,    他也依舊否認自己是殺·人·凶·手。

  「你知不知道殺死至親是重罪,    上帝上不會寬恕你的。」審訊還在繼續。

  而聽到威利·鄧肯這麼說的夏洛克挑了挑眉。

  「你怎麼能下得了手,那可是你的哥哥,上帝啊。」威利·鄧肯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嚇人,而且還故意在最後的感嘆詞上加大了音量。

  嫌疑人的身子不自主的跟著抖了抖。

  他此刻已經開始坐立不安,臉色蒼白的嚇人,冷汗都已經流了出來。

  「你怎麼會流汗,這裡的冷氣開得夠足了,你是心虛了是不是?」

  「什麼?」嫌疑人顯得獃獃木木的,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立刻搖頭,「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不是怎麼樣?」威利·鄧肯還在繼續施壓,「你那天去了哪裡?都做了什麼,都是在什麼時間,有誰可以為你憑證?全部都說出來。」

  「我我去了餐廳,不不不,是去了地鐵,還有超市,對對,我要買東西,對對對」此刻嫌疑人的大腦已經開始亂了,他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語無倫次起來。

  「你倒底是去了餐廳還是地鐵?」威利·鄧肯繼續問道。

  「地鐵,我是去了地鐵。」

  「你知道這次筆錄和你第一次錄的筆錄有很大的差距嗎?」

  「不不不,餐廳,對,我是先去的餐廳。」嫌疑人慌忙改口道。

  「你確定,」威利·鄧肯挑挑眉,繼續問道:「那麼時間,還有誰可以為你作證。」

  威利·鄧肯不停的拍著桌子,不停重複著問題,聲音越來越大,對方回答的聲音稍微變小,威利·鄧肯就大聲呵斥,讓其重複一遍。

  終於,就這樣進行了不到三十分鐘,嫌疑人的精神好像臨近崩潰了,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雙□□叉在凳子下來回的摩擦著地面,手也無法控制的開始顫抖了起來。

  終於,他崩潰了,他雙手捂著臉,大聲哭喊著認罪道:「是我殺了他,是我把他推下去的,我給了他最後的機會,可是他拒絕了,我真不敢相信,他不願意幫我,他是我的兄弟,可他竟然會選擇見死不救。」

  「我要破產了,我需要錢,我需要他借我錢來維持公司的運營,可是他卻什麼都不準備做,還嘲笑我。」

  「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上帝啊,都是他的錯。」

  嫌疑人認罪了,坐在那裡隨著認罪后全身也像是卸了千斤重的負擔似的,徹底放鬆了下來,只是嘴裡不停的低聲呢喃著,「都是他的錯。」

  不知這句話是說給上帝聽的,還是說給死者聽的,或是只為安慰自己而說給自己聽的。

  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嫌疑人認罪,案子破了,威利·鄧肯滿意的走出了審訊室,他一臉微笑的看著夏洛克,像是

  華生微微眯了眯眼,雖然這樣說第一次見面,而且看上去有兩下子的探長不太禮貌,但真的像是一隻等待誇獎的狗狗似的,而主人,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先生,」威利·鄧肯走到夏洛克身邊,「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您對我剛才的表現感覺怎麼樣?」

  哈,真是討賞的狗狗啊。

  華生這麼在心裡想著的時候,也同時注意到這位新探長威利·鄧肯對夏洛克的稱呼上的問題了。

  先是福爾摩斯,而這總給華生一種錯誤,他叫的並不是面前的福爾摩斯,而是另一個,那個喜歡躲在背後,代表了整個大英帝國的福爾摩斯,麥克洛夫·福爾摩斯。

  而或許也是為了這麼提醒自己,威利·鄧肯又在後面叫了夏洛克的全名,連名帶姓那種,或許也是為了這麼提醒自己?

  哦,還真像是薩莉·多諾萬說的,有好戲看了。

  華生在心裡壞壞的這麼想著,我能察覺到,那麼夏洛克估計一開始就看穿了這位新探長使得小手段。

  討好你也要會討巧,要不然就是吃力不討好,傻蛋。

  「我想這對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來說一定太簡單了,不是嗎?」威利·鄧肯還在繼續,「我只不過是使了一些小手段。」

  「華生,你來說說威利·鄧肯探長使了些什麼手段,怎麼樣?」顯然,看熱鬧的人並不是故意的,夏洛克很會為自己的愛人找事情做,「這算是一次鍛煉的機會,難得。」

  「哦,華生醫生,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的愛人,我聽說過你的很多事醫生,」威利·鄧肯一臉笑容可掬的面對著華生。

  「」我一點都不想要這種鍛煉的機會謝謝。

  我只想看熱鬧,華生眼神逼向夏洛克。

  你看的熱鬧夠多了,夏洛克如此無聲的回復。

  「醫生,你知道剛才審訊室里和平時有什麼不同嗎?」熱心的威利·鄧肯用一種鼓勵的眼神看著華生。

  顯然,他是了解過華生,做為夏洛克·福爾摩斯的伴侶,愛人。

  一個軍醫,退伍軍人,身手很好,至於智力或許能被一個福爾摩斯看中,當然也許並不弱,但是要說辦案。

  一個完全不同的跨度。

  或許,因為華生的存在,夏洛克是不是被威利·鄧肯低看了,所以才會使出這麼低端的手段。

  看著威利·鄧肯的笑容,一瞬間想到這麼多的華生突然不想看熱鬧了。

  或許是為了不想被小瞧,或許是為了夏洛克,華生都決定要雄起。

  「當然,審訊室里的冷氣開得很大,這樣能使嫌疑人的精神高度集中。」

  「哇哦,是的。」對於華生的回答,顯然出乎了威利·鄧肯的預料。

  而這也更加肯定了華生的想法,被小看了,很不爽。

  你現在連我也得罪了,你知道嗎?

  華生這麼想的時候,看了眼夏洛克,對方挑挑眉,嘴角上揚,微笑等於鼓勵。

  「你是利用了嫌疑人緊張的狀態,擊破他的精神防線,在你甩出照片和那句【你信不信你哥哥就站在你身後要向你索命】的時候,是為了刺激嫌疑人,更是使犯人越來越緊張,以達到嫌疑人過度緊張的效果,而人一旦過度緊張就會出錯,甚至做出一些或者說出一些本能的反應和真話。」

  「另外,通常人在緊張的時候會記不住自己說過的話,所以,嫌疑人緊張就代表他不會記得之前他的供詞而變得語無倫次,最後使自己崩潰了。」

  「這是一種審訊手段,顯然很有用,但也是要分人的,並不是所有人都適用,但不得不說,探長先生,你運用得很好。」

  「哦,謝謝。」被大吃一驚的威利·鄧肯只能幹巴巴的如此說道。

  「不謝,」華生歪歪頭,繼續道:「一個人的緊張與放鬆當然不止因環境有關,當然,這裡面是有很大的聯繫,而且可以說環境是決定一個人是緊張還是放鬆的基本因素,而讓人緊張必備要素就是要讓他集中注意力,而你打開冷氣,使溫度低於平時的溫度,的確又提神還能提高他的注意力。」

  「在與他交談前,製造相對的安靜氣氛接著用一些具有刺激性的東西,比如照片和上帝來刺激他。」

  「人們受到刺激后,一般會心生恐懼,進入一種過度緊張的狀態,從而便於審訊。」

  「哦,是的。」威利·鄧肯繼續也只能在那裡點頭的份了。

  他可能根本沒想到,華生的理論知識這麼的強大,甚至不需要他去解釋,或者更準確的說,就算是他來講,也未必會講得這麼好,這麼清楚。

  「當然,我並不是為了反駁你,而是說,過度緊張有時候便於辦案,其實過度放鬆也是便於辦案的。」

  「什麼?」威利·鄧肯現在成了十萬個為什麼了。

  「哦,介意我為你演示一下嗎?」華生一臉微笑的看到警察廳外,「剛剛我有問過一些事情,有關一個毒品案件,抱歉,我對這類案子很介意。」

  「什麼?」威利·鄧肯感覺這和自己原本想的劇本不一樣。

  「那個男孩,」華生指著坐在一邊椅子上正無聊的發霉的小混混,或者說是男孩,因為他只有十七八歲。

  「介意嗎?」華生看了眼威利·鄧肯探長,接著沒有等他回復,在去前先到咖啡機前泡了一杯咖啡,「要喝嗎?」

  「謝謝,」男孩抬頭看了華生一眼后,接過咖啡,低頭開始喝咖啡。

  「你這個年齡,為什麼不去上學。」

  為什麼要去和毒販牽扯關係,為什麼要幫他們運毒,為什麼這麼小的孩子卻

  「我從小是跟媽媽一起長大的,家裡一直很窮,根本沒有閑錢可以供我上學。為了不給媽媽增添負擔,我一直都在打工。」

  果然嗎?

  華生沉默了片刻,其實答案很明顯,只是自己不願意去面對罷了。

  不要被感情和個人情緒牽扯到案件,華生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你很愛你的媽媽,」華生回憶著看到的有關這個男孩的檔案以及最近他的某些行為的資料,繼續問道:「那你不覺得應該把媽媽放在身邊和自己生活在一起才比較好嗎,為什麼要把她送去鄉下?」

  「」男孩沉默了。

  「城市裡的生活不好嗎,這裡交通便利,而且醫療系統可要比鄉下好得多。」華生毫不介意,繼續道,「我不覺得鄉下會比城裡有多好,除了空氣?」

  「公寓那邊馬上就不安全了。」男孩最後開口了。

  「那邊的治安沒有什麼問題啊。」

  「這不是治安的問題。」男孩低下了頭,一副拒絕再開口的樣子。

  華生也在這時站了起來,走到夏洛克的身邊,對著威利·鄧肯說道:「你應該派人去監視那片公寓,近期恐怕會有大的毒·品交易。」

  「?」現在十萬個為什麼·威利·鄧肯上線。

  「不明白嗎?」華生故意問道。

  「」不想丟臉卻真不太明白的威利·鄧肯選擇沉默。

  「瞧,就像是我剛才說的,使嫌疑人過度緊張和過度放鬆都能破案,只不過是兩種不同的手段,但也是要看人來使的。」

  「我用一杯熱咖啡,和看似閑聊的樣子,能讓人放鬆,並使對方處於一種完全放鬆的狀態,使對方忘記此刻的環境,也使對方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是否透露了信息。」

  「當然,放鬆也不止有咖啡,還有一首輕音樂,一個舒適的軟座,一個使人放鬆的環境。」

  「總之,在面對不同的嫌疑人的時候,我們要在過度緊張和過度放鬆中選出適合的方法,而在製造緊張氣氛時,我們的言語就不能太和緩,不能給對方製造自我調整的機會,所以交談的時候應該嚴厲非常。而在放鬆的狀態時,我們要在輕鬆的環境中,要適當運用平易近人的語氣來和對方溝通,使對方越來越感到輕鬆,這樣就能使對方在不經意間透露很多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信息。」

  「就像你剛剛做的。」薩莉·多諾萬一副受教的樣子。

  「是的。」

  「案子,」這時夏洛克走了過來,對威利·鄧肯說道。

  「哦哦,是的案子。」威利·鄧肯深深的看了眼華生,已經刷新了他的世界觀的軍醫,接著腳步不穩的朝前帶路,顯然是去他暫時的辦公室。

  「怎麼樣?」華生看著並沒有離開的夏洛克,走了過去,激動的問道。

  完全無視了自己現在的行為和剛剛那位威利·鄧肯探長的行為有啥不同。

  「你給他泡咖啡了。」說完,夏洛克淡定的離開了。

  「」如果現在華生手中有杯咖啡,他會倒到夏洛克臉上的,絕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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