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華生可真箇幸運的傢伙。」夏洛克語氣古怪的說道。
「你管這叫幸運?」站在夏洛克身邊的雷斯垂德一臉的無奈,「我只能說能夠和你成為朋友的傢伙果然不一般。」
「真羨慕他,」夏洛克繼續吐槽。
「這有哪門子可羨慕的地方,你告訴我夏洛克,你羨慕他哪裡?」雷斯垂德快要炸毛了,「夏洛克,看在上帝的份上,以後請務必讓華生醫生少出門吧。」
天要亡我大英啊!!!
悲憤的雷斯垂德如是想到。
「親愛的,別擔心,還有我。」難得也出來溜溜的麥克洛夫.福爾摩斯體貼的安慰道。
「閉嘴吧,有你才更可怕。」一點沒被安慰到的探長表示讓福爾摩斯通通從自己面前消失吧。
哦,對了,麻煩把車裡的華生醫生也一起帶走吧,上帝啊,那位也是個麻煩精。
被探長嫌棄的華生可什麼都不知道,他此刻正穩穩的坐在巴士里,看著外面被包圍的景象。
「我們出名了,我想。」華生試圖找點話題。
「閉嘴。」一直保持站立並劫·持人質姿勢的劫匪沖著華生嚷道。
「好吧,」華生選擇不刺激對方。
但看著四周到處都是警車,還有老熟人。
那個高高的個子,一頭捲毛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和雷斯垂德探長站在一起。
哦,華生不得不感到驚訝了,還有另一個福爾摩斯。
麥克洛夫.福爾摩斯,鑒於上一次的見面並不算太美好,華生以為他是來看熱鬧的。
或者他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小氣的華生可一點都不覺得麥克洛夫.福爾摩斯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劫匪將車上其他人都趕出去了,只留下一個女孩和華生。」雷斯垂德看著遠處的大巴車,「不知道狙擊手能不能……」
「別想了,對方的位置根本不能指望狙擊手。」夏洛克直接否定了雷斯垂德的想法。
「好吧,」雷斯垂德絲毫不懷疑夏洛克的話,繼續道:「但是我們底做些什麼,不能在這裡傻站著。」
「等。」夏洛克直接給出答案。
「等什麼?」雷斯垂德一臉迷茫,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聽著夏洛克,你是不是和華生醫生偷偷聯繫了,這可不是一個遊戲,這事關兩條人命。」
「我可以保證,夏洛克不是這個意思,親愛的。」麥克洛夫.福爾摩斯這時突然開口,為他家親愛的解釋道:「我們需要等罪犯先開口。」
「談判。」雷斯垂德一副我懂了的點點頭。
「感謝你把腦子找回來了。」視線緊緊盯著不遠處的大巴車的夏洛克依舊不忘過任何諷刺人的機會。
尤其是雷斯垂德,尤其是在麥克洛夫.福爾摩斯在的時候。
可憐的雷斯垂德表示,我已經習慣了。
鑒於現在有危險的是華生醫生.……為了華生醫生,我就忍了夏洛克這個熊孩子。
說得好像以前沒有華生醫生在的時候,被諷刺的雷斯垂德就雄起過似的。
事實上從來沒有。
麥克洛夫.福爾摩斯不滿的瞪了夏洛克一眼,但什麼都沒有說,鑒於現在的特殊時期。
「坐下,」嫌疑犯或許是覺得自己的樣子太傻,或許是他太累了,他鬆開了莉莎並命令她重新坐回位子上。
而他自己卻站在莉莎的身後,身體完全在後方使外面的人看不到,而他的匕首依舊對著莉莎的脖子,只是位置在後面。
總算找到了一個舒適姿勢的嫌疑犯甚至拿出了香煙,但顯然一隻手無法點燃它,而看著嫌疑犯在摸自己的口袋,沒有打火機。
這是個機會,華生如此告訴自己。
「需要幫忙嗎?」華生輕聲問道,並用眼神示意對方手上的煙。
「.……」嫌疑犯沒有說話,但眼睛卻盯著華生看。
「瞧,」華生這麼說的時候,將雙手舉了起來,接著說道:「我記得我有打火機,所以,我現在把它拿出來。」
嫌疑犯警惕的盯著華生,並沒有阻止。
而華生把沉默當成了默認,感謝自己有帶打火機的習慣,雖然自己並不吸煙。
「給。」華生想著在對方接的時候制服他。
甚至華生已經在腦海里想了不下五種制服對方而不傷害人質的辦法。
「把它拿過來,女孩。」嫌疑犯開口了,或許因為長時間不說話,嫌疑犯的嗓子有點啞。 ……
對方很警惕,對方很機警,華生放棄了這一次的計劃,現在不是時候,還要在尋找破綻。
他不可能在莉莎的脖子還掌握在對方的匕首里的時候行動,這很危險。
他只能選擇放棄。
而在外面雖然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但兩個人質的互動卻是很清楚的能夠讓外面的人看到。
「他在幹什麼?」雷斯垂德皺緊眉頭。
「華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夏洛克同樣一臉嚴肅,他的視線好似穿過了大巴車直直的看向華生的動作,「他想要行動,但是對方不配合。」
「親愛的夏洛克,如果嫌疑犯能夠配合,我們的好醫生現在應該已經回到221b正給你做飯哪。」
「什麼?」感覺信息量過大的雷斯垂德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猝不及防的狗糧什麼的,滾遠點!
「探長,已經查到嫌疑犯的信息了,」薩莉·多諾萬快步走到雷斯垂德身邊,「嫌疑人叫艾倫·亞瑟,無業。」
「剛剛殺了人。」夏洛克接著說道。
「什麼?」雷斯垂德表示這是什麼神展開。
「是的,」薩莉·多諾萬瞥了夏洛克一眼,繼續說道:「半個小時前發生了一起入室搶劫,受害人已經死亡。」
「該死的。」雷斯垂德感覺這件事情有點棘手,「這個艾倫·亞瑟知道不知道受害人已經死了。」
「當場死亡。」夏洛克給出了答案。
「夏洛克!!」雷斯垂德不滿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顯然,媒體有的時候比警察還要靠譜。」夏洛克晃了晃手上的手機。
「該死,這下麻煩了。」雷斯垂德現在沒有閑心情去理會夏洛克的嘲諷,他轉頭看向薩莉·多諾萬問道:「嫌疑人有沒有家人?」
「他和妻子離婚了,有一個八歲的兒子,但是判給了母親。」薩莉·多諾萬一邊看著手搜集來的資料一看說道。
「能不能把人叫來。」雷斯垂德問道。
「太遠了,他們在紐約。」薩莉·多諾萬的潛台詞是趕不過來。
「很好。」雷斯垂德表示不能更好了。
「我們怎麼辦?」這個時候有福爾摩斯不用簡直是浪費,何況還有兩個,雷斯垂德毫無壓力的問著身邊的兩個聰明絕頂的福爾摩斯。
「等,」夏洛克繼續給出原本的答案。
「等到什麼時候?」雷斯垂德表示不滿。
「華生在裡面。」
「可是華生醫生剛剛已經嘗試過了,顯然他失敗了。」雷斯垂德無奈的說道:「如果把遞個打火機叫做嘗試的話。」
「有點耐心,雷斯垂德。」麥克洛夫.福爾摩斯這時輕聲安慰著探長,「在嫌疑犯沒有開口前,我們還是等著比較好。」
「而且,我不認為華生醫生就真的會這麼乖乖的呆在裡面等著被救。」
「哈,還期待著華生醫生大顯神威一腳把罪犯踹出來。」雷斯垂德嘲諷道。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回憶那個並不可憐且罪有應得的殺人犯。
雷斯垂德想的更多。
兩三個警員都沒有能夠把那個昏迷的傢伙拽出來。
也許……
一點不知道外面人對自己抱有多大信息的華生此刻有些焦躁。
因為時間過得太久了,而對一個小女孩來說,尤其是被劫持的女孩來說,時間太久了。
哪怕是坐著,但脖子後面始終有一把刀威脅著自己的生命,對任何人來說都不能說沒有壓力,更何況是對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華生注意到莉莎渾身顫抖的頻率越來越高,她的眼中已經滿是恐懼。
這可不是一個好信號。
人質的情緒會直接影響到嫌疑犯。
「你渴嗎?」華生再次開口問道。
嫌疑犯的煙已經抽完了,此刻看似正在發著呆,聽到華生的聲音視線轉到華生這邊。
「瞧,也許你不渴,但是這個女孩可能已經渴了,畢竟這麼長的時間了。」華生指了指莉莎,接著說道:「我這裡有水,我剛從超市出來,我買了水,能不能.……?」
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一切不言而諭。
而顯然華生也並沒有說謊,因為莉莎的額角正流著汗,甚至在華生說完后不自覺得舔了舔嘴唇。
「瞧,這個女孩現在渴得難受極了。」華生繼續努力道,「求你。」
嫌疑人沒有說話,但是點了點頭。
華生暗自鬆了口氣,雖然沒有找到突破的機會,但至少這能夠讓莉莎放鬆一下,不至於激怒嫌疑人。
一邊這麼想的華生一邊拿出了購物袋裡的水,並擰開了蓋子在嫌疑犯的注視下遞給了莉莎。
「謝謝。」或許真的是渴了,莉莎道完謝后快速喝了幾口。
而這個時候的嫌疑人有意的將匕首從莉莎的脖子退了一點距離。
還不夠.……華生狀似隨意的一瞥后暗想道。
緊著又拿出一瓶水很隨意的遞給了嫌疑犯,說道:「要不要?」
「不,」嫌疑犯看了華生手中的水,最終搖了搖頭。
真可惜。
華生這樣想著,自顧自的打開了蓋子喝了一口。
故意把沒有打開瓶蓋的水遞給對方,這樣如果對方想要喝水勢必會用另一隻手去擰瓶蓋,這樣華生就有機會制服對方。
可惜,對方不上套。
明明很渴,卻並不上勾。
華生故意喝得慢點,那就讓你解解眼饞吧,混蛋。
壞心眼的華生在內心裡如此吐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