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夜闖鬼屋
“我們真的還要過去嗎?”常歌顫顫巍巍地問,“這大晚上的,不恐怖嗎?”
“怕什麽怕啊,我們大家都在呢。”陳辰說,“你要是真怕,咱們隊伍裏就有兩隻鬼呢。”
常歌看了看我和孟雪。
孟雪對我說:“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張何笑啊。”我說。
“張何笑?”孟雪說,“你……你不該叫這個名字吧?”
“怎麽不該啊?”我說,“可能你不知道,我這個名字是有出處的。”
“咱們同學了這麽多年,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有出處。”鄭在跑好奇地問,“什麽出處什麽出處?”
我說:“我的名字取自,‘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他們幾個仰著頭,在思考我名字中的玄機。
陳辰猶豫了一會,問:“這……這裏麵哪有你名字?”
我說:“人麵不知何(此處重音)處去,桃花依舊笑(此處重音)春風,每句話的倒數第三個字。”
“你這算哪門子的引用古詩詞?”鄭在跑說,“這……這有點過於鬼畜了。”
“你得問我爸媽啊。”我說。
很快就到地方了。
這種周圍都是平地,突然冒出來的宅子本就古怪,現在又是晚上,我感覺心虛,不想進去。
“都不要害怕,怕什麽怕。”要不怎麽說陳辰是條漢子呢,“瞧你們一個一個的。跑哥,酷起來,你好歹是個男人啊。”
“我不是,別找我。”鄭在跑說,“我現在真覺得我們應該明天早上再過來了……”
“夜闖鬼宅不是挺有意思的嗎?”陳辰一邊說,一邊讓我趕緊把正方形變出來。
“我不變,誰愛變誰變。”我不樂意。
陳辰把常歌的匕首拿過來威脅我。
“沒用啊,”我說,“我本來就是鬼,你能傷得了我嗎?”
孟雪說:“諸位不要害怕,這房子我進去過了,裏麵的兩隻鬼生前都是好人,死了也不會害人的。”
“姐姐,你自己進去吧。”鄭在跑向後退去,“這死過人的房子白天去也就算了,這大晚上的……”
玉佩說:“你們一個個的別慫啊,要完成任務的哦!”
孟雪還沒有見過會說話的玉佩,把我的玉佩握在手裏:“咦,剛才是你在說話?”
玉佩說:“是啊。”
聽了玉佩的話,我們不上也得上了。
我變出正方形,帶著大家飛進去。
進去之後,孟雪要拉著我進裏麵的房子。“他們就坐在屋子裏!”
“可是這屋子上鎖了。”陳辰蹲下來,“這大鎖……”
“這不是普通的鎖,是鎮魂用的。”鄭在跑說,“這所我認得,我們昆侖山上有個地方專門生產這種鎖,放到人間去。還有一種特製的超級大鎖,帶鐵鏈子的,掛在地獄裏鎮壓惡魂。”
“應該是凶手留下來的,不然他們不會說不能離開這間房子。”孟雪說,“走吧,進去看看。”
五個人中隻有我和孟雪擁有穿牆的技能,所以我們直接進去了。
房子裏空無一人。
“咦,孟姑娘,你不是說他們在這裏嗎?”我說。
孟雪示意我說話聲音小一點:“噓,別嚇到他們了。他們都躲起來了。”
我說:“屋子裏的鬼魂們,你們好啊,我是張何笑,我是來幫助你們的。你們可能有冤情,我可以來幫你們啊!所以快出現吧!”
屋子裏還是毫無動靜。
孟雪說:“不用害怕,這位姑娘,也是鬼。”
那對夫妻忽然就出現了,還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他們看起來非常的正常,簡直像活人一樣。隻不過他們的身上有幾道血痕。
“臨死前留下的傷疤,死後如果不找人幫忙消除,會一直留著。”孟雪解釋道。
那個妻子看見我進來了,非常高興:“啊,又來鬼了!夫君,又有人來和我們說話了。”
“你……你好啊。”
我第一次碰見這麽熱情的鬼。
女子說:“我叫阿哉。若是我還活著,定會給你做些吃的招待的!”
“哦,不用客氣了阿哉姑娘……”
何逢過來說:“姑娘好啊,我叫何逢,姑娘你怎麽死的啊?怎麽會到這裏呢?”
“額,我和孟雪是一起來想辦法幫助你們投胎的。我還要找出當年的凶手。”我說。
“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不過了!”阿哉賊開心地說,“你是不知道啊,我們在這裏待了有多少年了!哈哈哈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我說,“我去衙門裏看了卷宗。已經有十五年了。”
“十五年啊。”阿哉看了看自己的女兒,語氣中有些落寞,“要是沒有意外的話,她也該像你這麽大了吧?”
那個兩三歲的女孩兒衝我笑,笑得我心裏暖洋洋的。
“你們能不能回憶一下當天的情況?”我說,“雖然……雖然可能會有點傷心吧,但是你不告訴我們,我們沒有辦法幫你們離開啊。”
他們的兒子,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過來:“娘親娘親,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能離開了?”
“是啊。”阿哉摸摸兒子脖子上的刀痕,“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天上還下著大雨,他們在家裏一邊燒飯一邊欣賞雨景。四口之家,其樂融融。
這是,大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那個人一邊敲門還一邊哭,喊著:“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吧……”
何逢和阿哉都是善良的人,就去給那個人開了門,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男子跪在門外,一邊磕頭一邊說:“有人要殺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吧……我,我隻要進去躲一會……”
他們帶著他進屋,結果很快來追殺那男子的人就衝過來了。進屋之後就是一頓亂翻,阿哉和何逢的戰鬥力根本就不行,完全打不過。
來追殺的人沒有找到那個男的,卻殺了何逢和阿哉一家人。
“故事就是這樣。”何逢說,“那天晚上就像一場噩夢。太突然,我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