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後山禁地
林浩槺出了鍾霖霖的客房,獨自往大廳走去,心潮起伏:她也蠻可憐的!誰能救得了她?
也怪,聽她父母親,跟人無冤無仇,何人要她的魂魄?人沒有了魂魄,必死無疑!
他如此想著想著,心裏仍舊憤憤不平:那怪物,真也混賬!罪大惡極,抓住他應該碎屍萬段!?
碎別人的屍?嗬嗬!你一個三段魄的修為,碎別人的屍?異想開吧!
“唉!”道士想到自己的功力,就不由得發出深深的歎息!
倒不是他資不行,也不是王掌門不下心教,在整個鶴鳴山,隻有他才是王掌門的貼身道士。
就連掌門大弟子澄一道長也不能隨隨便便出入掌門的寢殿。隻有林浩槺,不但可以隨便出入,連他休息睡覺的房間,也緊挨掌門人的寢殿。
常聽師兄們講,他來鶴鳴山時,還裹在繈褓裏,嬰兒一個。是王掌門一泡屎一泡尿把他帶大的。
如此推算,也曾在王掌門床上尿過床?林浩槺想到這兒,不禁啞然失笑。
這恐怕是他在鶴鳴山最幸福的事了!
“著實討厭!成喊我煉氣!煉氣!煉氣!這有什麽好玩的噻?”林浩槺至今還在心裏嘀咕,就煩師傅叫他練功。
他才不喜歡什麽習氣煉魄的,王掌門倒也不真逼他,大多時候,隨他性子去。隻要他不出道觀,什麽都好。
正因為他不喜歡練功,現在才三段魄。像他這個年紀的其他師兄弟,最差也過了四段魄。
盡管他們修為比林浩槺高,事事看在掌門人的情麵上,都得讓著他。
唉!他們也太辛苦了。被掌門、師兄們逼著練,清早爬起來就開始做晨功,到中午要做午功,到晚上要修晚功!沒日沒夜地練,為的是煉就七魄,修成命魂,成為一名真正的魂者。
魂者最高境界,為魂!
世蜀大陸煉氣修魂,成魂界至尊!氣乃萬物之靈,氣斷命絕!因此,必先習氣煉魄,築人體七魄根基,煉就人體精氣神,延年益壽,強身健體!
人之七魄根基增強,命魂才能增強。命魂是人之初魂,人之原始魂!魂者有三魂:命魂、地魂和魂!
三者逐一遞增,修成者越強,乃下真魂師也!下數魂最強,也最為難修,世蜀大陸還無人能修成。
林浩槺一邊向前走著,鍾霖霖的慘樣老在他眼前出現,揮之不去,心裏還莫名的難受。
一難受,就想到她的遭遇,又想起自己的身世之謎,就後悔起自己沒有好好地習氣煉魄。
“該好好向師傅學習,用功煉魄才是,如果有了高深的魄力修為,一旦遇到什麽大魔頭,才不會被欺負。”
唉!後悔有什麽用?也難怪師傅不讓我出道觀,肯定擔心我遇上大魔頭,怕被掠去了魂魄。
他想到這兒,一股暖流流進心田,頓時對師傅心生感激。
“要是,我能救她多好啊!”
突然,他竟然異想開起來!
就在他異想開之際,從路邊大樹後麵傳來竊竊私語聲:“我看那姑娘的確是個美人胚子,隻可惜就這麽失了魂魄,命真難保啊,也實在是可憐!”
“那大魔頭也實在是可惡,專挑妙齡美少女下手,不準就是一大色魔!”
“嘻嘻!虧你想得出來。不過,以掌門人的意思,看來她的確沒得救囉!”
“你,要是把祖師爺張師請出關,恐怕真能救她!”
“噓!沒聽掌門人嗎?祖師爺還在閉關修煉,誰都不敢去打擾!”
“是不是在後山禁地裏修煉?”
“噓噓!聲點!秘密,不準亂講!”
“……”
林浩槺聽他們這麽,不由得在心裏嘀咕:這老兒,躲在後山閉關,算什麽英雄?
“咦!我不如去找那老兒出來如何?”
他這樣想著,竟然不由自主地往鶴鳴後山的禁地走去。
這林浩槺是掌門人的貼身道士,還是掌門人親手把他帶大的,從就生活在掌門人的身邊。因此,鶴鳴山道觀的所有道士,上上下下都“禮”讓他三分。
從被掌門人寵著,膽子自然比起其他道士大得多,今這後山禁地也敢去。
平日裏,就連道觀中好多清規戒律,他都可以犯,而很少受到懲罰,頂多被掌門人責備幾句了事。
因此,也養成他疏於練功的壞毛病,如今還是一個三段魄人。以他的聰明才智,怎麽也是個五段魄人。掌門人也隨他性子去,由著他,想練多少就練多少,還生怕他吃了苦頭,時時刻刻噓寒問暖的,令鶴鳴山的道士個個羨慕。
他卻不領情,心裏老埋怨掌門人,憑什麽把他弄到山上來過這苦道士的生活?
要是在家裏,有父母親疼愛,有哥哥姐姐愛護,一家人歡歡喜喜地過日子,多幸福!
他曾多次問掌門人,自己是何方人士?從哪裏來?父母親是誰?是哪個把他送上山的?每回,掌門人支支吾吾的,一再安慰他,該曉得的時候,自然會有一讓他曉得。
“劈”他腳下踢起一顆石子,飛彈好遠:哼!都十五年了,還不告訴我真相!安的什麽心?
這時,他不知不覺來到了後山,平日裏總會有護法巡山,他今一路上沒遇到一個,也省得他們盤問。越往上爬,越荒涼,枯藤老樹昏鴉,隻差橋流水人家了。
他正這麽想著,麵前崖邊真出現了一座橋。
難道橋對麵有人家?幾條鎖鏈,好幾根荒木,就成了一座橋。
這橋上沒人,已是風雨飄搖狀,誰敢過去?
橋頭分明立著刻有“禁地”二字的石碑,就算沒有這禁地石碑,他也不敢過去。
因為橋下麵萬丈深淵。看這鐵鏈子也已鏽跡斑斑,不準這荒木已腐朽。人一旦踏上去,媽呀!橋立斷,必定墜入深淵之下,定會屍骨不全。
“她的確可憐!但與我有什麽關係?”林浩槺望了望深不見底的懸崖,看了看三十多米長的荒木橋,開始為自己不敢過這橋找理由。。
“這石碑都已經被風蝕殘缺,‘禁地’二字已模糊不清,什麽張師恐怕隻是一個傳而已!”他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準備折還下山去。
突然一隻螢火蟲向他撞過來。看錯沒得?大白的哪有螢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