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聽說雷斯垂德探長這一次加倍了警員去蹲守公園。」提著購物袋從超市回來的華生把袋子放到桌子上。
「無聊。」繼續躺在沙發上的夏洛克很給面子的給予了回應，雖然內容不怎麼招人喜。
「而且，就連雷斯垂德本人也去親自盯著那個送快遞的了。」華生把自己從雷斯垂德那裡得到的信息分享給了夏洛克。
「這就是我告訴過你的，華生，最無聊的案子，最簡單也是最難的案子。」
「具體點。」華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臉的認真。
「哦，沒必要這樣，」夏洛克看到華生一副認真聽課的樣子，擺擺手，繼續道：「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的，對於偵探來說，最討厭面對的案子就是因為激情而犯下的罪惡。」
「因為犯人自身帶有的心理疾病，而犯下的兇殺案，沒有計劃，沒有原因，或許因為一個眼神，或許因為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動作，一種氣味.……對於有心理創傷且擁有暴力傾向的人來說，這都是有可能犯罪的理由，而面對這種案子做為偵探，除了就有限的線索去分析行兇者的個人信息以外。」
「個人信息？」華生表示內容有點片面。
「哦，身高，種族，性別或者有沒有殘疾等其他一些能夠在兇手的某些行為上查到的線索，」夏洛克想了想，繼續道：「而這些只能夠為警方提供一定的線索，但對付這類案件最好的辦法就是靠人。」
「靠人.……就像雷斯垂德現在這樣？」華生感覺自己好像懂了。
「是的，推理出一個大概範圍的嫌疑人所在，接著靠人去蹲守，況且現在可是21世紀，我親愛的華生，監·控，無處不在的監·控會成為抓住這類兇手最好的幫手。」
「而且這類案件的線索很難找到，如果對方心理疾病並不足以使之失去理智，使他知道把指紋擦去並丟掉兇器，不要沾上血跡.……」
「哦，對了，這個案件的行兇者就是這麼一位，他的行兇所使用的兇器就是公園裡隨處可見的石頭，用完直接扔到水裡，完美的犯案。」
「可是，夏洛克，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案，對吧。」華生聽到這，感覺要是不能抓住對方一個現形根本無法給對方定罪。
「是的，沒有完美的犯罪，有的只是技術的落後，和一群腦袋空空的警察。」
「我認為這個案子一定會破的，因為我們現在的技術一點不落後，說起來，英國的監控系統這麼好，其實你哥哥的功勞一定不小。」
「哦，華生。」已經明白華生意思的夏洛克想到了另一個福爾摩斯的霸權表示不開心。
「瞧，你哥哥為了……保護你，所以不得不把英國大大小小的所有地方都裝上監控……」說著說著，感覺不對味的華生表示，「這都是愛啊。」
不，我的腦子裡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快停止。
華生記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記憶，以前的學姐給自己看的一些.……耽美小說，那對女孩子來說是美夢，對男孩子來說就是惡夢。
雖然華生表示要停止腦補，但只要想到麥克洛夫·福爾摩斯的為人，以及對夏洛克·福爾摩斯做的事情。 ……
兄弟什麼的，哦上帝啊，原諒我。
有點心虛的華生看了眼夏洛克，體貼的問道：「你是要茶還是咖啡？」
「咖啡，兩塊糖。」夏洛克注意到華生的眼神，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茶，好的。」華生故意一邊大聲說著一邊站了起來，轉身朝廚房走去。
「你已經替我決定好了，為什麼還要問我。」不滿的夏洛克沒有追究前一個問題，而是強調道：「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這麼鍾情於茶。」
「茶比咖啡健康。」華生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哈，健康，凡人的自我安慰，或者說是那些商家的噱頭。」夏洛克搖搖頭，繼續說道：「我親愛的華生，想不到你還信這些，你可是一名出色的側寫師啊。」
「哦，在偉大的福爾摩斯面前談不上什麼出色，客氣客氣。」一點都不客氣的華生顧做謙虛。
夏洛克翻了個白眼。
「鈴……」這時，手機的鈴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有些刺耳。
「手機響了。」華生提醒道。
「是的，」仍舊躺在沙發上不動的夏洛克淡定的很。
「夏洛克……？」華生表示如此這個懶貨要讓自己從他什麼口袋裡拿手機，我一定順便贈送他一腳。
「不是我的。」夏洛克揚了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在右手上的手機，上面顯示的是時間的界面。
「哦，夏洛克。」華生不贊同的看了一眼夏洛克，接著站了起來，從茶几上幾本書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機，「你應該換個手機鈴聲，這樣我們就能區分開了。」
「為什麼不是你換，」夏洛克強調道：「誰提出來的不應該是誰主動改變嗎？」
「.……」對這隻幼稚的夏洛克，華生表示無視就好。
「哦，」華生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急忙按了接通鍵，「嗨，雷斯垂德探長，有什麼事情嗎？那個案子.……」
「是嗎？」華生突然一停頓，接著臉上露出喜悅之情，「哦，上帝，恭喜你，這真是太好了，哦，什麼？」
「好的，我們馬上過去。」說著華生掛了電話看著夏洛克說道：「兇手已經抓住了。」
「是那個快遞員。」夏洛克像是早已預料到般。
「是的，雷斯垂德盯了他一個星期了，終於有收穫了。」
「我想，應該是再兇手準備再次行兇的時候當場抓住的。」夏洛克看了華生一眼，接著說道：「可是案子結了卻依舊讓你吃驚，我想是因為……兇手什麼都不願意說。」
「是的，無論雷斯垂德他們問什麼，兇手都只是沉默。」華生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夏洛克，你不是說這類的犯人都有表現欲嗎？」
「嗯哼？」
「可是這個傢伙為什麼會選擇沉默嗎？」
「雖然說已經抓了個現形，就算他什麼都不說也依然改變不了什麼，但是……」華生緊皺了眉頭。
「但是總有種案件並沒有辦完的感覺？」夏洛克補充的說道：「或者說，在罪犯看來，並不是能讓他認罪感覺贏得並不完整。」
「嗯，是的，就是這種感覺。」華生點點頭，沒想到夏洛克竟然把自己的心思把握得如此準確。
「哈，華生。」夏洛克這時猛得從沙上坐了起來，並快速的站了起來，接著用著歡快的語調說道：「我想你的茶我們是喝著了。」
「為什麼？」華生看著突然需要抬頭看的某人表示，你還是給我躺著比較好。
「哦，犯人的表現欲也要是在他想要表現的人面前才能夠很好的表現，不是嗎？」說到這，夏洛克的眼中星星點點。
「你的意思是，」華生遲疑的說道：「他想見我們？」
「或許是你，或許是我們。」夏洛克接著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華生，你總能夠吸引到這些變·態，你沒覺得嗎？」
「而且這個傢伙可是在你的博客下留的言。」
「可他看的是我們的故事。」華生強調道。
「不管是因為誰，我們需要去一趟蘇格蘭場。」
「好吧，你是對的。」華生點頭表示贊同，但是接著轉頭看著夏洛克強調道：「我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特異功能，夏洛克。」
「是的，這只是湊巧，」夏洛克點點頭，好像已經替華生找好了無數條借口，「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能從你的嘴裡聽到命運的安排這幾個字，也真是感覺……」
「？」夏洛克有些好奇華生那未說完的話。
「像是世界末日似的，」華生沒有令夏洛克失望，繼續說道：「就像是，這個世界上唯二的理智存在，竟然也會像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一樣感嘆命運啊什麼的，很驚悚的感覺。」
「.……歇斯底里……」夏洛克似笑非笑的看著華生，「你這是打擊報復？」
「親愛的華生，我竟從不知道，你的報復之心這麼重。」
「你還說我是變·態吸引機哪，」華生反擊道，「我這隻能算是以牙還牙。」
「而且，我的報復心很重，你是知道的。」
「哈，我以為那只是針對麥克洛夫·福爾摩斯。」
「天真，天真這個詞送給你，我親愛的夏洛克，報復心是對所有人，尤其是福爾摩斯，尤其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哈，我以為暴力才是對我。」
「哦，一個怎麼夠，必需無數個，要知道，畢竟熊起來，無可救藥。」
「哈，熊……」夏洛克看向華生的眼睛里充滿了不可思議，「你真是令我感嘆，我的華生，我在你的心裡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你還能找出其他更……有趣的形容詞嗎？」
「不用覺得驚訝，夏洛克，你的熊就和你的欠揍一樣，是公認的。」華生可一點都不客氣。
「那麼唯二，解釋一下。」夏洛克表示自己是一個成年人，應該大度一點。
「無論你願不願意承認，還有一個麥克洛夫·福爾摩斯的存在都是無可爭辯的。」
「哈，那他就是岌岌可危的髮際線」
很好，兩條簡訊同時出現在夏洛克和華生的手機里。
「還是一個控制狂。」
「監控狂。」
「夏洛克，你剛才有一點說錯了。」華生面無表情的刪掉了那條簡訊，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他才是變態，但吸引他的是雷斯垂德探長。」
「我道歉。」夏洛克正做著同樣的事。
「雷斯垂德探長真可憐。」華生看著夏洛克，繼續說道：「以後對人家的態度好點。」
「我努力。」夏洛克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