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死亡天使，那是什麼？」雷斯垂德不解的問道。

  「連環殺手的一種，」華生解釋道：「因為兇手會在醫院裡尋找目標，所以這麼稱呼這一類的人是死亡天使。」

  「這一類，」雷斯垂德誇張的說道：「還需要有幾類嗎？」

  「是的，有很多種，這樣好分析他們之間的共同點，能夠幫助我們找到他們的……同類。」華生問道。

  「哦。」雷斯垂德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接著問道：「你想當一個側寫師，華生醫生。」

  「怎麼了。」不明白為什麼探長會這麼問的華生表示疑惑不解。

  「我見了你三次，三次都有案子，也許這真是上帝的安排，不是嗎？」雷斯垂德探長說到這，對著華生露齒一笑，「兩個連環殺手，一個入室搶劫，真刺激啊。」

  「.……」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華生醫生表示，這又不是我讓他們做的。

  「不過，至少等我們把這個.……叫什麼死亡天使的傢伙抓住以後，他就不能在去害別人了。」雷斯垂德自我安慰道。

  「我們？」夏洛克的表情很……有趣。

  「你們找，我們警察來抓。」雷斯垂德解釋道。

  「哦。」夏洛克挑挑眉，「分工明確。」

  「夏洛克，」華生突然開口道：「我果然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神采奕奕，彷彿能吸引全世界的目光，欣賞也羨慕，但卻不會嫉妒。

  「所以我也一定會更加努力的，」華生認真道：「無論能否成為一個合格的側寫師，我都很高興能夠認識你這樣聰明絕頂的人做朋友，單方面的。」

  華生可記得夏洛克說過自己沒有朋友的。

  「其實我還缺一個室友。」夏洛克再次提醒道。

  「真好，至少有一點我比你強，我不缺。」華生表示很開心。

  夏洛克表示：不開心

  「華生醫生，」雷斯垂德看著面前這兩個傢伙，一時真不知道能夠說些什麼了。

  或許上帝真是公平的，夏洛克那樣的傢伙也許真的只有華生這樣的人才能夠受得了他。

  不會因為羨慕而嫉妒，不會因為夏洛克的直白而遠離。

  在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夠像華生一樣總是能發現一個人的好的一面，又有幾個人能夠像夏洛克一樣，活得如此自我。

  至少自己是做不到的，雷斯垂德默默地想著。

  凡人的世界里有太多的無可奈何，致使我們不能活得隨性。

  不過還好，雷斯垂德安慰的想著，至少自己能夠默默在旁邊看著。

  「雷斯垂德，收起你那老媽子的思想，干點你該乾的事情比較實際。」夏洛克在華生說完對自己的讚揚以後，視線就一直沒從華生身上移開，但這一點都不影響他對雷斯垂德的思想把握。

  「夏洛克，我這不是什麼老媽子，我只是很欣慰。」雷斯垂德強調道：「雖然你聰明過人，但能夠認識華生醫生，你是幸運的，臭小子。」

  「哼。」夏洛克一臉的驕傲已經不在掩飾。

  「所以，需要我做些什麼？」雷斯垂德可一點都不想看到眼前這個臭屁的小孩了，決定為自己找點事做。

  「找到這間醫院裡所有死者的名單，以及死亡原因和時間。」

  「很好，」雷斯垂德點點頭，表示收到后離開了病房。

  「夏洛克，」聽完夏洛克的話后，華生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這個死亡天使應該已經在醫院裡有一段時間了。」

  「不知道。」夏洛克搖搖頭，接著說道：「但是對方手法純熟，顯然對醫院裡的流程很熟悉，可以說已經是一個輕車熟路的殺人兇手了。」

  「那麼，我想我底出去一下。」華生心裡總有些不安的說道。

  「怎麼了？」夏洛克看著華生，接著說道：「你在不安，你有什麼發現？」

  「嗯，昨天有一個人去世了，我並沒有太在意，現在我需要去查一查。」

  「如果連續做案，看樣子兇手的膽子已經變得很大了，他把這裡看成了自己的領域，或者說是狩獵場」夏洛克直接跟在了華生的身後。

  「你這是？」

  「我和你一想去。」

  「不需要，我只是自己去查一下，如果你也去就很令人懷疑了，」華生搖搖頭，繼續道：「雖然我們知道兇手就在這裡，但他是誰我們還一無所知，所以不要打草驚蛇了，夏洛克。」

  「好吧。」夏洛克想了想，點頭道：「我去你的辦公室等你。」

  「好的。」華生說完就先一步走出了病房。

  華生徑直去了檔案室，這裡有所有病人的檔案及救醫資料，當然活的和死的全都有，只不過是分類保管。

  華生記得那位老人的名字叫羅伯特，而且他昨天才去世，所以檔室是很好找的，結果.……

  「華生，」夏洛克看著面無表情走進辦公室的人，答案顯而易見。

  「夏洛克，如果我當時小心一點，如果我當時再注意一下，或者警惕一下，就能夠早點發現可疑的地方了。」

  「那也不能讓死掉的人活過來。」夏洛克完全沒有理會華生的自責，接著說道：「我認為你根本就無需自責，華生。」

  「事實上，就算你昨天發現了，今天也不一定能夠改變什麼，誰知道兇手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而且，雖然你們都不說，但我認為完全沒必要那麼的隱晦，今天這位死者其實算是罪有應得不是嗎？」

  「或者大快人心，是所有人的期望，至少他的前妻和孩子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安全。」

  「或許這就是殺人動機，」華生抓到了重點：「死亡天使只殺該死之人。」

  「無論是有罪與否。」

  「那他為什麼要殺昨天那個人？」夏洛克問道。

  「絕症，還伴有重症肺氣腫。」華生解釋道：「我看了他的吸氧量，醫囑正常的氧氣量是每分鐘兩公分，但是在電腦歷史記錄里顯示，他的氧氣量在一段時間內被改為五公分每分鐘。」

  「氧氣量高會造成腦幹呼吸中樞嚴重受到壓抑使人覺得昏昏欲睡至使其昏迷不醒，最後死於窒息。」

  「這算是一種比較愉快的自殺方式了，」夏洛克想了想，繼續說道：「顯然兇手把自己當做了救世主或者是上帝，幫助一些無罪的人解脫病痛的折磨，殺死有罪的人幫助其他受害者解脫困境。」

  「是的，增加的氧氣量會讓受害者睡著，陷入昏迷並且能夠安詳去世，」華生低聲說道：「但這並不是能夠成為奪去他人生命的理由。」

  「顯然兇手不這麼想。」

  「不管是誰，我們都要阻止他，夏洛克。」

  「兇手動手如此的頻繁，」夏洛克點點頭，看著門口，彷彿能夠透過門看到門外的一切景象，「他有恃無恐，他不覺得自己是犯罪，他甚至認為自己是正義的，而這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