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兩人在穿著被冰冷的河水泡過的衣服，看著一望無際綠油油的田野，夕陽照在田野邊大樹的陰影照在他們回家的道上，綠綠的稻田裹上了金黃色的外衣，看起來有種神聖的感覺，顯英慢慢地往方鏡身上靠了靠，方鏡也把手放在顯英的肩膀上，兩人就在田坎上走著，師徒倆的關係有更進了一步。


  方鏡帶著顯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看著今不知讓自己震驚多少次的孩，方鏡的心又慢慢熱了起來，“顯英，水已經燒好了，去洗一洗，暖一暖身體。”顯英順著方鏡手指的方向到了浴室浴室裏麵藥香味彌漫，顯英爬上高高的水桶，幾乎是跳進了水桶。一進水桶，溫暖的水包圍了顯英，藥草與身體親密接觸，繚繞的水霧蒙在顯英的臉上。顯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虛幻了，他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顯英慢慢醒來，睜開眼睛，發現他躺在自己家的床上，柔和的陽光灑在院子裏的槐樹上，顯英揉了揉眼睛，好像記得自己在老師的水桶裏睡著了，難道是老師送自己回來的？顯英揉了揉手，發現昨的酸痛也沒有那麽嚴重了，撩開褲腳，發現腳踝上的傷也結疤了，有淤青的地方都散了一大半了。聯想到泡澡時候水桶裏的藥香，顯英摸摸腦袋，好像明白了什麽，一番整理之後，準備去拜訪方鏡。


  因為夏來了，也就不用上學堂了，顯英這回走的很慢，手背在背後，踱著步子，儼然一副教書先生的模樣。按照上學堂的時候，顯英是不敢這麽走的，每次都是急匆匆的去，再急匆匆的回來，好不容易有的休息時間，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李府，顯英回想起來昨救的那個女孩好像就是李大人的女兒，家裏人挺客氣的，倒是那家王氏那麽對待先生讓顯英有些生氣。


  顯英想著想著就來到了方鏡先生的家門口，顯英輕輕地敲了敲門，靜靜地在屋裏等了一會，見屋裏沒人回應，顯英略有些失望，看來老師並不在家中，顯英這樣想著，從方鏡的家出來，顯英原路返回，再一次路過李府，好奇心使顯英走過去看看，這一看讓顯英覺得有些怪異。幾個傭人打扮像傭人的人蹲在李府門口，看著想在閑聊，邊上的路人都自然從李府麵前走過，最多就奇怪一下這幾個人眼生，但是李府那麽大，每都有人進進出出的，招的傭人有新麵孔也不奇怪。


  但顯英越看越覺得不正常，因為那幾個人在東張西望的看著周圍的景物，是不是還低下頭捂著嘴話，甚至還有人圍著牆打量著距離。顯英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於是顯英走到那幾個人的麵前，那幾個人一下子就不話了，顯英覺得有些蹊蹺，就走過去看看情況。


  當顯英走到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馬上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這樣異常的行為立即引起了顯英的懷疑。果然，那幾個人招手意識顯英過去，顯英故作鎮定地走過去，他們臉上笑嘻嘻的看著顯英，“娃子，過來，你把這封信送到對麵王府家怎麽樣，我們跟王家有一點誤會，不敢送過去，就代勞你把信送過去吧。”顯英接下了信，用手感受了一下信得厚度，薄得很，顯英留了個心眼，找個借口從後門給送過去，其實拐角把信封打開，薄薄的一張紙上隻是幾個奇怪的符號，弄得顯英滿頭霧水。


  顯英雖然懷疑，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給王府送了過去。王府的管事給顯英開了門，顯英把信交給王管事，王管事接下了顯英的信，和顯英客套了幾句，就把顯英打發走了。確定顯英離開了，王管事嘀咕道“這些人真是的，讓這個娃來送信，要是出了什麽差錯，保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王管事拿著信，快速穿過王府的院子。王府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雖然在上比不上李府，但是王府的控製了這裏絕大部分的經濟，再加上李府漸漸衰弱，李員外的以及花甲之年，膝下有三兒兩女，兩個女兒早早嫁人，大兒子有出色的政治但死於非命，李宛如就是他的獨苗，剩下兩個兒子遊手好閑，李家的積蓄都快被耗光了。王家最近已經有了超過李家的勢頭，所以那日在河邊王夫人才敢對李府這麽話。顯英隻是一個男孩，真單純的他認為所以的人都可以想先生那樣，有學問，溫文爾雅，可現實世界並非他想象的那樣。


  傍晚，顯英正在吃飯，沒想到村長帶著一群人衝進了顯英的家門，顯英正驚訝時，村長看見顯英，指了指他，村長旁邊的人不由分，就把顯英架著帶走了，顯英還來不及話，也來不及詢問，就被幾個大漢帶走了。顯英努力掙紮，看到架著他的正是早上李府門前那幾個鬼鬼祟祟的壯漢，盡管顯英奮力掙紮，奈何力氣太，掙脫不開。


  被大漢架著走到了大路上，遠遠的就看見李府一家老都被官府押著跪在地上，在李府門前點著篝火，不知道在幹什麽，顯英現在感覺到恐慌，自母親去世之後，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就算是當時在草地上放羊的時候顯英都覺得自己很幸福。但現在顯英再一次體會到了但是母親離去時的那種無奈。


  幾個大漢把顯英帶到李府，丟在地上，疼得顯英直咧牙。看見顯英被人這麽摔在地上，幾個心軟的婦人看了想把顯英拉起來但又不敢，幾個男人也把臉別過去。村長走到大家中間的空地上，朗聲對大家：“我們唐家村，世世代代為人處世對得起祖宗，對得起地。但是今，有人把我們世世輩輩積累下來的口碑敗光了，李府李員外，瞞上欺下，想要在渡河上下拉山頭稱霸，該當何罪。還有，這個娃子，早年父母雙亡，念你無依無靠，我們大家把你拉扯大，讓你有衣服穿，讓你有饃饃吃，現在你居然勾結外來的土匪，窺竊王大人家的家產，你們該當何罪！”


  村長這一席話把顯英弄糊塗了，顯英一直認為村長是通情達理的老好人，沒想到現在他卻善惡不分。不止顯英，其餘的村名都震驚了，李員外他們不好，但是也想象力員外不會知法犯法。至於顯英，他一直是個乖孩子，很多孤兒都會性格怪異，孤僻，搗蛋。但顯英喜愛讀書，喜愛山水，連幹活都很積極，村民都很喜歡他。。


  顯英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罪名，“村長，顯英父母雖然都是外地人，但我們同樣是信譽為最重要的東西，家母時刻教導我，信譽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一個人沒有了信譽也就失去了一切。家母的這一番話顯英一直記在心中，顯英不敢有半點違背家母的意思。還請村長明察。”


  “噢？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冤枉你了？老夫活了大半歲數了，還會冤枉你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娃娃？做了就要承認，老夫警告你一次，最好把勾結山賊的細節全都出來，不然等會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