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回想
玉佩這才發現越走越遠的我自己。
玉佩說:“靈鸞!靈鸞快把玉佩還給她!”
靈鸞把玉佩還給我,我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我的控製,迅速向後飄去,直到和剛才越走越遠的我自己重合。
我感覺心髒一陣劇痛,半跪在地上。
玉佩說:“張何笑,這事怪我沒有講清楚。是這樣的,這個身軀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還是你的啊?”我說。
玉佩沒管我,繼續說:“這身軀是李如歎,可是靈魂是張何笑。你能一直呆在這副身軀裏,都是因為我的存在。”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個寄生在別人身體裏的寄生蟲?”我說。
玉佩說:“也不是這意思,這個李如歎的靈魂和軀體本來就是你分裂分化出來的……”
“等等。”我越聽越暈,“分裂分化產生新的生命體?我是細菌?”
“誰跟你講生物啊!”玉佩說,“反正你不能讓我這個玉佩離開你啊,不然你就會出竅。然後李如歎的靈魂會重新掌控這個身體,就像剛才那樣。”
“一個身體裏住了兩個靈魂?”我說。
玉佩說:“是這個意思。”
我說:“而且原來的那個靈魂還處於一直被我壓製的狀態?”
“沒錯。”
“那我……挺不是個東西哎。”我說。
玉佩說:“行啦,本來這個李如歎自己的靈魂就是從你的靈魂裏分出來的,你們兩個其實算一個人。”
靈鸞說:“好了別說了,我聽著都暈了。玉佩,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一定要回去!”
我著急了:“你聽不懂話還是怎麽滴?剛才不是跟你說了你回去之後會是個什麽結局嗎?你還要回去?”
靈鸞點點頭:“因為,就算我不會去,扶徒也是能找到我的。扶徒大人,天賜神力,沒辦法。”
我說:“我聽了這麽多的故事,我現在怎麽覺得扶徒大人是個反派呢……”
靈鸞對扶徒還是挺忠心的,說:“不,不是這樣的。扶徒大人隻是對於眾神管的比較嚴格而已。他之所以要懲罰花神,是因為花神實在是太太太過分了。她居然覺得扶徒大人把女媧紀的神仙都關到最後一層地獄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既然你不同意她的看法,為什麽還要幫她?”我問。
靈鸞說:“我本來隻是一隻鸞鳥,是花神求扶徒,扶徒才會賜給我藥神這一職位。”
“是為了報恩啊?”我說。
靈鸞點頭。
“神仙之間還有這樣的感情啊……”我說。
靈鸞說:“神仙之間當然有感情,但是感情對於神仙來說是罪孽,是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其實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神仙不能有七情六欲呢?”我問。
靈鸞說:“神仙有七情六欲,但是神仙的力量也有限,如果愛心泛濫,看到哪裏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出手幹涉,那就不是神仙。人間的怨氣太多了,誰都幹涉不過來的。那種見義勇為的是俠客,神仙隻需要偶爾顯一次靈,讓人類感受到神仙的存在就行了。”
“受凡間香火,卻很少願意做事?”我說。
靈鸞說:“神界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自己琢磨吧。”
玉佩忽然放射出一股耀眼的光芒,靈鸞受這縷光芒的影響,身體的傷慢慢恢複,飛向了遠方。
可是我還在為靈鸞剛才說的話糾結。
玉佩說:“你趕緊回去睡覺吧,你還懷著孕呢,不要想太多。”
我說:“玉佩,那拜星月的任務?”
“完成了。你的任務完成了。”
“玉佩,你好像什麽都知道啊。”我說。
玉佩說:“我當然知道。”
“你為什麽什麽都知道呢?還有,我的夫君,他的結局好像不太好吧?這你也知道對嗎?有什麽解決辦法嗎?”
玉佩說:“我……你不要想這件事情了,先睡覺再說吧。”
“不行。”我說,“剛才讓我回想靈鸞的結局時,我想起了夫君當年對我說過的話。他說他是有人謀反的時候被害死的,還有我們的孩子!你知道對吧,你知道能不能告訴我有什麽解決方法?”
玉佩再也不出聲了。
我摸著自己的肚子。難道我們的結局,一定要這麽悲慘嗎?我現在已經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麽了,我就不能幫幫他?
玉佩忽然又發出了聲音:“對了,我提醒你一下。拜星月的任務,完成了。”
“就這樣草率的完成了?”我說。
玉佩不出聲了。
回到寢宮,梁成已經上床了,正在等著我。
我摸著自己的大肚子,回想他曾說過的話。
“……你生前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太子妃,後來宮裏政,變我們兩個都死了,你想起來了嗎?”
“那一年你才十六歲,我二十六歲。後來,我們大業已成,我被封為太子,你便成了太子妃。我們感情一直都很好,引眾人羨慕。我們有五個孩子,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後來兒子被謀害了,但是女兒尚在……”
我全都記起來了。
我們兩個人,都是那樣死的。我們的三個兒子也都死了。
可是我們現在好像還沒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
那也是遲早的事情啊!
我看著梁成,心中愁思千萬縷,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他啊。
梁成問我:“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感覺想哭呢?”
我說:“夫君,我想問你,能不能看到未來啊?”
梁成被我的話逗笑了:“未來?誰能看到未來啊。”
可是我能啊。
我說:“夫君,最近有沒有什麽人在造,反?”
梁成說:“有啊,不是恪兒和阿度出征討伐去了嗎?”
根據孩子的數量來判斷,應該不是這一場戰爭的時候我們死的。
我拉著梁成的手,說:“夫君,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
梁成被我突然的神經病嚇到了:“為什麽說這樣的話啊?”
我沒有告訴他我來自未來,隻說:“我總有種……不太吉利的預感。”
梁成輕笑一聲,道:“是預感啊?預感不能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