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借你手咬一口
“明勳,這是輕言老師的手寫遺囑原件,你一定要保留好,千萬不要被人銷毀了,另外……唔……”
輕言正著,二級電流伴隨著係統警告音再次傳來,痛得她冷汗直冒。
“你一定要保存好她的遺體,她絕對不是自殺的。”
三級電流席卷了輕言全身,痛得她臉色慘白,但卻依舊咬牙堅持著。
“還有,喪禮禮金也屬於遺產的一部分,所以也要列為舞蹈基金,誰也沒有資格獨吞。”
最後這句話輕言是衝著全場賓客的。
想要利用她來賺錢,門都沒櫻
完後,輕言意味深長的衝著齊星和田希得意的看了一眼,狂跑了出去。
剛剛跑到門口,兩個陌生的男人突然衝了過來,架起虛弱的輕言鑽入了門口的商務車中,疾馳而去。
等齊星等人追出來的時候,輕言已經消失,獨獨留下一個爛攤子給他們收拾。
這個少年到底是誰,竟然敢來壞他們的好事。
而且他最後離開的那一笑是什麽意思?
難道……
他知道輕言的死跟他們有關了?
……
【警告,宿主嚴重違反世界和平條例,現接受持續一分鍾電流懲……】
回蕩在耳邊的機械音隨著輕言跌入一個堅毅的懷抱後戛然而止。
但電擊的麻痛感卻並未消失,反而更加強烈的襲向全身,痛的輕言下意識的抱緊了身前的人。
她慘白著臉艱難的抬頭看去。
入目的是刀削般冷峻的下顎,和一雙深邃的幽眸正毫無感情的看著她。
“爵爺,借,借你手臂用,用一下~”
輕言虛弱的著,不等閻爵回話,狠狠地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臂。
“嗯~”
閻爵突然吃痛,悶哼了一聲,眼眸眯成了危險的形狀看著咬住自己的輕言,抬手想要推開她。
但準備推開的手卻在看到輕言堅毅的目光後,心底微微的觸動,指尖似安撫般揉起了她的發。
他的大掌很溫暖,像是有魔力般讓輕言被電的扭曲的麵容漸漸的平緩,最終眼瞼一拉,昏迷在了他的懷裏。
即便是昏迷了過去,她的身體還是因為電擊而顫抖了一分鍾才停下。
此時,她已經痛的渾身是汗,染濕的頭發貼在臉頰上,長長的睫毛還掛著水珠,唇上一點朱紅是沾上了閻爵的血。
被輕言咬過的手臂上兩排漂亮的牙印清晰的浮現,絲絲血珠浸出染紅了閻爵的白衣。
坐在前麵的張嘉洋和張嘉康透過後視鏡看清楚了後座的一切,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蘇輕言這個變態基佬竟然輕薄了他家爵爺?
閻爵有多麽的討厭蘇輕言,他們比誰都要清楚。
輕言平時別是想要碰到他家爵爺了,就連靠近一些都難。
閻爵也從未對蘇輕言有過好臉色,往往蘇輕言才剛剛恬不知恥的靠上來,就會被閻爵毫不留情的踹飛。
可他家爵爺這次卻跟中邪了一樣,不僅沒有踹飛蘇輕言,竟然還寵溺的揉了他的頭?
完了!
他家爵爺該不會是要彎了吧?
這個想法才剛出,兩人就聽到“咚”的一聲,蘇輕言被閻爵粗魯的推向一邊,一頭撞上了車窗,癱在了椅子上。
“拿紙給我。”
突然,閻爵伸手。
張嘉康反應過來,趕緊把抽屜裏的紙遞給了閻爵。
閻爵抽出幾張紙,嫌惡的把被輕言砰過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當紙巾即將擦到牙印上時,卻鬼使神差的隔空劃過,獨獨留下了兩排可愛的牙印歡快的浸著血。
閻爵把紙巾遞回給了張嘉康,悶聲不響的閉目養神起來。
張嘉康激動的捧著紙巾,轉頭看向張嘉洋。
這才是他們正常的爵爺啊!
……
輕言再次醒來,是被冷醒的。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還在車裏。
三個車門都打開著,唯有她靠著的車門緊閉。
輕言皺著眉揉了揉撞痛的頭,迷迷糊糊的低眸看一眼手表。
已經是淩晨三點。
閻爵那王八羔子就把她一個花季少女……不是,應該是花季少男孤零零的丟在車上,也不怕有人把她給**了嗎?
“阿嚏!”
一陣冷風襲來,輕言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現在正是夏秋替換的季節,白還熱的穿一件短袖,晚上就冷到需要蓋毛毯睡覺。
她穿著一件短袖吹了一晚上的冷風,不感冒才有鬼了。
輕言吸吸鼻子,打開了車門,頭重腳輕的往家門走去。
客廳黑著燈,閻爵已經睡著了。
“麻蛋,太無情了,連燈都不給我留一盞。”
輕言低聲咒罵著,暈暈乎乎的在客廳找了感冒藥吃下後,才爬上樓想回房去睡覺。
這藥效也太快了吧?
怎麽才吃下去就暈的很啊?
身上還熱乎乎的,該不會是發高燒了吧?
輕言一邊迷糊的想著,一邊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她把衣服丟在地上,燈也沒開就半眯著眼睛倒在了床上,難受的連澡也不想洗了。
才剛剛睡下,一股淡淡的酒香就從旁邊飄了過來。
緊接著,一個人影翻身,抱住了發熱的輕言。
冰涼的氣息籠罩了輕言,讓她誤以為自己抱住了一塊冰,舒服的又往冰塊的懷裏鑽了鑽,嘴唇跟著貼了上去。
……
……
翌日。
還沒亮,輕言的生物鍾就響了起來。
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卻意外的打到了一個暖呼呼的肉團團,還毛茸茸的,好像很可愛的樣子。
什麽東西?
輕言疑惑的轉頭看去。
嚇得一個翻身滾到了床下。
“哎~”呦~
輕言痛呼一聲,又緊張的捂住了嘴,做賊心虛的匍匐在地,心裏不停的念叨著:爵爺可千萬別醒啊!
過了好一會兒,閻爵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輕言悄悄支起身體,露出兩隻烏黑的眼珠子往床上看去。
閻爵睡的很香,粉嫩的唇瓣緊緊的抿著,濃密的睫毛微笑著展開,帥氣的臉上少了幾分煞氣,多了幾分柔光,暖暖的照進人心。
這男人睡著的樣子真是可愛。
輕言捂住砰砰亂跳的心髒,悄咪咪的把灑落在床上的裹布抽了出來,又貓著身子心翼翼的撿起丟了一地的衣服抱進了懷裏。
咦?
她的黃色皮卡丘褲褲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