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決定
我和梁成有點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愣愣地看著常歌把小貓帶走。
常歌剛出去幾步,就聽見它的慘叫:“喵嗚!喵嗚!”(啊!別打我!你要不是張何笑的孩子我就咬你了!)
我出去一看,竟然是宗兒在拿石頭砸常歌。
我趕緊把常歌抱起來,常歌特別委屈地往我懷裏鑽。
宗兒指著常歌大喊:“貓!貓!”
我說:“我知道這是貓。宗兒,你怎麽能欺負小貓呢?”
宗兒說:“我想聽它叫,可是它不叫,那石頭砸它它才會叫。”
梁成聽見門口的動靜,出來看,問我:“小晚,怎麽了?”
“還不是宗兒。”我說,“他竟然砸長歌,這孩子……”
梁成說:“宗兒,不要拿石頭砸小貓,砸人也不行,會疼的。”
宗兒一臉不服氣。
按照我的暴脾氣,打一頓算了。
梁成說:“聽爹的話。”
宗兒說:“可是,貓身上有毛的,不疼的。”
我直接撿起一塊石頭往他身上砸一下:“你還穿著衣服呢,比它的毛還厚,疼不疼?”
宗兒漲紅了臉:“疼。”
“那以後就不許這樣了,聽到沒有?”我說。
說完之後,我就憤憤地離開了。
我以為我生了一個善良的孩子,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拿石頭砸小貓。
梁成對照顧宗兒的宮女交代了幾句,就回來找我,說:“你呀,怎麽自己跑了?”
“別提了。宗兒這事實在是讓我生氣。”我說。
梁成捏捏我的臉,哄著我說:“你怎麽也像個孩子似的?”
我說:“我以為小孩子生下來都是善良純潔的呢,沒想到我自己的親兒子居然這樣!”
梁成說:“孩子是要慢慢教育的,別生氣了小晚。剛哄完兒子,又要來哄你,唉。”
“夫君,你小時候會不會欺負小動物?”我問。
提到這個問題,梁成還有些不大好意思:“會的,我小時候還爬樹掏過鳥蛋。不過我母親是個仁慈善良的人,看到我那樣做就訓了我一頓。從那以後,我就沒有再掏過鳥蛋了。”
我說:“是這樣……你還有那樣的時候呢?”
梁成說:“怎麽沒有啊?依我看還是女兒省心,就我小時候,還有我那幾個弟弟小時候哦,都鬧騰得不得了。也不知道那時候母親看到我們是什麽滋味。可惜母親走得早,我也沒有盡孝的機會了。”
聊著聊著,怎麽還悲傷起來了呢?
梁成低垂著頭。
我說:“夫君不要難過了,這些事情都是天定下的,我們也沒有辦法。”
梁成點點頭。
要是我的那位婆婆還在世,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光景。我聽說過她,似乎是個非常善良非常溫柔的人。
“夫君,夫君別難過了!”我晃晃他,“我看到你難過,我心裏也難過的。”
梁成說:“好,不難過了。天快黑了,休息吧。”
“好。”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夢見了我來到這邊這個世界之前的情景。
我在桌子上讀書、背書。
我趁自習課的時候睡覺。
在食堂吃午飯的時候我把手機拿出來放歌聽。
考試了,我們幾個聯合起來作弊。
下課鈴一響,像脫韁的野狗.一樣衝到食堂去吃飯。
醒了之後,我看著身邊的梁成。
過去很幸福,真的很幸福,那可能是我一生之中快樂最簡單、最純粹的時候了。
但是我再也不想回去了。我想和我的丈夫、孩子永遠生活在一起。
我把玉佩喚醒,說:“你悄悄告訴我,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他們回家,然後讓我留下來?”
玉佩低聲說:“你瘋了吧?你不想回去了?”
我說:“對。”
玉佩說:“對不起,沒有這個選項。你以後的日子是什麽樣子,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你逃避不了。”
“隻要不做任務,我就不用回去,不是嗎?”
“不是。你真的喜歡上梁成了?你忘了之前他說過什麽嗎?他死了,你們的孩子也死了。”
“這些都沒關係啊,反正時間修好之後,我們又能相聚了。”
“不能。”
梁成翻了個身,我怕把他吵醒,不再和玉佩說話。
等我再起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已一整天都充滿了活力。
因為我現在有了奮鬥的目標。
梁成和宗兒、明兒以及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會被叛亂的人殺害,那我就提前把叛亂的人找出來!
“夫君,我們朝中有沒有什麽大臣……有反心?”我問梁成。
梁成聽見這話,莫名奇妙的笑了兩聲說:“什麽?沒啊。”
“你仔細想想?”
“小晚,你突然關心這個幹什麽?”
“是……是因為我做了個夢。”
“夢不可信的。”梁成說,“別胡思亂想了,我真怕你一想多又生病。”
他不說,我自己去調查。
“芙蕖,朝中有沒有和我夫君作對的人啊?”我問芙蕖。
芙蕖被我問的一臉懵圈:“啊?太子殿下為人寬厚,不會有這樣的人啊。”
“那韋楨大人的話是什麽意思呢……”
“娘娘,太子都說了讓您別想這麽多。”芙蕖說,“娘娘一定是在宮裏待得無聊了,奴婢帶娘娘出去走走。”
被芙蕖硬拉拉出去之後,她拽著我左三圈右三圈不知道把我拽到了什麽地方。
等我清醒過來,發現這裏就是華招對我說不能去的那條路。
我相信華招,我也知道自己的體質問題,問芙蕖:“芙蕖同誌,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芙蕖一臉興奮:“娘娘,我昨天到這邊來了!特別涼快!沒有什麽太陽,人還少呢!我們過來坐一會吧!”
我說:“算了算了,這地方看著就陰氣重。”
不知道芙蕖哪裏來的這麽大力氣,硬把我給拽過去了。
她把我拽過去之後我才發覺不對勁,這個芙蕖怎麽越看越奇怪呢?
“你是誰?”我問。
芙蕖轉過身,衝我露出了一個嬌豔的笑容。
笑容瞬間消失,芙蕖直挺挺倒在地上。
“是誰?是誰在這裏作祟?”
我大喊道。
我慢慢看著這條路兩旁的植物向我延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