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出發
“你,怎麽又想回去了?”我說,“你不是一直不願意回去的嗎?”
陳辰說:“突然就想開了。昆侖已經容不下我了,我不回去的話,該去什麽地方呢?”
這話讓鍾南風十分振奮:“對啊對啊,陳辰願意回去了。何笑,你還不願意嗎?”
“我當然不願意了!”我說,“我,我要留在這裏個地方,你們不是知道嗎?”
鄭在跑說:“你別那麽激動啊,想要留在這個的地方就留著唄,我們也沒有說要把你怎麽樣啊。”
“就是就是。”
晚上睡覺,卻聽見營帳外有呼呼的風聲。
我起身,出去看。
幾團黑影在飄來飄去,不知道想要幹什麽。
難不成是來刺殺我的女兒的?
我跟著黑影跑出去,喊道:“你們想幹什麽啊!”
黑影聽見我的聲音,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我一眼。
那不是黑色的影子,是披著黑色鬥篷的人,在天上亂飛。
“你們會輕功?”我問。
那人聽見了我的問話,竟然回答了:“當然不是。我們會法術。”
“法術?法術我也會……你們是來幹什麽的?”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能看見我們?”黑影說,“哦,你是……你不是人啊,你是一個被昆侖追捕的靈魂。”
我說:“是啊?怎麽了?有問題嗎?”
“被昆侖追捕,你心裏能好受嗎?”黑影說,“倒不如,跟著我們?”
“你們是幹什麽的啊?”
“這你別管!”
看上去就不像什麽好人……不,他們肯定不是人,既然能認出來我是一個靈魂,就肯定不是人。
我打算繼續追,他們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我再也找不到了。
我正迷惑,卻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一個女人。
一個皮膚很白,白的在夜裏能發光的女人。
“你,去哪裏了?”女人說,“我知道當年的事情了,所以我也……”
“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你忘了一切?”女人說,“對啊……是應該忘了一切的,我記得從這裏出來的人都會忘了一切的。”
“你到底是誰啊?”
“我們過去當然認識,我們還是同事的。”女人說,“可是你卻什麽都不記得了。你知道,我也被關進地獄裏去了,收了幾百年的痛苦。為了找神王,昆侖大亂,我才能出來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啊?你在這裏碎碎念什麽啊?你能不能有什麽話想對我說直接說啊???”
那個女人對我的話置之不理。
她看上去很奇怪,的確應該是從地獄來的人。
女人衝我擺擺手:“再見了。看來我隻能一個人在這裏了。”
“你丫到底是幹什麽的啊?”
陳辰像鬼一樣出現在我的身後,把我拉走:“別跟她過去!”
“我沒有要跟她過去……”
陳辰和這個遊魂展開了博弈。
“昌囂大人?您怎麽在這裏?聽說您和昆侖的通緝犯走得很近,看來是真的。”
女人的語氣中帶著故意的挑釁。
陳辰說:“你不是大陰山裏的鬼差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不成就算在這個時候,昆侖也沒有忘記要把犯人抓回去嗎?”
“我才是那個犯人。”女人說,“唉,說來也真是的……我就這樣被昆侖的神仙拋棄了。”
“你是鬼差?”我說,“你不會是想把我帶走吧?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女人走到我麵前,說:“沒人,可以把你帶走。你是永生的。”
說完之後這個女人又突然消失了。
“今天是什麽日子啊?怎麽碰見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我說。
陳辰說:“今天是七月十三。”
“中元節還有兩天呢,他們都出來幹什麽啊。”我說。
陳辰說:“昆侖整個全都亂了套了,他們當然也都亂了套了。”
“剛才那個鬼差,她為什麽說我和她曾經共事過啊?我沒怎麽聽懂。”
“可能你也當過地獄的工作人員吧。”陳辰說,“隻不過你自己忘了,能怪誰呢?”
“我穿越過來的節骨眼上我就已經不知道了。”我說,“怎麽能說是我忘了呢?”
也不知道這個遊魂生前到底都幹過些什麽事情。
真讓人迷惑。
要治好鍾兒的病,隻有回到昆侖去。
第二天,我們商量著回昆侖的事情。
吳將軍見我們要走,眼神中似乎起了殺機:“你們不是說能治好她的病嗎?”
“需要一味很名貴的藥材。”
“你們說,我派人去找。”
“需要昆侖山逆生河的河水。”陳辰說,“你的部下有人的去那裏的路的嗎?”
吳青南呆滯了。
“可是,你們要是不回來怎麽辦?”
我說:“我們一定會回來的。你要記得,如果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方士要用奇奇怪怪的方式給鍾兒治病的話,千萬不要答應他好嗎?我們的方法一定可以救好她的,求求你了。”
吳青南問我:“你為什麽一直換她叫做鍾兒?”
“這個……這個你不必在意。”我說。
陳辰說:“要不然這樣,我們留個人質在你來這裏。”
“可以。”吳青南答應了。
我們幾個聯合推選出了鄭在跑。
雖然我是被昆侖通緝的,但是我的氣息沒人能捕捉到,所以是安全的;陳辰畢竟是女媧紀的古神,沒有人敢攔;鍾南風的行蹤尚沒有什麽人發現;梁成隻是一個孤獨的靈魂。
鄭在跑雖然略有不爽,但是麵對我們的強力要求還是沒有辦法,隻得答應。
於是我們就很愉快很愉快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留著鄭在跑一人。
“到了昆侖山上,拿到逆生河水,就可以把我們的鍾兒救醒了!”
我心情很激動。
陳辰說:“是啊。真開心啊。哈哈哈。”
非常尷尬。
我們前行的路上,路過了匿女河。
這裏沒有聽說過有什麽殺人案了,讓我們大家都心生許多寬慰。
陳辰他們雖然不是當年事情的親曆者,卻能感覺到當年的危急。
“也不知道常歌去什麽地方了。”我說,“好久不見,有點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