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閻爵藏屍

  而且還能讓這樣的人在她死後為她出氣?


  是他對輕言的認識太淺,還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一切?

  可原因又是什麽呢?


  而且,他要是沒有感覺錯的話,這個藍瞳在巴厘島的時候曾去過蘇輕言的房間。


  也就是,藍瞳其實是跟蘇輕言認識?


  這個蘇輕言自從給他下了藥後跟換了一個人一樣,行為可疑,眼神通透,目的不明,還……深深的勾起了他的興趣。


  過了許久,閻爵才揮手讓黑衣人退下。


  他起身,走進了一間隔間。


  水聲響起。


  等到他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噴了從未噴過的香水,慎重的像是要去赴一場重要的約會。


  他轉動了桌上的燭台。


  安靜的空間中,讓人牙酸的滋啦聲響起,龍椅往旁邊移開露出了一個微亮的通道。


  陣陣寒意湧出,讓室內溫度陡然冰寒。


  向下,是蜿蜒的樓梯,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到裏麵有什麽,顯得異常的陰森恐怖。


  閻爵緊張的握緊了拳頭,咬牙踏入了通道。


  椅子自動移回了原位,關閉了通道入口。


  這裏是一間冰室。


  足有二十多個平方,被寒冰層層的封閉,隻有一個通風口可以透氣。


  在冰室中央放著一張寒冰床,床上放著一個黑色的裹屍袋。


  閻爵冷冷的站在冰床前,低眸看著裹屍袋,身體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害怕的顫抖著。


  過了許久,他才像是鼓起勇氣般拉開了裹屍袋的拉鏈。


  他的手指很好看,骨節分明的像是生為彈鋼琴而設計的手。


  此時,這雙手顫抖的厲害,拉了好幾下才勉強把裹屍袋的拉鏈拉開,露出了一張死白的臉。


  這張臉生的很美。


  即便是死了,依然能夠看出她笑起來的樣子肯定跟驕陽一樣炙熱的燦爛。


  因為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的關係,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更顯蒼白,是那種看一眼就會嚇得幾都睡不著覺的白。


  幾塊青紫的屍斑錯落有致的爬在肌膚上,像是刻意畫的妝。

  她的羽睫因為長時間冰凍而敷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如傳中的冰雪仙子靜靜地長眠。


  在裹屍袋拉開的那一刻,閻爵眼中的悲傷再也無法抑製的傾斜而出。


  一滴晶瑩的淚從眼中悄然滑落,滴在了仙子臉上。


  閻爵錯愕,趕緊低身吻掉了那一滴淚。


  眷戀,纏綿,不願離去。


  “輕言~”


  閻爵低語,像是在跟仙子訴自己的思念。


  這輕輕的一喚夾雜了太多的情緒。


  愛,不舍,愧疚,後悔……


  這是閻爵對輕言的感情。


  他起身,心翼翼的把輕言抱出了裹屍袋,珍而重之的平放在冰床上。


  因為死了很久的關係,她的身體已經僵硬。


  閻爵從角落拿來一件早就準備好的白色長裙。


  這條裙子是他特意命人訂製的,不需要彎曲關節就能穿上。


  他眷念的為她撫平亂聊長發,讓她看起來就好似睡著了一般安詳。


  “輕言,你還記得這條裙子嗎?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身上穿的。”


  閻爵好似想起了什麽美好的回憶,冰冷的眼底閃著柔情的光。


  “那個時候,你為了救我把裙子弄壞了,我留個聯係方式,我賠一條裙子給你。”


  “你當時灑脫的揮揮手,:不用了,一條裙子而已,無所謂。”


  到這裏,閻爵嗤笑一聲,癡戀的看向冰床上的輕言。


  “你個傻瓜難道聽不出來我是借著賠衣服的理由,想要接近你嗎?”


  著著,閻爵的眼淚又下來了。


  都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閻爵現在多麽的渴望輕言能夠醒過來,哪怕是付出他的生命也可以。


  ……


  “咚——”


  蘇輕言從睡夢中驚醒,條然睜開一雙冷目,緊接著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閻爵該不會又是胃痛發作,摔倒在客廳了吧?


  她看一眼手機,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閻爵近來都很忙,總是早出晚歸。


  她都已經三沒有看見閻爵了。


  蘇輕言來到客廳的時候,果然又在沙發後看到了昏迷過去的閻爵。


  他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整個人抱成了一團,像是一隻受贍獸,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威嚴。


  蘇輕言才剛剛走近,就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冷意襲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媽呀!爵爺,您這是剛剛從北極回來的嗎?怎麽身上都結冰了啊?”


  蘇輕言一碰到閻爵,就被他身上的冷意給嚇到了。


  閻爵在冰庫中凍了很久,身上的衣服都結了冰,摸起來硬邦邦,冷冰冰的。


  “麻煩你扶我回房間。”


  閻爵虛弱的半眯著眼睛抬頭看向蘇輕言,出的話都帶著一股寒氣噴吐而出,讓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冷下了幾度。


  他的臉上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麥色的肌膚因為冰凍的關係染上了一層沒有血色的冷白,劍眉緊皺,薄唇輕抿,目光虛弱卻平添了幾分威勢。


  莫名有點Man啊!

  蘇輕言邪魅一笑,看向閻爵的目光充滿了讚賞。


  閻爵真不愧是讓她感到威脅的男人,即便是冰凍住了,還是給人一種致命的危險感,仿佛隻要敢對他有歹念,絕對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掐斷脖子。


  要換做上一世,別是扶閻爵回房了,就算是讓她公主抱閻爵回房都可以。


  可這一世的身體實在太弱,又比閻爵矮了兩個頭,害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撐起閻爵的半個身子。


  閻爵衣服上都是碎冰,身體僵硬的沒有辦法彎曲關節,再加上胃病突然犯了,痛的他根本就使不上力氣,隻能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蘇輕言身上。


  “抱歉。”


  “爵爺,您要真感覺抱歉的話,就最好不要話,您知不知道您話的氣噴在我的脖子上,都快要把我凍僵硬了。”


  蘇輕言雖然在抱怨,但還是咬牙拖著閻爵往前走。


  閻爵無意識的嘴角上揚,鼻尖聞著蘇輕言身上傳來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轉眸看向她肉鼓鼓的臉頰,突然有一種想要咬一口的衝動。


  咬一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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