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嗨，喬治。」華生帶著夏洛克走到了喬治的病房。
「哦，華生醫生，我記得今天你已經查過房了，」正在看書的喬治看到了跟在華生身後的福爾摩斯，疑惑的眨眨眼，問道：「這位是？」
「他是.……警察的顧問。」華生是想說朋友的，但是他改主意了，有時候.……好醫生也是很記仇的。
夏洛克瞥了華生一眼，抿嘴了嘴巴，視線緊接著轉到了床上的病人身上。
「你是偵探小說家，需要素材，現在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協助警察辦案，有興趣嗎？」
「當然。」喬治毫不遲疑的答應了。
「所以，你是答應了？」華生遲疑的問道：「你想好了？」
「當然了，親愛的華生，我想一定是你向警察推薦的我吧，真是太感謝了。」喬治臉上的興奮擋都擋不住，要不是肋骨的痛提醒著他還是個病人，他估計都能蹦起來，但仍舊興奮的說道：「這是我的榮幸，真的，不是誰都能夠有這個機會的，一直以來我都只是在寫偵探小說，想想吧，這一次我能夠參與進來，真正的案子，哈！」
「對了，是什麼案子？」後知後覺得某人這樣真的好嗎？
「我要做什麼？」喬治發出了靈魂的二連問。
「是啊，夏洛克，他要做什麼？」華生轉頭看向夏洛克，好醫生表示連自己也不知道夏洛克的計劃。
早在喬治說出的時候，認為已經完成自己解釋工作后就一直低著頭玩手機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才的抬起頭看了某位病人，這個時候終於輪到他本人出場了。
「很簡單，」夏洛克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臉上的褶子擋都擋不住，感覺能夾住子彈，但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夏洛克轉頭望向身邊的好醫生，「我的好醫生……暫時保密，所以，請.……」
夏洛克一邊說一邊對著華生沖著門口擺了個請的姿勢，意思很明顯不是嗎？
「.……」於是，華生表示：我還能說什麼嗎？
這是讓我出去唄。
完全沒注意到夏洛克的用詞的情商也不怎麼高的好醫生毫不留戀的將空間留給了屋內的兩個人。
「你就是那個討人厭的小說家。」
原本秩序井然的醫院，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打亂了醫院的寧靜。
「出去。」另一個聲音略顯粗爆的說道：「這裡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哦，你竟然讓我滾。」一個中年婦女站在一間病房門口，插著腰沖著病房裡吼道：「你憑什麼讓我滾，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壞傢伙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竟是些教壞孩子的東西，你會受到懲罰的，上帝不會原諒你的罪行。」
爭吵還在繼續，甚至已經有人圍觀了。
而華生也因為動靜太大從自己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結果……
華生看到除了真正圍觀的人，還有正在上演罵站的人以外，華生注意到有很多圍觀人都很眼熟。
「怎麼樣？」一個聲音從身邊傳來。
「這是你安排的，」華生問道。
「總底給我們的天使一個下手的理由。」
「的確。」
表演還在繼續著：
「得了，那就去找你的上帝告狀吧。」屋內的人同樣毫不留情的諷刺道：「明明是你自己不會教小孩，只會推卸責任，看看你做的事情，能夠起到什麼榜樣，蠢貨。」
「你這個.……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就應該.……」顯然已經憤怒到失去理智的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就該像你寫的小說里的人一樣，去死吧。」
「你從哪裡找來的人？」
「哦，你猜。」某人小心眼的答道。
「夏洛克。」好醫生當然知道這是自己用來對付對方的，現在反倒被對方反問，真是.……「你這麼小心眼，難怪沒朋友。」
「我的醫生，你的心眼也不大。」毫不退讓的夏洛克反擊道。
「閉嘴吧，要死也是你先死，而且是蠢死的，醫生.……醫生在哪裡，把這個瘋子給我趕出去。」
表演還在繼續，但華生卻不太放心，因為只聽到喬治的聲音卻沒有看到本人。
「我是不是應該過去。」
「不，等等。」夏洛克阻止華生的同時眼睛卻緊緊的盯著那邊的表演以及周圍的人，「觀察，華生，觀察周圍的一切。」
「哦，是的。」華生看了眼夏洛克接著也轉過頭去，仔細的看著圍觀著，企圖找出不對勁的人。
「嗨，不要圍觀了，都離開這裡。」這時，幾位護士走了過來，不停的勸離圍觀的人，同時還有一位醫生走進了喬治的病房。
「那個醫生.……」華生輕聲問道：「是不是。」
「你不認識。」夏洛克說道。
「我才剛來沒幾天，」華生搖搖頭，解釋道：「不可能認識所有的人。」
「聽著，女士，這裡醫院，不能夠大聲喧嘩。」一個華生的老熟人正試圖勸阻那位還在高聲叫嚷的女士。
「哦，安吉拉。」華生注意到那位女士雖然嘴裡依舊罵罵咧咧，但也順著安吉拉的力量往後退了。
「你認識。」夏洛克說道。
「嗯。」華生點點頭，「是一個熱心的護士。」
「哦，華生..像孔雀一樣隨時散發荷爾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夏洛克這時終於轉頭看向華生，「還是說這已經成為你的本能了。」
「什麼？」華生顯然不太懂。
「不認識醫生卻認識護士，」夏洛克看了一眼安吉拉，接著對著華生道：「因為她是女人？」
「不，這只是湊巧遇到了，所以才認識的。」華生試圖解釋。
「聽著華生，如果你的注意力都在這些地方的話，我認為你曾經對我說的話就都只是空話，永遠不可能實現。」夏洛克用一副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的面孔看著華生。
「等等，我怎麼了？」華生滿頭的問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說道：「夏洛克，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呵呵，你自己隨時像只發情的孔雀就拿這種思想去想每一個人嗎？」夏洛克此刻卻像只高傲的孔雀，傲嬌道：「多餘的感情像是無情的颱風，它會摧殘掉你所有的理想和目標，並會迷惑你所有的理智，我以為你明白，我以為你志向遠大，說實話，我原本還挺期待的。」
「原本？」華生危險的重複著這個詞。
「是的，但現在我對此抱有懷疑，」夏洛克低頭看著矮自己一頭的華生，繼續說道：「就觀察這一點來說，雖然你不如我。。」
「呵呵，」聽著這句話，華生表示好想打人。
「我說的是實話，華生，你必需承認這一點，」夏洛克說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也不得不承認，你比大部分人聰明得多。」
「我應該說謝謝嗎？」華生反問道。
「你無需道謝，因為我說得是事實，並不是恭維的話。」夏洛克想了想，繼續道：「事實上，我本不應該這麼靠近你，你有秘密。」
「每個人都有秘密。」
「但你有太多的不確定。」
「你的意思是說我很危險？」
「我無懼危險。」
「那麼為什麼不應該靠近我？」華生表示，這個鍋他真的不背。
「直覺。」夏洛克理智的答道，「雖然我也不知道，當然，我也很詫異會有這麼一天，我會用如此愚蠢的詞。」
「.……」華生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了。
如果此刻的雷斯垂德探長在這裡的話，他或許會給夏洛克答案。
那是大腦里屬於理智發出的求救信號，因為荷爾蒙這種本應該在夏洛克大腦中消失的存在有蘇醒的跡象了。
「但我會找到答案的。」夏洛克肯定的說道。
「可我們是人，不是機器。」華生反駁道：「是人就需要有社交和應酬，因為人是群居者。」
「哈，社交.……應酬，多麼無聊和浪費時間的東西。」夏洛克的視線在四周不停掃視的同時，嘴裡還不閑著的反駁道：「有多少人因為這些無聊的東西而浪費了大把的時間，致使自己一事無成。」
「華生，我希望你不是。」
「當然不會。」華生保證道。
「晚上見。」夏洛克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你們在談什麼？」看到夏洛克快步離開的雷斯垂德疑惑的問道：「感覺他好像生氣了。」
「我們在探討有關孔雀的發情期的問題，他沒說過我，所以.……」華生認真的說道：「你想了解一下嗎？」
「不，華生醫生，晚上見。」雷斯垂德聽完后一臉面無表情，並且果斷選擇離開。
「所以.……」華生看著雷斯垂德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為什麼要晚上見，誰都沒有告訴我晚上見，我連該死的計劃都不知道，就算是守夜也應該是你們警察的事情，這可是連環殺手，就這麼草率真英雄？」
所以.……還是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