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打後吐真言
鄭在跑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他很擅長露出這種複雜的表情,有的時候是痛苦哭夾雜著憂傷,有的時候是歡笑和哀愁,還有的時候是孤獨和快樂。
總之,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你到底知道了桃花源的什麽事情?”
“這個事情,你們暫時可以不知道。”鄭在跑說,“但是你麽需要知道的事情是,我雖然已經被逐出了昆侖山,但是我的氣息仍與昆侖血脈相連,如果我做了什麽對不起昆侖的事情,扶徒依然可以遠程的懲罰我。”
“你什麽意思?”我說,“你要做……對不起昆侖的事情?”
鄭在跑說:“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說,這個桃花源和昆侖的關係非常大,不是一般的大,不是一會能說清楚的……這個事情你們應該都明白的對吧?”
“當然。”我說。
鄭在跑說:“那麽既然是這樣,我肯定不能說出來的啊!”
“和昆侖有關係,不能說出了,說出來會被昆侖懲罰……”陳辰把信息慢慢地糾集到了一起,“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並不是一件好事?”
“廢話。”鄭在跑指了指自己,“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在桃花園裏生無可戀的樣子了?”
“可是我們都聽過灼華說的話啊。”我說,“根據灼華的意思……應該是她自己的行為。”
“昆侖的人都是一樣的,你們都不要相信。”鄭在跑說,“他們之間互相擔責任,互相背鍋,都是很正常的。那個是灼華這麽說話,是因為害怕破壞你們心中的昆侖美麗無暇的形象。”
我說:“可是我對她使用了怨氣攻擊的。”
鄭在跑說:“這件事情隻能說明這個叫灼華的女的和扶徒有點什麽關係。不是什麽正當關係的那種。”
我說:“可是如果你什麽都不說的話,我們是沒有辦法離開的。”
鄭在跑說:“沒有辦法離開就不要離開了,你們是不知道扶徒的刑罰有多可怕……你們都見識過吧?”
陳辰點點頭。
我想起來了,陳辰和鍾南風都曾經被扶徒的遠程控製給擊倒過。
我問陳辰:“那一瞬間是什麽感覺?”
“萬箭穿心,而且箭的那個木頭刺插進了心裏,想拔又拔不出來,反而給戳的更深了。”陳辰說,“當時我就一動不能動,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我說:“這麽痛苦啊?”
“當然了。”陳辰說,“扶徒很看重他神王的地位,是不允許任何人有什麽不好的言行的。我們當時不就是懷疑他皇權的合理性嗎。”
鄭在跑說:“對了,就是這樣。陳辰,你願意在經受一次那種痛苦嗎?”
陳辰仍然是點頭。
這讓鄭在跑的處境有些尷尬。
不過鄭在跑很快就找了巧妙的化解尷尬的方法:“你當然願意了。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願意的。”
“那你現在為什麽不願意了?”
“因為我真的有一頭牛。”鄭在跑忿忿地說,然後找了個角落把自己放起來。
他又自閉了。
我和陳辰看著他寂寞荒涼的背影,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呢?”
陳辰說:“我有個辦法!不如我們把他打一頓吧,讓他知道我們的擊打比扶徒的刑罰更可怕,這樣他就會告訴我們了。”
“這個主意不錯……”
我們兩個正鬼鬼祟祟地打算過去試試,梁成,我的夫君,他攔住了我們。
“怎麽了夫君?”
“怎麽了太子殿下?”
梁成說:“我想我們這樣做是不太好的吧?總會有其他辦法的,我們不如再想一想?”
“還怎麽想啊?正確答案就放在麵前的不能知道,這算什麽?”陳辰說。
梁成是個好人啊,他在心裏尊重每一個人的權益,說:“總之我們這樣做一定是不合適的。小晚,你再想想。”
我說:“夫君你說的對……可是我麽能有什麽辦法呢?”
梁成說:“手機,看看手機裏有沒有相關的信息吧。”
我們兩個就開始廢寢忘食查手機的旅程。
這讓我們非常痛苦,不過隻能接受。
“陳辰,你找到什麽了嗎?”我問。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十分美麗的景色在我麵前。
陳辰說:“沒有。這件事情好像確實挺神秘的……哪裏都沒有提到。”
我說:“那我們就繼續找吧。”
陳辰突然很生氣的把手機往地上一摔,我們都被她這種舉動嚇到了,問:“陳辰,你沒事吧?”
陳辰說:“我現在就想知道我們是不是很傻啊?鄭在跑,一個絕對知道內情的家夥,他就坐在那裏呢,我們不去問他?”
“嚴刑逼供是不好的。”我說。
陳辰說:“不好的事情,你們就不必做了,聖父聖母的真是的,交給我了。”
陳辰擼起袖子便往鄭在跑的方向走。
梁成見於她曉之以理沒有用,就放棄了這個勸人從善的念頭。
我說:“夫君,你怎麽不去勸了呢?”
“她執意如此,我又不能勸得動了。”梁成說,“更何況這還是一位真正的天神。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
怎麽到了這種關鍵時刻,暴力顯得更加有效了呢?
鄭在跑見到陳辰,露出了一個五感全失的表情。
於是陳辰就和他打起來了。
打了很久很久,鄭在跑當然是打不過陳辰的。陳辰自有名聲在外了,她是昌囂大人,來自於女媧紀的火神,扶徒的神仙在她眼裏都是小屁孩。
打完之後,鄭在跑被迫趴在地上。
陳辰大喊道:“服了沒有?”
“我早就服了……”
“把桃花源的事情說出來!”
“得……得嘞……”
鄭在跑開始向我們娓娓到來。
我們之前就有提到過,昆侖的神仙已經到了神力衰微的境地,所以在急切地尋找繼承人。
但是繼承人一直都沒有找到,怎麽辦呢?他們不能不維護神庭的日常運行啊,因此他們需要力量,來自靈魂的力量。
說到這裏的時候,鄭在跑忽然暈倒了。
剩下的事情他沒有往下說。
我們看他倒在地上,都很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