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狼煙將起
“戰爭的終結者”
雖然沒聽懂落姬的意思，但從她的語氣上淩多少能感覺到一些東西。
正當淩想要詢問的時候，一套辦公桌椅懸浮著飄了過來，在靠近兩人的附近落下。
“坐吧。”
淩順著落姬的示意坐下，看著她從長袍內拿出一個銅色圓球放在桌上，然後用手在上麵輕輕一按，圓球上方便出現了矩形的全息投影。
“這是組織專用的通訊儀，她連這個都有為什麽人類軍會不知道她的位置？”
他的感到疑點越來越多，不過此刻也隻能在一旁等候。
“請驗證識別碼：”
落姬在圓球前方伸展出的投影鍵盤上快速打下9個鍵位，隨後淩就聽到了從圓球裏發出的提示音，淩聽出來那是驗證成功的聲音，他知道他的疑惑即將被解開，索性全程盯著圓球上方的投影。
“0000004，歡迎。”
盡管淩已經熟悉驚訝但在看到這個編號的時候還是不免心驚：
“這個裝置的編號都是按循序來的，從它投入使用到現在已經過了0年，她到底是什麽人？”
淩盡全力把傾瀉而出的衝動壓了下去，但當他看到投影上出現的身影之後還是忍不住出聲：
“上校?”
玄夜口中上校就是之前會議室裏提出派淩執行這次任務的男人，投影上的他沒有回應淩，依然直視著鏡頭。
“錄像嗎？”
“沒錯，這是玄夜上校給你的錄像。”
“給我？”
聽到落姬的回答淩轉過去看向投影，
“我是玄夜，識別碼9871097J，看到這條錄像就明你現在跟落姬在一起，不用對她有敵意，落姬是你的同伴。”
上校完這句話之後閉上眼深呼一口氣，隨後調整好了氣息麵對著鏡頭，仿佛他能夠看到這邊認真盯著投影的淩一樣，
“首先孫寒，我要的是你的身世。”
玄夜直接出了淩的名字，語氣也變得厚重，
“你並不是戰爭孤兒，你的父母也並非拋棄了你。”
“你的父母本來是軍方的科學家，本來和這個社會一樣對擬人有著恐懼和仇恨，但是在一次擬人的襲擊中在邊境做實驗的他們被俘了，當時的你即將出生，我們當時都以為你們一家會殞命於此，但結果完全相反。”
“在你母親受到驚嚇而早產的時候，是擬人的幫助才得以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但你的母親還是離開了。根據你父親的描述，那之後他的受到了很好的待遇，而且還有擬人是不是安慰他，那場襲擊的所有被俘者都沒有傷亡，而且還被擬人主動釋放。根據你父親的描述，擬人襲擊軍事基地的目的隻是為了奪取能夠自保的武器，他們並不會主動襲擊人類，也就是因為那次事件你的父母與人類軍的立場開始衝突，最終聯合請願都無法服高層之後離開人類軍，而你，被托付在我的手裏，為今後的計劃做準備。”
“計劃？”
淩愣住了，他總覺得一點一個接一個的向他駛來，但是自己找不到解開的方法。
“你的父親，代號博堅。我們曾是十分親密的戰友，他在離開人類軍之後把自己的意識植入進了機器中，加入了擬人的陣營，也有了一個新的代號：傑羅德。”
“傑羅德……是我的父親？”淩在學習敵對資料的時候見到過這個名字，“冷血無情的擬人科學家。”這個印象在淩的腦中已經根深蒂固，淩一時難以接受現在突然得知他是自己的父親這個事實。
像是早早預料到淩此刻愣住的反應一樣，玄夜停了一會才繼續開口，
“離開人類軍之前他向我提過一個企劃：製造一個能被全世界見證的擬人，把擬人想要和人類和平共存的意願記錄下來，之後通過衛星以腦電波的行駛發射進所有的人類腦中。他認為隻要能夠改寫人類對擬人的看法，兩者之間的和諧共處就不再是妄想。落姬就是基於這個目的被創造出來，作為全程見證者和戰爭終結者存在著。”
“隻要能達到這個目的，她，以至所有擬人都有可能作為人在這個社會生活下去。”
“這是你父親的願望，也是我和那些被擬人善待過的人的願望。”
“這個計劃的實施非常困難的。不人類軍目前的態度。現在的擬人已經不同往年，其中的一部分在人類的仇恨下開始走向極端主義，主張統治人類。相關數據之後落姬會給你，”
玄夜到這裏停住了，
“我將更改你的任務。”
此刻，他的語氣帶上了托付般的深沉，淩也站起身來等待著他的命令，
“編號496S，你的任務正式更改為：‘在不被人類軍發現的前提下組織擬人與人類軍進行交涉，共同消滅極端主義，並讓人類了解到到擬人想要和諧共處的意願。’”
“從今開始你將被列為失蹤狀態，隱藏起來。除了落姬，不要對任何人暴露你的身份。”
“剩下的，就交給你和落姬了。”
玄夜完後站起來對著鏡頭敬軍禮，
“為了和平。”
“……”
投影至此結束，但淩心中的疑惑還存留不少。
“我有些不明所以……”
淩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落姬
“一開始我們就是同伴？”
“沒錯。”
“那為什麽你不直接告訴我？”
“為了分析你的戰鬥素質從而為你製定一套強化計劃，”
“那你提前告訴我再交手也可以啊。”
“你將要麵對的是戰爭，在沒有直麵死亡的狀態下得出的數據都是被美化的。”
“這件事之後再……”
原本淩對父母並沒有什麽情感，但在得知真相之後壓抑著的某些東西被點起了，短暫沉默之後他開口問到：
“那個通訊儀……”
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但他還是想從落姬的口中確認一下
“沒錯，”
落姬用肯定的語氣確定了淩的猜想，
“是你父親的。”
“那他真的死了嗎？”
“從生物學角度來是這樣。”
“……”
淩的眼神黯淡了一瞬，
“你有沒有我父母的影像記錄？”
“有，你的父母為你留下了10份錄像，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可以放給你。”
“馬上請一並給我吧……”
淩接著問他的問題，
“人類軍與擬人目前還在交戰狀態，如果根據現在的計劃來，想要與人類和諧相處的擬人要承受來自兩方的壓力。現在的擬人應該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目前的主要目的是與人類軍取得合作，停止雙方的戰鬥。”
落姬回答道，
“可是據我所知，人類軍裏對擬人不報敵意的寥寥無幾。”
“極端主義正在發展，世界政府的高層已經意識到現在的局麵不是以往的打鬧了，隻要我們主動交涉，他們不會拒絕的。”
“那怎麽保證戰爭之後政府不會過河拆橋？”
“戰爭結束之後我們會按之前所的計劃，用衛星投射電波，把戰爭中擬人所做的一切都傳達給人類，那時候世界政府再想要對擬人下手就得慎重考慮了。”
淩認真的分析落姬的話語，
“如果擬人真的是你們所的那樣……這個確實可行。”
“但是怎麽保證人類軍不會在戰爭中動手腳？”
“保證不了，我們知道他們會的。”
落姬淡然的語氣讓淩有些啞然，
“這個計劃提出的時候就沒打算讓人類軍全部配合，隻要能夠緩解我們的壓力，戰力方麵我們自己會想辦法，擬人的實力會在這場戰爭中壯大並盡力發展到跟人類軍不分伯仲。”
“曆史上的種種事跡都表明了一個道理，想要獨立，必須強大。”
“……”
原本就是在玄夜指導下長大的淩在得知整個計劃之後並沒有多大的抵觸，不如他也很希望看到人類能夠接受擬人，在靜靜思考了幾十秒之後，淩回答道：
“接下來幹什麽？”
“先讓你了解現在的局麵。”
落姬轉動桌子上的圓球，一份立體地圖便浮現在桌上，淩順著地圖看去，注意到以圓球為中心的東南，正西處有幾塊地區被標注成了紅色，還有一些零散的城市是藍色。
“這些藍色的是我們這種擬人占領的城市，目前還很少，而且經常被人類軍攻擊。”
“紅色地區則是被極端主義占領的部分，他們的資源和安全有很大的保障，而且有了資源就能製造武器和軍隊，不斷增強他們的實力。”
看到極端主義占領的地方已經達到了世界地圖的十分之一，淩不免有些心驚。
“我印象裏極端主義第一次出現是在十八年前，如果這期間他們一直在發展的話，以擬人的水平……”
“他們現在足以發動大規模的戰爭。”
落姬的肯定讓淩感到空氣在一瞬間變的冰冷，
“大規模……”
雖然擬人與人類的鬥爭持續了進半個世紀，但是就連覆蓋麵積超過0平方公裏的戰爭都沒有過，這也是為什麽世界政府沒有第一時間正視極端主義。
“人在長時間的不變環境下會被麻痹，往往在威脅成長到極其龐大的時候才會注意到自己的處境，”
落姬還想要什麽，但突然一陣警報聲響起打斷了她。
“什麽情況？”
淩看向落姬，
“是敵人嗎？”
但是落姬沒有回應，而是動作十分迅速的拉住淩向一個房間走去，
“喂，去哪？”
“防空洞。”
“防空洞？”
淩愣了一下，
“為什麽？”
“我剛才用雷達檢測到了有上萬個飛行物向這片地區襲來，”。
落姬的動作沒有停下半分，神情嚴峻的到，
“戰爭……開始了。”