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找卷宗

  “真是別人幹的，和我沒關係。”我說，“跑哥，你可別去逛青樓了，你未來還要結婚的。”


  鄭在跑有點小委屈，聲音降下來了：“我又不是真想幹什麽，我沒去過好奇而已……”


  “那你還和那個姑娘進房間啊。”我說。


  “她長得漂亮啊！”鄭在跑說，“我，我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仔細欣賞，有問題嗎？”


  說著說著，鄭在跑的情緒也激動起來了。


  “您消停會吧，別著急。”陳辰說，“我們相信你，相信你，未來有了跑嫂不會告訴她的，別生氣了。”


  “話說，那裏麵有個男鬼，會不會對姑娘不利？”常歌說。


  我說：“放心，不會的，我剛才和那男鬼聊天，他跟我說，他死了之後就來妓院呆著了……”


  “為什麽？”鄭在跑問。


  “看小姐姐唄。”我繼續說，“然後他發現這個姑娘是被父母賣進來的，不是自願來妓院的，就想救救這個姑娘，就等嫖客準備嫖這個姑娘的時候做點法術把人家趕走。”


  “哇，好善良的鬼啊。”陳辰說，“但是我剛才沒怎麽聽懂。什麽叫被父母賣進來？”


  “家裏日子過不下去了，隻能指望女兒賣身賺錢唄。”鄭在跑說，“剛才那個妹子跟我說明情況了，我們就是在裏麵聊聊天，說說地，不幹什麽壞事，結果還是讓人給趕出來了。”


  “你可別裝什麽正人君子。”我說，“誰談天說地能談到床上去？”


  鄭在跑低下了頭。


  我把地圖拿出來，下一步指著一個小屋。


  “怎麽，這是個鬼屋？”常歌指著地圖問玉佩。


  玉佩說：“這個城市裏發生了一樁滅門慘案，你們要負責把事情調查清楚。”


  “哦，讓我們破案啊？”鄭在跑又興奮起來了，“這事情我擅長……”


  “你個死流氓閉嘴。”陳辰說，“沒有你說話的份。”


  “不是，我啥都沒幹呢。”鄭在跑冤屈道，“怎麽你還叫我死流氓？”


  “進妓院的都不是什麽好人。”陳辰說，“玉佩你繼續說。”


  “這個滅門案比較特殊，特殊就特殊在已經過去十幾年了。”玉佩說，“你們要負責把凶手找出來。”


  “為什麽？”我說，“當地的衙門都沒搞清楚，讓我們來搞？”


  常歌說：“就是嘛，這個任務也真奇怪啊。”


  “給你們什麽任務就幹什麽，”玉佩說，“你們到了這個世界了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雖然是霸王條款，但是它說的也對。沒辦法，隻能跟著地圖去那個被滅門的小屋。


  我們順著地圖走下去，人越來越少，路也越來越偏。


  “這不對勁啊……”我說，“房子建在這裏不出點什麽事也很難啊……”


  陳辰說：“別說這樣的話。”


  等走到了地方，麵前是一座小院子，石頭圍牆，木頭建的房子。大門兩旁雜亂無章地種著很多樹木，幾乎要把大門給蓋住了。


  我上前仔細觀察，大門被鎖住了。


  “看，被鎖上了。”我說，“既然如此我們就跑吧……”

  陳辰說：“不要怕，勇敢一點，不就是死過幾個人嗎，咱們剛才在那地宮裏麵是什麽情景？”


  “這，這不一樣啊。”常歌說，“人人都知道戰爭很可怕，但是沒有人像畏懼鬼魂一樣畏懼戰爭。人死多了也就不恐怖了。”


  鄭在跑說：“我覺得主要還是單獨幹的事讓人沒有安全感，被鬼魂謀殺一般都是一個一個死，地宮裏頭搞殉葬一死死一群，死的時候也是比較有安全感的。”


  “今天沒你說話的份，”我說，“大流氓。”


  鄭在跑用委屈的小眼神瞟了我和陳辰幾眼，閉上了嘴。


  “再說這個門都讓人鎖起來了，就是不讓進去的。”我說，“既然別人不讓進咱們還進去幹什麽啊……”


  玉佩發話了：“這是任務。地宮還有士兵把手呢，你們不還是進了嗎？趕緊做完任務趕緊回家。”


  陳辰對圍牆顯得躍躍欲試：“門鎖住了，大不了不從門進去，直接翻牆。”


  “翻什麽翻啊，”我把正方形變出來，“咱們直接飛進去。”


  我們四個人進了這座院子，房子很小，裏麵還有耕地，不知道這麽點地夠種些什麽。


  “屍體早就被搬走了。”陳辰說，“現場都被破壞了，我們上哪裏找凶手啊？”


  “對啊，這年頭也不能提取凶手的DNA。”我說，“十幾年了，凶手估計也死了吧。”


  我們就在小院子裏四處轉轉，這裏有一架秋千，不過是要站上去蕩的。


  院子裏有幾個早就風幹了的小泥偶，應該是孩子做的。


  陳辰想進屋子裏看看，結果每一扇門都鎖上了。


  “這破哪門子的案啊。”鄭在跑說。


  “要破案，應該去縣衙裏看看從前的資料。”陳辰說，“跑哥，你那個法術不是能讓別人相信你的鬼話嗎？走走走，先去衙門吧。”


  “讚同。”我劃拉出正方形，大家剛進來就飛出去了。


  可是在飛躍圍牆的前一瞬，我回過頭，看見一個披著鬥篷的人直接穿過屋子，進了院子。


  這是在餐館裏見到的那一隻鬼。它來湊什麽熱鬧？

  鄭在跑進了衙門，一番操作猛如虎，哄得長官同意我們去看一看縣衙的卷宗。


  我們進入了這個滿是塵灰的倉庫，衙役說：“這個地方已經許久沒來過人了。”


  “為什麽？都沒人收拾一下嗎？”我問。


  衙役說：“這裏放著的都是十年前的案子，誰還管啊。”


  進去之後，我們四個都咳了大半天。門一開，塵土紛揚。四列整整齊齊的大架子，擺滿了資料。


  麵對浩如煙海的卷宗，我們不知道該從何找起。


  “同誌們，怎麽辦啊？”鄭在跑說。


  我說：“我怎麽知道……這哪是哪啊。”


  陳辰已經開始了行動，從第一列卷宗開始翻：“這也沒有編號，就一個一個翻吧。也就是時間長一些。”


  “那得翻到什麽時候啊。”鄭在跑一邊說，一邊從第二列開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